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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頭一回聽他講自己的身世,心下大為憐惜,抱住他的腰道:&ldo;我娘也是生了我便死了,墨山,咱們是一樣的。&rdo;他摟緊我,熱熱地吻了過來,柔聲道:&ldo;莫怕,從今往後,我把你爹孃沒疼你的那份,給你加倍補回來。&rdo;我撲哧一笑,道:&ldo;這可怎麼補?爹的那份還好說,孃的那份呢?&rdo;&ldo;現下還不是在補嗎?&rdo;他哈哈笑道:&ldo;你看人家當孃親的,無非哺乳養育,親親抱抱的,我這不是每天都哄著你抱著你嗎?除了不能哺乳,我什麼不成?&rdo;我臉頰微熱,道:&ldo;又開始胡言亂語了。&rdo;他在我耳邊低語道:&ldo;說到哺乳,你不覺著,咱們的次序得倒過來?&rdo;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臉上大熱,反手一肘狠狠擊在他胸膛上,沈墨山沒臉沒皮地哈哈大笑,捂住胸口道&ldo;哎呦,小黃謀殺親夫,哎呦……&rdo;&ldo;你們倆又在鬧什麼?&rdo;門外傳來寶叔的聲音,&ldo;墨山,快出來,看誰來了。&rdo;沈墨山一凜,鬆了臂膀,起身整頓衣裳,我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拉住他的袖子。沈墨山低頭一笑,拍拍我的手,抬步走了出去。院中隨即傳來一陣見禮說笑聲,來人顯與沈墨山很熟,只怕又是他哪個前輩,況且又寶叔親自領著前來,九成是寶叔也熟悉的人。難道說,來的就是那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公子爺? 我看不見外頭,心裡有些著急,強撐著站起來,將身上披著的白狐領長氅裹緊,扶著椅子慢慢走到外間,原本只想靠在門邊悄悄兒聽狀況,但手還沒碰到門扉,就聽見庭院裡一個清越的聲音笑道:&ldo;我瞧著咱們還是甭在庭院中搭話,有什麼的進去說,一來我連日跋涉,沈大財主不能連口水都不賞叔叔我,二來我憂心咱們說得久了,那門邊,有人可要等得焦心了。&rdo;眾人一陣笑意,這些人只怕個個是高手,我一來,他們便察覺到了。如此一想,我反倒豁出去,大大方方走到門口,恭敬作揖道:&ldo;長歌見過各位前輩。&rdo;&ldo;小黃,你不好好歇著,出來作甚。&rdo;沈墨山立即奔回來,扶住我責怪道:&ldo;這門口風大,仔細又不好了,乖,趕緊地跟我我回去。&rdo;&ldo;墨山,這便是你的不是了。都到跟前了還不給我瞧瞧真人,我回去可怎麼替你美言呀?&rdo;那清越的聲音再度響起,帶著濃濃的笑意。我抬頭一看,卻見當中一位身著寶藍色錦袍的男子含笑看著我們,他長身玉立,風度翩然,面如冠玉,容貌俊美,年紀瞧著比寶叔稍長,模樣卻更為出彩,想來年輕時,定是了不得的漂亮人兒。難道這位便是公子爺?我心下疑惑,看向沈墨山,沈墨山含笑道:&ldo;來,小黃,我替你引薦一下,這位是琴秋琴叔叔,他是,公子爺那邊的人。&rdo;我對那位公子爺越發好奇,到底是什麼人,才能身邊聚集了這麼幾位精彩人物。我尚未說話,那人卻笑道:&ldo;寶兒啊,你瞧瞧,墨山這副跟供祖宗似的模樣,怎麼我越看越眼熟啊,你看出什麼沒有?&rdo;寶爺笑而不答,徐爺在一旁冷哼了一聲。那琴秋卻偏偏要激怒徐爺一般,笑嘻嘻地加了一句:&ldo;這整個一白析皓在咱們公子爺面前的樣啊,不錯不錯,可學到精髓裡了。哎呦我說老徐,你疼人可沒墨山這麼有天賦,瞧瞧,是不是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欣慰?&rdo;徐爺瞪大眼睛道:&ldo;他會疼人,那說明我們老沈家的男兒剛柔兼濟,外頭能做好漢,擱家裡會疼老婆孩子,跟姓白的一點關係沒有。再說了,誰說老子不會疼人?你問寶兒,他被我疼了幾十年,什麼時候有委屈了?&rdo;沈墨山和琴秋均哈哈大笑,我也忍不住莞爾,寶爺卻漲紅了臉,薄怒道:&ldo;升哥……&rdo;&ldo;寶,別生氣啊,我就說句大實話怎麼了?&rdo;&ldo;徐爺是實在人,說的當然都是大實話,&rdo;琴秋笑道:&ldo;我還記得當年白析皓壽宴上,您當眾嚎了那麼一句,琴某數十年都記憶猶新啊。&rdo;&ldo;哦,我二叔嚎了什麼?&rdo;沈墨山好奇地問。&ldo;嚎什麼?&rdo;琴秋笑著瞥了徐爺一眼,道:&ldo;就是跟你白叔叫板,看誰能叫一句,某某,我喜歡你,如此而已。&rdo;&ldo;行呀,二叔,您年輕時原來如此至情至性,侄兒佩服,佩服。&rdo;沈墨山唯恐天下不亂,立即給徐爺施禮。那徐爺此刻丟臉丟到姥姥家,卻反倒沒絲毫不自在,得意洋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