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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銳嘿嘿冷笑,這可真有意思了,還從沒有人,能從他手底下溜走。他扭腰轉身,縱身一躍,劈空一掌直朝那人頭頂拍下,似乎要將此人立劈掌下。那人一驚,趨退如電,卻忘了身後是牆壁,早已退無可退。沈慕銳臉上帶笑,變掌為指,就要點上那人的要穴。卻在此時,床榻上傳來一聲壓抑已久的呻吟。蕭墨存自服了春泉散以來,已過大半個時辰。他憑著一股氣苦熬至此,待見到沈慕銳,自覺一顆心放下來,全身一鬆,不由虛脫,春泉散的厲害,此時再也抵擋不住了。沈慕銳眼神一變,身形一頓,關切的視線禁不住瞟向架子床。那人瞅準機會,再不遲疑,虛晃一掌,沈慕銳低頭避過,還待出掌,那人卻已跳出窗欞,跑出三兩丈之外了。沈慕銳還待追趕,耳邊卻清清楚楚聽到蕭墨存喚了聲:&ldo;慕銳‐‐&rdo;他從沒聽過蕭墨存麼喊自己,那聲音軟糯綿長,見慣他平日裡風輕雲淡的面容,決計想不到,那樣一個人淡如菊,風華絕代的人兒,會用這樣輕柔嫵媚的聲音,低低的,似在渴望,又似喟嘆,喚一個人的名字。沈慕銳此時只覺心花怒放,哪怕天大的事砸過來,也先要將那人攬入懷裡,好好回應這聲呼喚再說。他顧不上追趕白析皓,轉身將地上的錦芳穴道拍開,回到床榻,俯身抱起臉色酡紅,美得難描難畫的蕭墨存,低笑問:&ldo;是,我在這裡。&rdo;蕭墨存掙扎著,微弱地道:&ldo;皇上,我,我適才聽他們說,皇上,會,會來……&rdo;&ldo;別擔心,&rdo;沈慕銳柔聲安慰:&ldo;他來不了,我讓人,告訴了他的寵妃徐氏,說皇上要來你這裡,不出半個時辰,宮裡就傳聞徐妃滑倒,有流產跡象,這會子,他忙著去那邊,顧不上這了。&rdo;蕭墨存心底鬆了口氣,咬著嘴唇,體內一陣陣熱潮因著這個子的擁抱而愈發叫囂,他心中羞愧難當,卻又無法可想,抬起手,顫抖著遮住沈慕銳的眼睛,斷斷續續地道:&ldo;別,別看,我的,我的醜態。&rdo;&ldo;不,你很美,好美。&rdo;沈慕銳拉下他的手,送到唇邊細細親吻啃咬,柔聲道:&ldo;我這一生,再也不曾見過,比你更美的人。&rdo;&ldo;不,不要,這麼對我,這,這是侮辱。&rdo;蕭墨存大口大口地喘氣著,勉力說。&ldo;墨存,你聽我說。&rdo;沈慕銳感覺到懷裡的人不同尋常的熱度和顫慄,知道他已經等不下去了,握著他的手正色道:&ldo;你中的,是當今天下一種相當霸道的春藥,又兼之白析皓施針,不及時與男子行房,你真的會死。現下,能做這件事的只有我,聽著,在我心底,早已知你敬你,在牢房那會,便已是如此的心思。我抱你,不是羞辱你,是為了救你,是無可奈何之下的權宜之計。&rdo;蕭墨存眼神迷離,微啟著嘴唇,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ldo;哥,男子歡愛本朝本代屢見不鮮,不算稀奇。那倫理綱常不過是有命活著,吃飽飯沒事人才講究的玩意,咱們活著不愧天地,不愧自個,又怕什麼?活下來才是第一要務,活下來才能把那賊子千刀萬剮,報仇雪恨呀。&rdo;錦芳垂著淚道。&ldo;好丫頭,有氣魄。&rdo;沈慕銳讚歎道:&ldo;你找兩個人,悄悄地將地上那人清理出去,再點上薰香,燒好熱水,呆會,你公子爺用得著。&rdo;錦芳就算再識大體,此刻聽了,也禁不住羞紅了臉,忙點點頭,轉身出去。不一會,帶進兩名太監,只說發現了賊,已被打死,讓他們抬出去瞧瞧埋了,莫要驚擾公子休息。久居宮中的人都知道,該自己知道的才知道,不該自己知道的,一點也不能多嘴。那倆太監儘管有些疑惑,卻仍低頭快手快腳將人抬了出去,連頭也不敢抬,生怕瞧見自己不該瞧見的東西。沈慕銳抱著蕭墨存躲在帳子內,待人走後,方俯身,看著懷中人眉頭微顰,原本潔白如玉的臉上一派緋紅欲滴,傾國名株嬌豔也不過如此,那一雙潤溼朦朧的美瞳,那日牢中乍見,御苑再重逢,只覺漫天星光似乎盡數積聚於此人眼中,明明是婉轉瀲灩,卻偏偏保留著特有的清明,果然,即便最強烈的春藥,仍然不能讓他完全喪失理智。這樣的男子,又怎會是宮苑孌寵,這深宮鎖禁,又如何能夠遮得住他滿身的風華?沈慕銳滿是愛憐,慢慢撫摸上他的臉,低聲道:&ldo;墨存,我希望你明白,你對我而言,如皎皎明月,我從不會,也不願褻瀆,今日情非得已,事畢後,若你厭煩,我當離你遠遠的,再不相見,我沈慕銳說到做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