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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搖頭,直覺知道,如果這樣後果更糟。我深吸了一口氣,迎視夏兆柏,顫聲說:&ldo;夏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有話想對你說。&rdo;夏兆柏冷冷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我微閉上眼,隨即睜開,快速地說:&ldo;我這次的醫藥費,不想再麻煩你,已經麻煩得夠多了,我想做人該,該懂得適可而止。&rdo;夏兆柏仍是一言不發,他身後有人想上前說什麼,被他舉手止住。我撇過頭,繼續說下去:&ldo;這麼久以來,一直麻煩你,我很感謝,也很抱歉,但我想,自己能解決的事情,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尤其是關係到經濟糾葛,說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和疑慮,當然,主要是會給您招來不必要的麻煩……&rdo;&ldo;簡簡,你不擅長這個,還是我來吧,&rdo;陳成涵輕嘆一聲,打斷我,拍拍我的手背,站起來,風度優雅地伸出手,用標準的國語說:&ldo;夏兆柏總裁,久仰大名。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下,敝人陳成涵,很高興見到您。&rdo;夏兆柏冷冷地打量他,一動不動。陳成涵微楞,在這種情況下,他應該縮回手,隨便說點什麼化解尷尬,可他卻不知為何,固執地舉著手,略帶嘲諷地問:&ldo;先生?您介意握手嗎?&rdo;夏兆柏彷彿才發現有他這個人存在一樣,淡淡地說:&ldo;確實,我厭惡一切形式的繁文縟節。&rdo;他越過陳成涵,直接向我走來,我心跳加速,微微往裡縮了縮,夏兆柏面無表情,在我身邊坐下,一把抓起我的手,不顧我的掙扎,頭也不回地吩咐說:&ldo;給我拿塊溼毛巾。&rdo;&ldo;是,先生。&rdo;門外他的保鏢忙應了一聲,走進這間病房附帶的盥洗室,擰了一條毛巾過來,夏兆柏奪了過來,相當仔細地替我擦每根手指頭。他手勁太大,弄得我面板生疼,而且動作執拗,蘊藏著怒氣。我有些惱火,問:&ldo;你幹嘛?&rdo;&ldo;我不喜歡你的手被別人碰過。&rdo;他冷冷地說。我啞然,繼而慍怒,看向陳成涵,他也是目光森冷,大概從未被人如此當面奚落過。我非常尷尬,脫口而出道:&ldo;放開!我同樣也不喜歡……&rdo;我的話在接觸到他眼中的寒光後自動消音,垂下頭,頗具挫敗感地任他如同擦拭看不見的汙漬那般用力。在這一刻,我能感到他的憤怒、焦躁、甚至痛楚。弄了好一會,他才停下,我的手已經被搓得通紅,他低聲長嘆,細細撫摩每根手指,相當輕柔,宛若對待心愛之物,緩和了口吻,啞聲說:&ldo;好了,今天的事到此為止,你好好休息。&rdo;我睜大眼看著他,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息事寧人。我見他要站起身走,忙說:&ldo;你等等,我們還是談談。&rdo;&ldo;小逸,&rdo;夏兆柏眼神驟然變冷,說:&ldo;你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好,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rdo;&ldo;夏先生,您這有點強人所難吧。&rdo;陳成涵插進來說:&ldo;簡簡的意思其實很簡單,他希望不再麻煩您,如此而已……&rdo;&ldo;不麻煩我?難道要麻煩你嗎?&rdo;夏兆柏猛然轉身,朝陳成涵大步走去,冷冷地說:&ldo;陳三公子,我夏某人的家務事,你不覺得,管得太多了?&rdo;&ldo;您的家務事我自然無權過問,&rdo;陳成涵冷笑說:&ldo;但事關敝人,我卻明知夏先生舉足輕重,地位不凡,卻也要說上一說。&rdo;&ldo;關你的事?&rdo;夏兆柏彷彿聽到很好笑的笑話一般呵呵低笑起來,說:&ldo;如果我沒記錯,你認識我們家小逸,未超出半年,你憑什麼,說他的事與你有關?&rdo;&ldo;我們現在不是十九世紀吧?&rdo;陳成涵忽然冷笑說。夏兆柏一下臉色變黑,他身邊的保鏢卻是個草包,接嘴說:&ldo;廢話。&rdo;&ldo;是廢話嗎?據我所知,只有在封建落後,野蠻未開化的地方,才會有這樣的觀念,認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享有佔有權。&rdo;陳成涵譏諷地對夏兆柏說:&ldo;夏先生博古通今,自然不會有這些詬病,況且敝人在歐洲就常聽聞港島是如何進步,講求法律的一座大都市。如今看來,確實言過其實,怎麼好像剛剛,我就聽見有人連一個男孩子被別人碰過手都不能介懷。我孤陋寡聞,倒要請教一下夏先生,這算什麼?奴隸制復興嗎?還是公然買賣人口?無論哪一樣,我們都可以報警求助的吧?&rdo;我暗叫不妙,陳成涵如此刻薄針砭夏兆柏,只怕要激怒夏兆柏。果然,夏兆柏眼裡愈加冰冷,臉上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