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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存並不知道白析皓心底想著什麼,他只知道,這個本該在自己身上肆虐的人,竟然奇蹟般地停了下來,呆呆看著自己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心下警鈴大作,只冷冷地瞧著這個瘋子醫生,忽然見他一動,朝自己身邊坐過來,想也沒想,摸到枕頭底一根硬物,拿起來就扎向白析皓。這一下,連蕭墨存也沒有想到,真的穩穩紮入白析皓的左肩。倘若刀刃刺入皮肉真有聲響,蕭墨存確信,自己在那一刻,清楚地聽到一聲&ldo;哧‐‐&rdo;響。血慢慢暈染出來,盛開在白析皓適才未及換下的藍色布袍上,妖豔卻又不真實。直到此時,蕭墨存方看清,自己扎入白析皓左肩的東西,竟然是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他眨眨眼,立即認出,這原本是自己佩戴之物。他對這些身上穿的戴的囉嗦玩意從來不經心,這柄簪子,只因在那誤中春藥,掙扎無門的夜晚,扎過他的虎口,危急關頭挽回他的神智,才給他留下深刻印象。事後此簪下落不明,卻原來,被這個人拾到,將之置於枕下,顯然,是方便他於酣夢之前,晨昏未醒之際,拿來把玩。蕭墨存握著簪子的手不禁有些發抖,說不出是憤怒還是難堪,抬頭看去,白析皓似乎也有些愣住,呆了一呆,隨即呵呵低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ldo;你要殺我?蕭墨存,你要用這根簪子殺我?&rdo;蕭墨存只覺此番落入這瘋子手中,左右是一死,不若掙得激烈些,還可以死得痛快點。他咬了咬牙,握緊簪子,又刺了過去。白析皓此次卻不再跟他兒戲,手只輕輕一抬,便將他的簪子輕易奪下,再一抓,將他雙手高舉過頂,扯過邊上的衣物飾帶,一繞一捆,即將他綁在床頭。蕭墨存驚懼萬分,雙手被縛令他一直以來深藏內心的恐懼誘發出來,他想呼救,想叱罵,甚至想要懇求,但因太過恐懼而無法成音。他的身子劇烈發抖,嘴唇發顫,剛一張嘴,便被白析皓以唇堵住,下一刻,他修長健壯的身軀再度覆了上來。蕭墨存沒命地掙扎,使勁蹬踢,白析皓不得不壓住他的雙腿,才算制住了他,撕開衣服吻下來時,驟然發覺,身下具身體開始不自然地發抖,猶如秋風中哀告無門的落葉。他抬起頭,卻見那人一雙原本堅定倔犟的眸子,此刻竟然慌亂害怕。蕭墨存是真的怕,真的束手無策。這個男人不是皇帝,皇帝習慣了權衡利弊,習慣了在性慾中摻雜種種算計得失。他也不是沈慕銳,沈慕銳光明磊落,從不屑幹這等於床第間逼迫人的勾當。但眼前這個瘋子不一樣,他幾乎無所顧忌,令蕭墨存感覺自己猶如赤裸獻祭的羔羊,下一刻就要被這個瘋子分開雙腿;下一刻,那臆想中的撕裂刺痛和拖入泥沼的骯髒之感,便會如約而至。然而,出乎意料的,那個男人卻停了下來。反倒抱起他瑟瑟發抖的身子,反覆地親吻他的臉頰,除了臉頰,不再觸碰其他地方。接著,他手上的桎梏一鬆,整個人被攬入那男人的懷裡,手腕被白析皓握著,一下一下,輕輕地揉著。&ldo;莫怕,沒事了,不疼了,沒事了。&rdo;白析皓柔聲哄著,撫摸著他的背脊,道:&ldo;放輕鬆些,莫怕,不喜歡就不要了,我不會強迫於你,真的,不會了。&rdo;蕭墨存驚魂未定,喘著氣抬頭看他,卻見那人低聲呢喃道:&ldo;我不是想傷害你,只是想吻你,想親近你,想最大限度地擁有你,自見了你之後,此種念頭從未斷過,好想,想到我心都痛了。&rdo;蕭墨存沒有留意他的話,只觀察那人神情,瀲灩波光的一雙鳳眼內,神色雖然隱忍苦痛,卻已是一派清明。蕭墨存暗地裡鬆了口氣,這人的瘋勁看來過去了,只盼今日莫要再發作才好。&ldo;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身子尚未調理,如何經受得住歡愛?是我太心急了。&rdo;白析皓輕輕吻著他的額頭,柔聲道:&ldo;放心,有我在,我一定會醫好你,一定會。&rdo;那人身上的暖意源源不斷湧來,蕭墨存漸漸地不再發抖,忽覺臉上微有溼意,伸手一摸,竟然是血跡。他一驚,忙抬頭看向白析皓,白析皓握住他的手,連聲道:&ldo;莫怕,是我的血,才剛的傷口沒有包紮呢,你看。&rdo;他引著他,摸到自己左肩被刺傷後盛開的那朵血花,此時確乎暈染的面積更大了。&ldo;下次不要刺這裡,沒用的。&rdo;白析皓穩穩握上他的手,緩緩下滑,至乳首之下約莫七根肋骨處,輕聲道:&ldo;要刺就刺裡,此穴名曰日月,你這一簪子下去,我必定血流如注,可比你刺肩膀要強得多,試一下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