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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兆柏,&rdo;我苦著臉:&ldo;拜託,我不怕打針吞藥丸,你別讓我喝中藥。&rdo;&ldo;調理這種事,我還是相信咱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rdo;夏兆柏絲毫不鬆動:&ldo;明天開始就按方子吃藥,對了,據說還要用軟玉養著你下面那裡,我們也試試?&rdo;&ldo;沒完了啊?&rdo;我跳了起來,又哎呦一聲跌回他懷裡,呲牙道:&ldo;你敢,夏兆柏,你要敢這麼對我,我饒不了你。&rdo;&ldo;寶貝,乖,&rdo;夏兆柏哄著:&ldo;我再心疼你,可也不能由著你性子來。你也不想只跟我相處幾年就散夥是不是?還是說,你願意過幾年就臥床不起,當然我是會伺候你,但男人慾望一上來,你又不能滿足我,我又不是什麼有節操的,可不能保證,哎呦!&rdo;他慘叫一聲,我怒氣衝衝又狠狠掐他一把,大聲道:&ldo;夏兆柏!我的底線是什麼,你別來試探!行啊,現在就想找其他人暖床了,沒關係,儘管找,你要有一回,我找律師團告到你一個仙都沒得剩!&rdo;夏兆柏笑嘻嘻地說:&ldo;你以什麼名義告我?&rdo;我怒道:&ldo;就憑我是你東家!&rdo;&ldo;東家可不管這些,&rdo;夏兆柏貼了上來,熱乎地說:&ldo;只有老婆對老公才有這權利。&rdo;我恨道:&ldo;那還等什麼,立即去登記結婚!&rdo;夏兆柏呵呵低笑,說:&ldo;寶貝,你向我求婚?&rdo;我這才發現上了他的當,扭頭道:&ldo;我什麼也沒說。&rdo;&ldo;我聽見了,&rdo;夏兆柏樂呵呵地抱住我,親了我一下說:&ldo;我答應你了,你可別耍賴。&rdo;&ldo;沒這麼拉郎配的。&rdo;我白了他一眼。&ldo;就知道你要耍賴,&rdo;夏兆柏抓起我的手,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戒指套上我的無名指,口裡飛快地念叨:&ldo;簡逸先生你願意嫁給夏兆柏先生做伴侶無論貧富貴賤都不離不棄嗎?好願意,ok,現在宣佈你成為夏兆柏先生的合法伴侶。&rdo;他飛快吻了我一下,黑眼睛裡盡是深情:&ldo;有人有異議嗎?沒有,你是我的了。&rdo;我哭笑不得,哪有人自說自話來結婚的?但與此同時,我心裡卻湧上一層深深的感動,我看看手指上的指環,簡約大方的設計,正是我喜歡的樣式,不禁微笑起來,拉起夏兆柏的手,說:&ldo;拿來。&rdo;&ldo;什麼?&rdo;&ldo;你的戒指!不要告訴我只買了一隻!&rdo;我瞪他。他笑著掏出另一隻,遞給我,我小心地替他戴上,學著他剛才的口吻唸叨說:&ldo;夏兆柏先生你願意嫁給簡逸先生做伴侶從此當牛做馬任勞任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嗎?好願意,ok,現在宣佈你成為簡逸先生的合法伴侶。&rdo;我含笑著看向他,緩緩地說:&ldo;糟糕,你沒有反悔的機會了。&rdo;他的眼睛蒙上一層水光,卻在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之際,已經一把將我牢牢抱住,深吸了一口氣,說:&ldo;你也沒有,寶貝。&rdo; 夏兆柏番外世東死後三天,報紙上才出現他的訃告,佔很小一個版面,一張幾乎算得上模糊的照片,幾句很簡單的話,概括了這個男人的一生。沒有過度讚譽,沒有生者對死者憐憫虛偽的祝願,或杜撰或想象的豪門恩怨片段,有的只是那麼幾行字,平平淡淡,清清楚楚,交代他幾時出生,幾時去世。沒人知道,這幾行字是我親手寫的,寫完這幾行字,我用了一整夜,幾乎耗盡我身上所有的力氣。等我寫完,走出辦公室,我的頭髮一夜之間黑白斑駁。那三天,我花了無數金錢,動用許多人脈,不計後果地壓下有關他逝世的一切負面新聞。我知道,有好幾家八卦雜誌盯著這單事,加上之前世東出的那件醜聞,狗仔隊記者們就如聞到腐屍氣味的禿鷲一般,蜂擁盤旋,伺機窺伺。這是多麼好的題目,昔日豪門貴公子,今成車底幽魂,多少所謂秘事等著他們去掘地三尺,再面目全非地宣揚出去。我忽然之間覺得受夠了,他的名字,他的事,他的一生,不應該交由莫不相識的人去糟蹋,去隨意發揮,去成為街頭巷尾佐菜的一味調料。他那麼喜愛安靜,那麼顧全林家的聲譽顏面,現在人雖然不在了,但我不能忘記。更何況,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好,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好。可這麼好的人卻死了。他死了,我親手為他寫訃告,寫完最後一個字,我感覺到身體本身就如消融的液體一般迅速消散,作為意義那種東西,隨著最後那個句號的完結也進入完結,在無窮盡的粘稠的黑暗當中,我冷靜地想著我也該死去,我也彷彿,就這樣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