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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聽了聽她的心臟,還算平穩,呼吸也不急促,看來她只是昏過去而已。但是醒來後該怎麼辦呢?誰能告訴一個受到這麼大傷害的女孩子如何快樂健康地活下去?他想起曹詩韻十八歲的時候,整天只知道沒心沒肺地騙他的東西,哄他替她做功課。曹詩韻,這個名字宛如玻璃斷片一樣緩緩地割破他的內心,不,不能再想曹詩韻,至少現在不能。他嘆了口氣,手指輕柔地替那個少女撥開臉上的亂髮,生怕力量太重會使得她再受傷害。少女在昏迷中嚶嚀了一聲,嬌嬌柔柔的,彷彿春雨浸潤的泥土。林凜心裡難受,看那少女眉頭微顰,彷彿在昏迷當中也在憂心忡忡,可憐的女孩子,等從這裡出來後,一定給她介紹最好的心理醫生,讓她早日走出這件事的陰影。但是,當務之急是趕緊報案,離開這裡。他抬起頭,環視周遭,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身處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中。這間房很大,分內外室,一色木器傢俱,陳設的屏風、字畫、擺件無不精美,鋪成得非常華麗。他下了床,踩著厚厚的地毯走了內室,看到外室當地一個落地青獸熏籠,內裡甜香陣陣,空氣中充滿男女歡好的旖旎氣息。靠牆一個雕花大案,案上一個五彩開光嫦娥奔月瓶內,插著一支怒放的梅花。林凜覺得很奇怪,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瞧這些仿古傢俬,沒一樣是便宜貨,看來這個強姦犯還不是一般人,是個非常有錢的強姦犯。林凜厭惡地皺皺眉,這是怎麼回事,屋裡完全看不到電燈、開光、空調之類的東西,難道那個強姦犯以古為樂,已經到了摒棄現代生活的地步?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是一般的變態。度假村?還是影視城?還是什麼地方開發的旅遊點?林凜心裡琢磨著,你這裡沒有電話,難道外面也沒有嗎?我就不信當代哪個旅遊景點能返璞歸真到這樣的地步。他悄悄地走到門邊,開啟門正想出去,迎面卻不期然撞到了一個人。&ldo;哎喲。&rdo;只聽一個女孩叫喚一聲,跌倒在地。林凜有些意外,以為外面有五大三粗,相貌萎縮的男人看守,確怎麼是個小女孩。他細看,那個女孩模樣乾淨俏麗。她一見到林凜,嚇得趕緊匍匐在地,口裡稱:&ldo;公子,奴婢衝撞了公子,奴婢罪該萬死。&rdo;林凜回頭看了看,沒有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問:&ldo;你在跟我說話?&rdo;女孩一聽,愈加惶恐,忙不迭地磕頭說:&ldo;公子公子,奴婢死罪,奴婢死罪。&rdo;&ldo;你說什麼呢你,沒事吧小姑娘。&rdo;他伸手去拉那個小女孩,這才發現女孩臉上已經淚痕遍佈,小小的臉上盡是恐懼之色。他的手一碰到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立即跳了起來,彷彿他是毒蛇猛獸一樣避之不及。立即,她發現自己的失禮處,又重新跪下,仍然說:&ldo;奴婢死罪。&rdo;林凜徹底糊塗了,他靠近那個小女孩,蹲了下來,問她:&ldo;你認識我?&rdo;小女孩惶惶然看了他一眼,說:&ldo;當然。&rdo;&ldo;我是誰?&rdo;&ldo;當今大啟天朝的晉陽公子。&rdo;大白天說什麼胡話呢?林凜嘆了口氣,拍了拍小女孩的腦袋說:&ldo;小姑娘,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誰教你這麼亂說話的?這裡有沒有電話,我的手機沒帶著,你借個電話給我打。&rdo;小女孩狐疑了一下,立即轉換成恐慌,低下頭忙不迭地說:&ldo;公子,奴婢愚鈍,奴婢不該打擾公子的,求公子責罰。&rdo;&ldo;不要再說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了,快起來,帶我去打電話。&rdo;小女孩依舊跪在地上,臉上卻帶著一絲凜然的表情:&ldo;請問公子是要將奴婢發配到靜安堂還是教習房,奴婢自己去領打。&rdo;&ldo;打什麼?天,我說的話你聽不懂麼?&rdo;林凜越聽越糊塗,就在此時,他注意到小女孩的裝扮:她一身長長的墨綠色衣裙,兩邊梳著髮髻,繫著同色的稠條,分明是一個古代的丫鬟裝扮。再低頭看自己,一身純白府綢長衫,袖口寬大,長長的烏髮順著衣裳耷拉在兩邊。他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留過這麼長的頭髮了?他伸出手,那是一雙從沒見過的修長潔白的手,均勻得彷彿通透的玉雕一樣。他嚇了一大跳,捏了捏自己的臉,有痛感,可面板觸手滑嫩,絕對不是摸了二十八年的質地。他愣愣地站了起來,對小女孩說:&ldo;你跟我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