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第1/2 頁)

我搖搖頭，不知如何作答，卻在此時，電話鈴聲再度鍥而不捨響起，我的手在我腦子還沒做出反應之時，已經一把抓起來，按下接聽鍵。夏兆柏醇厚低沉的聲音響起：&ldo;小逸，在哪呢？剛剛怎麼不接電話？&rdo;&ldo;兆柏……&rdo;我低低喊了一聲。&ldo;怎麼啦？&rdo;他立即察覺我聲音中的異樣，提高聲調說：&ldo;發生什麼事了？&rdo;我深吸一口氣，竭力猶如平時那般說：&ldo;只是遇到一箇舊同學，誰？哦，你好像也遇到過，有次在xx酒店頂層吃法國餐，對，就是那一位。&rdo;&ldo;他為難你了？&rdo;夏兆柏的聲音驟然冷硬起來：&ldo;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現在在哪？我派人過去接你。&rdo;&ldo;沒有，你想哪去了。&rdo;我遲疑了一下，說：&ldo;他其實也是個好孩子。放心，我知道怎麼做，恩，沒事，我會照顧好自己。&rdo;夏兆柏斷然說：&ldo;不要累到了，不許喝酒，海鮮什麼的也不能吃。兩小時後我派人去接你。&rdo;他口氣一緩，問：&ldo;今天有點冷，穿了什麼出來？&rdo;&ldo;七婆給我買的厚風衣。&rdo;我抬頭望天，深吸了一口氣，說：&ldo;不多說了，我掛了。&rdo;&ldo;等等，&rdo;夏兆柏柔聲問：&ldo;想我嗎？&rdo;&ldo;兆柏……&rdo;我心裡一陣難過。&ldo;聽到了。&rdo;他呵呵低笑起來：&ldo;知道這是你的極限了。好了，我去開會。玩得開心點，如果不喜歡就早點回來。&rdo;&ldo;好。&rdo;李世欽陰沉著臉，猛地一打方向盤，車子駛向路邊，又一踩剎車，停了下來，衝我吼道：&ldo;兆柏？你跟姓夏的在一起了？&rdo;我默然看他。&ldo;說話啊，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爬上富豪的床嗎？&rdo;他失控地大聲嚷嚷：&ldo;枉我一路從英國飛回來，擔心你擔心到要死，原來我不在這段時間，你已經被人金屋藏嬌了？怪不得我找極都找不到你在哪，現在搬出公屋開心啦？他給你多少錢啊？你賣了多少錢？&rdo;我揉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蹙眉說：&ldo;alen，別那麼大聲好不好，我頭疼。&rdo;&ldo;你！&rdo;他用力抓緊我的胳膊，使勁搖晃，咬牙切齒地罵：&ldo;算我看錯你，你原來也是明碼標價的。說，你價位多少？我出！那些阿叔阿伯滿足得了你嗎？要不要換一個後生點的試下？&rdo;我被他晃得眼前發黑，今早所受的刺激連同心底那些痛楚和失落猛然間都湧了上來，我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他，用國語吼道：&ldo;我去你媽的！你瞭解我多少啊？我們很熟嗎？你他媽第一天知道我是gay啊？我不跟男人，難道跟女人嗎？&rdo;他一下啞然，看著我，目光痛苦，滿是掙扎，顫抖著唇問：&ldo;我，我不行嗎？&rdo;&ldo;什麼？&rdo;他忽然一把抱住我，用力將我勒在胸前，似乎在惱怒，又有豁出去的堅決：&ldo;不要作踐自己，阿逸，如果你一定要跟男人，那，那就跟我！我會對你好，他們能買給你什麼我也可以，遲些，遲些時候，我掌管爹地的公司就好了。等我，小逸，我絕不會欺負你，我們好好在一起，拍拖，好不好？&rdo;我大腦一片空白，被他勒在胸前過了幾秒，才突然醒悟他在說什麼。一時間只覺頭大如鬥，說道：&ldo;你放開我。&rdo;&ldo;不要！&rdo;這孩子語氣堅決地拒絕我，恨恨地說：&ldo;我在英國這幾個月日想夜想，已經想得很透徹了。上一次是我傻，我沒有明白內心真正的想法，但我現在知道了，跟我在一起吧，阿逸，我會對你好的。&rdo;&ldo;放開我先。&rdo;我掙脫他，注視到他誠摯的眼神，那些脫口而出的勸誡話語，就不能隨便說出來。我微微嘆了口氣，說：&ldo;alen，你並不是gay。&rdo;&ldo;是不是都好啦，我就想跟你在一起。&rdo;&ldo;你不明白。&rdo;我扶著額頭，困難地說：&ldo;同性戀的生活，沒有你想的那麼美好，我們不是隻靠有情就能飲水飽的。你要發展，要前途，要好的機遇和人際脈絡，就必須符合這個社會的主流價值觀。相信我，就算全世界都在高唱我們不歧視同性戀，但事實上，我們還是生活在一個異性戀的社會里。&rdo;&ldo;我不管那些……&rdo;&ldo;現在可以不管，難道一世人都不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