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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rdo;蕭墨存奇怪地抬起頭看她,只覺這女孩長得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那宮女面無表情,斟酒完畢即退回他背後,臨走時悄悄說了句:&ldo;奴婢原先在御書房當差。&rdo;蕭墨存驟然想起來,這個宮女,正是之前自己在御書房養病之時,那為喂粥喂到自己衣服上,差點要被皇帝杖責二十,結果被自己攔下的女孩。想不到今日竟然在此幫了他一個忙,他舉起酒杯,略嚐嚐,果然是甜甜的蜂蜜水,遂面帶微笑,與蕭墨翎道:&ldo;王兄說的哪裡話,咱們兄弟倆本是裕王府一脈,何須在此口角,倒讓外人笑了去。來,墨存自罰一杯便是。&rdo;蕭墨翎也換上一臉笑容道:&ldo;三弟見外了,王兄我不過是開個小小玩笑,墨存身子剛好不久,王兄怎會逼你喝酒,王兄也自罰一杯好了。&rdo;兩人在眾人面前演繹兄友弟恭,揮灑自如,顯得好不親熱,彷彿之前的齟齪從來沒有存在過,共飲三杯後,各自對視一笑,低頭吃菜,觀看廳中歌舞表演。坐了一會,蕭墨存只覺身體有些潮熱,周圍空氣變得低沉壓迫,一呼一吸間有些頭昏目眩,猶如缺氧一樣的症狀。他疑心又要犯病,趕忙回身,命侍立一旁的太監通報皇上,自己身子不舒服,想要先行一步。晉陽公子如今正是宮裡一等一的紅人,那太監自然不敢怠慢,趕忙低頭跑去告知了首領太監,再由首領太監密報蕭宏鋮。蕭宏鋮坐那寶座上,視線投到他這裡,神色間有些明滅不定的情緒,不一會,朝他輕輕點頭,揮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蕭墨存躬身行了一禮,也不和席間諸人打招呼,悄悄的,由太監引著從偏門走出。出崇明閣,夜風襲來,心底的燥熱絲毫沒有減退,反倒有些上升。太監將他送至外間停著的轎子邊,侍候他上了轎,將手裡的宮燈移到護送他回去的侍衛手中。蕭墨存等了一會,抬轎的四名雜役宮人終於顫巍巍地出發。他一顛一顛地坐在轎子裡,心情驟然開始變得煩躁,恨不得趕緊回去&ldo;尚書處&rdo;,喝口錦芳親自釀造的冰鎮酸梅湯。狹小的空間裡密不透風,蕭墨存在轎子裡越坐越覺得燥熱非常,那窄長的轎子,空氣中有令他難受的壓迫感。蕭墨存忍不住用手揭邊上轎簾子,渴望有絲冷風吹進來。舉目望去,暗夜中的皇宮,處處有星星點點的燈火。夜色中影影綽綽的宮殿樓閣,看起來竟如夢幻般,遙不可及。蕭墨存看著看著,忽然覺得不對起來,張口道:&ldo;停轎。&rdo;&ldo;公子,再有一會就到了,您還是好生坐著吧。&rdo;轎子旁護衛的侍衛回道。&ldo;停轎,我要下來透透氣,聽到沒有。&rdo;蕭墨存聲音略提高了些。&ldo;公子,您還是坐穩了,省得轎子顛簸,顛倒您。&rdo;那侍衛回頭,輕輕一笑。這又是一張陌生而無特色的臉,但自從見了沈慕銳假扮的侍衛後,蕭墨存對這種長相的侍衛反而格外敏感。此人從背後看過去身材頎長,適才一轉頭,一雙眼睛黑若點漆,一口整齊的白牙耀眼非常,加上他搭在刀柄上的十指修長優美,這種種情形,都透露著一股超越尋常侍衛的氣息。蕭墨存不由心裡一突,他再看看轎子緩慢行進的道路,雖說在夜裡,可他也明白,這絕對不是回&ldo;尚書處&rdo;的路,那麼說,有人要他去某個地方了。就在此時,蕭墨存體內奇怪的熱潮突然開始亂竄,迅速升溫,經流胸膛,從丹田處急劇而下。一種從未有過的煩躁不安鉗住他,蕭墨存忍不住以額抵住轎子邊緣,揪住自己的衣領,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將衣服脫下涼快涼快的慾望。他被這慾望嚇了一跳,摸上自己的肌膚,觸手相當炙熱,似乎已經浮上一層薄汗。而且,隨著汗水的溢位,這具身體,竟然隱隱約約,迷茫出一股似薰非薰,似麝非麝的香氣。蕭墨存不知道自己身體發生了什麼事,他惶惑起來,體內的熱潮似乎越積越多,全朝著身下那不堪啟齒的部位湧去。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那個地方,一種被撫慰,被套弄的慾望忽然緊緊攥住了他。這是如動物本能一樣的性慾,而且,是他從未經歷過的,天塌地陷一般洶湧澎湃的性慾。怎麼會樣?自穿越過來,無暇顧及的慾望此刻排山倒海,在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叫囂著釋放,叫囂著衝突。蕭墨存的理智在突如其來的慾望面前毫無作用,他死命揪住衣襟,覺得渾身熱潮難擋,心中越想越怕,自己於性上並不熱衷,即便前世,對著曹詩韻,也是情感上的需求多於肉體,此番反應別從未有過,就是想也想像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