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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言又止，谷主揚起眉毛，眼中興味盎然，淡淡地道：&ldo;待你好了，自然有你侍寢的一日，無需憂心。&rdo;他以為我擔心這個？也難怪，谷中被他寵信過的男孩，莫不對他傾心愛慕，死心塌地，為爬上他的床費盡心機。谷主大人怕是從未想過，有人會在情事上牴觸他。谷主見我仍是不言語，放緩了口氣，道：&ldo;想要什麼？我賞你。&rdo;&ldo;葛九她們……&rdo;我終於猶豫著道。谷主似笑非笑看著我，道：&ldo;柏舟，那不過兩個下等舞姬，助興取樂的玩意兒，你倒真上心了。&rdo;&ldo;不是的，&rdo;我心中衣一驚，忙道：&ldo;谷主，葛九在我落難之時，曾盡力助我，柏舟其實窮困潦倒，又一身是病，若無她搭救，只怕，只怕不知會被人汙辱踐踏到何種地步，更不要提能苟延殘喘，回到您身邊。&rdo;我抬起，道：&ldo;你若不讓我心存感激，便是不讓我對你也心存感激，在我心中，你們皆是我的救命恩人，難不成做那忘恩負義之徒麼？&rdo;我說得急了，一口氣喘不上來，他伸出手，替我微微揉著胸口，眼中不再譏諷懷疑，卻口氣曖昧，低聲道：&ldo;哦？我在你心中，竟與那娼妓一流一般？只是你的救命恩人？&rdo;我垂下頭，咬著唇囁嚅道：&ldo;自然，自然不只……&rdo;&ldo;那是什麼？嗯？&rdo;是什麼？我心中一凜，顫聲道：&ldo;谷主……&rdo;&ldo;說，我想聽。&rdo;他口氣不容拒絕我深吸一口氣，低聲道：&ldo;您，您是柏舟心底，怎麼夠，也夠不著的神。&rdo;他輕笑出聲，將我抱入懷中，撫摩我的長髮，道：&ldo;現在夠得著了，只要你乖乖的，我總是不會虧待你。&rdo; 我靠在他胸前，默默頷首，再一咬舌尖，逼出淚霧，抬起眸子，可憐兮兮地看他，輕聲道：&ldo;那，那放了她們好麼？&rdo;谷主不答。我抓住他的衣襟，顫聲道：&ldo;好麼？雲，雲崢？&rdo;他眼中掠過一絲暖意，道：&ldo;總是救過你的性命，放了原也無妨。只是你該知道，我要抓她們，易如反掌，放與不放，無甚區別。&rdo;我垂頭囁嚅道：&ldo;既如此，但憑谷主定奪。&rdo;他抱著我，一言不發，半響後揚聲道：&ldo;來人，傳平康。&rdo;門外有小廝立即跑過傳平叔叔過來，不一會，卻聽平叔叔的聲音在外響起：&ldo;屬下參見谷主。&rdo;&ldo;進來。&rdo;&ldo;是。&rdo;平叔叔恭恭敬敬地答應，推開門，邁步進來，見谷主摟著我，眼中露出一絲驚詫，隨即垂下頭，行了禮，垂手而立。&ldo;把那兩個女的放了。&rdo;谷主淡淡地道：&ldo;那位葛九救過柏舟，咱們禮尚往來，賜下韶韻丹，算我謝她。&rdo;我心中一驚，禁不住抓緊他的衣袖，道：&ldo;谷主大人……&rdo;&ldo;放心，韶韻丹對女子最好，滋陰養顏，延緩衰老，多少女子求而不得。&rdo;谷主淡淡地道。我卻心知世上決無這等便宜之事，渾身發抖。谷主漫不經心地撫摩我的頭髮，道：&ldo;冷麼？莫怕，聖藥已入你的五臟六腑，不出數日，你的奇經八脈皆會融會貫通，自此輕健自如。平康，這點你最清楚，來，說與小柏舟聽聽。&rdo;&ldo;是。&rdo;平叔叔垂頭答道：&ldo;蒙谷主大恩，賜下聖藥，我練功一日千里，事半功倍。這等恩情，平康時時不敢忘卻，唯有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方能報谷主大恩於萬一。&rdo;一陣強烈的悲哀襲來，我閉上眼，獨自嚥下所有情緒，再緩緩睜開，更深地縮入他的懷中，弱聲道：&ldo;柏舟，謝谷主大恩。&rdo;&ldo;你是我的人，做好本份，我不會虧待你。&rdo;谷主大悅。&ldo;谷主，我，我能在離別之前，見見葛九麼？&rdo;我抬頭小心地問。&ldo;準。&rdo;谷主放開我，將我放在枕上，又替我裹上絲被，兩根手指，輕輕掠過我的臉頰道：&ldo;不許說太久，你不能勞神。&rdo;&ldo;好。&rdo;次日，葛九被帶到我跟前，臉色雖然憔悴，但所幸行動自如，也無明顯傷痕，想來谷主還不屑於為難她們。她一見我，眼中含淚，卻猶自打了我肩膀一下，笑罵道：&ldo;都說你們天啟男人，甚是嬌弱，幾日不見又病歪成這樣，我最不待見你這般半死不活的了，再不趕緊的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