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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外面對夏兆柏情人的好奇還未消散,所以我們的聚會選擇在宅子裡舉行。來的那天,我打量張德旭,一身筆挺西服倒顯得比上次精神不少,不由暗歎簡媽眼光確實不錯,張德旭除了長相一般,其實各方面都是出挑的好男人,只是略嫌拘謹,除了對我的態度親切些,其他人無論是夏兆柏、黎笙還是七婆,他見了都很緊張。幸好他們三人看在我面子上都不以為意,夏兆柏簡直可以用和藹可親來形容,黎笙則不時插科打諢,席間氣氛一直未曾冷場。七婆對簡媽也很客氣,安排菜餚的時候也多照顧她的口味。我們就如一家人一樣開心地用了飯,聊到晚上十點多。張德旭和簡媽陳成涵好整以暇地下了車,不失優雅地頓了頓衣服,嘴角上勾,微微一笑,目光如常掃過我們三人,在看到我的時候,似乎停留了一下,卻又很快掠過,和煦如風地開口說:&ldo;各位晚上好,冒昧前來,打擾了。&rdo;黎笙微笑著說:&ldo;既然知道打擾,就該立即轉頭離去才是,陳先生,這裡是私人地方,我們不習慣在門口接待一個外人,您請回吧。&rdo;&ldo;笙爺發話,按理說陳某人應該不留在這掃各位的興致才是,但大家都是生意人,撇開之前種種誤會,畢竟還是有些利益均沾的好事可以坐下來談談。夏先生在這方面是行家了,不妨給我個面子,聽聽我的建議如何?&rdo;夏兆柏抱臂,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說:&ldo;三少這麼看得起我,我可不敢當。全港都知道夏某人是三少的手下敗將,被陳三少斬殺到要辭職出國,一時倉皇如喪家之犬。哪裡還敢在三少面前提&lso;行家&rso;兩個字?&rdo;他眼珠子一轉,笑意加深,說:&ldo;而且人經過變故才明白,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賺得再多又有何用?我對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有愛人陪伴,還剩兩個棺材本錢可以養老,這就足夠了。&rdo;夏兆柏故意停頓了一下,說:&ldo;三少就不同了,年輕有為,魄力十足,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港島商界合該是你們後生的天下啊。&rdo;這些話連捧帶摔,我聽得差點笑出聲來,暗忖夏兆柏果然老奸巨猾,這麼些話說下來,陳成涵臉皮再厚,打好的腹稿也接不上。果然,陳成涵一聽之下,臉上笑容僵硬,卻猶自強笑說:&ldo;夏先生過謙了,和您相比,成涵不過黃口小兒,自來只有跟您學習的份,哪裡敢跟您相提並論?從前的誤會咱們可以慢慢解除,日後的商機咱們還要繼續合作。夏先生,港島商界若無您來執牛耳,我們這些後輩,可該何去何從?&rdo;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難為他怎麼敢將之前種種心計算計用誤會二字來搪塞過去?雖然知道這些人此刻說的都是場面話,但我心裡實在氣悶,不耐煩看他們陪著這個偽君子做戲,正要轉身走人,卻聽陳成涵略帶笑意說:&ldo;為了略表我的誠意,我今天為夏先生準備了一份禮物,請您笑納。&rdo;他轉過頭,低聲吩咐:&ldo;帶上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