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頁(第1/2 頁)

蕭墨存臉色一正，作揖道：&ldo;墨存多謝這位大人相助。&rdo;那人卻不再理會他，甚至連看也不多看一眼，垂手後退了一步，似乎唯恐避之不及一般。蕭墨存正詫異什麼時候得罪這位從未謀面的一等侍衛，卻聽那人恭敬喚了一聲：&ldo;皇上。&rdo;蕭墨存忙轉身，卻見皇帝蕭宏鋮尤自穿著早朝的明黃九龍袍，身後也沒帶人，只有倆名太監急匆匆地跟著伺候，此時正快步跨過門檻，指著他道：&ldo;墨存，你給朕過來。&rdo;蕭墨存滿心疑惑，只得上前，正欲跪下行跪拜之禮，已被皇帝拽著胳膊一把拉了過去，差點撞進他懷裡，下巴一痛，已被皇帝捏起，被迫抬著頭對視上蕭宏鋮隱含怒火的雙眼。&ldo;剛剛怎麼回事？上房揭瓦？出息了你，若不是朕領著顏侍衛正好趕過來，你想摔死嗎？&rdo;蕭墨存笑了起來，道：&ldo;陛下，沉只是腳下一滑，更何況，這麼矮摔不死的。&rdo;&ldo;放肆，誰準你這麼說話的？&rdo;蕭宏鋮喝了一聲。蕭墨存看著他，淡淡笑道：&ldo;陛下，臣惶恐，臣罪該萬死。&rdo;&ldo;我看你這個小腦袋在脖子上安的有點癢癢了，&rdo;蕭宏鋮哼了一聲，道：&ldo;跟著的人呢？讓你便宜行事，不是讓你放著奴才們睡懶覺，自己一個人爬屋頂！&rdo;&ldo;哦，那個，臣腹中飢餓，讓他們傳膳去了。&rdo;&ldo;你喝酒了？&rdo;蕭宏鋮忽然臉色一變。&ldo;是啊，喝了一點。&rdo;蕭墨存笑了起來，&ldo;陛下，這個，臣能做得了主，不用請旨了吧。&rdo;蕭宏鋮陰著臉，眼睛危險地眯成一線，道：&ldo;登高飲酒，你好大的雅興。跟誰呢？這麼情致盎然之事，一個人做，豈不沒趣了許多？&rdo;蕭墨存心中一驚，這皇宮內處處有皇帝的耳線，自己與沈慕銳這麼看日出，別是早已有人通報了去吧。況且，自己與沈慕銳昨晚確實有曖昧之事，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在這古板的古代皇帝腦子裡，恐怕做不做到最後，都是鐵板釘釘的死罪。皇帝見他不答，臉色愈加不豫，忽然用力攔腰抱起了他，大踏步往臥房走去。蕭墨存嚇了一跳，待要掙扎，手剛一推，忽然想起自己此時抗拒，只怕就坐實了皇帝的疑惑，索性豁出去賭一把，或許還有點活路可走。他將頭埋入皇帝的胸膛，猶如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呵呵低笑了起來，果然喝那點燒刀子是有用的，要不然，讓平時的他如此笑法，只怕也做不出來。蕭墨存只覺自己此刻也並非假裝，穿越到此，處處受人之肘，這往大里說是種不同人生的歷練，可往深裡想，又何嘗不是一次荒誕的旅程。從前想過沒想到的戲劇人生，此刻全在自己身上現了個遍，要是不能哭，那麼就只能笑了。他一路笑個不停，到皇帝將自己扔到床榻上時，還打了個滾，將臉埋進枕被之間笑得雙肩聳動。皇帝一把將他拖了出來，欺身壓了上去，狠狠地道：&ldo;笑什麼，再笑，朕現在就要了你。&rdo;還真是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連著好幾個男人把自己壓倒在這張床上說要自己。這還真是榮幸啊，蕭墨存自嘲地勾起嘴角，眼波橫流，看著皇帝，輕聲道：&ldo;陛下，臣是笑，墨存明明是宗室子弟，怎麼卻進不得報效朝廷，退不能閒散度日；墨存明明是個男人，怎麼到了今日，卻這麼不男不女？但凡墨存身邊有個可商量可相伴的人，又何至於如此不尷不尬，要借酒消愁？&rdo;皇帝頓了一下，緩緩地道：&ldo;你是在怪朕了？&rdo;&ldo;你是在怪朕了？&rdo;&ldo;你是在怪朕了。&rdo;這句話，從疑問句轉為肯定句，蕭墨存聽後，只覺一陣尷尬。為什麼自己每回想好好跟這個皇帝溝通，都會被他自動歸入為後宮嬪妃嬌嗔怨懟的情緒？他揉揉太陽穴，正待組織語言，重新表達，卻接觸到皇帝深邃而專注的眼神。隨即，一雙大手撫摸上他的鬢髮，皇帝難得換了口氣，聲調溫柔地道：&ldo;你是該怪朕，朕昨晚，本該來看你，駕輦明明朝尚書處來，卻不得不在中途，折去了別的地方。&rdo;蕭墨存心道，還好你去了別的地方，若不然，就憑昨晚那種混亂，你一來，都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麼局面。他定定神，道：&ldo;陛下，臣不是……&rdo;&ldo;小東西，你是該發脾氣。&rdo;皇帝打斷了他，一邊輕撫著他散落身後，還來不及梳理的長髮，一邊道：&ldo;朕將你放在宮中，卻沒有名分；讓你參與朝堂事務，卻沒有官職；賜給你封號，卻不入典冊；為你花的心思，卻不能堂而皇之，詔告天下。這些，你心中有怨，朕都明白。&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