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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墨存笑道:&ldo;即便如此,恐怕這府裡昨晚吃了什麼菜,第二天也傳遍京城各個王公貴族那吧。&rdo;錦芳咯咯一笑,道:&ldo;要讓這府裡鐵桶一樣密實,也不是做不到。只是百密一疏,不若百疏一密。誰愛知道那晚飯吃什麼就讓他知道去,只不過那菜怎麼燒,誰燒的,可半點不能讓人曉得,這就叫讓人乾嚥口水乾著急。&rdo;&ldo;錦芳哪,你真有點象我的親妹妹了。&rdo;蕭墨存呵呵地笑,轉身正色地道:&ldo;不過,該動的人,還是得動。&rdo;&ldo;放心啦哥哥,妹子我早準備好了花名冊,就等您點頭了。&rdo;蕭墨存點點頭,又道:&ldo;人貴精不貴多,你記住了?&rdo;&ldo;知道的。對了哥,暗地裡尋到的二十個精壯年輕小子放在別院裡了,現下都按照您寫的那個訓練方案調教著,屆時出來放在府裡,就是一等一的侍衛。只是哥哥身邊,只有梅香一人,妹子不放心。&rdo;&ldo;怎麼?你打算請個武林高手來伺候你哥?&rdo;&ldo;當然啦,我早就留意上了,要果然是好的,妹子我吃香喝辣地貢著他都行。只是衝著銀子來的多半不是什麼好的,一時半會找不到。&rdo;蕭墨存見她面有難色,笑著摸摸她的頭道:&ldo;傻妹妹,就你哥那個名聲,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心高氣傲的,又哪裡肯屈就?&rdo;他頓了頓,道:&ldo;那個林氏,你怎麼安置的?&rdo;&ldo;我早收拾了一處乾淨院落給她,身邊服侍的也都換了性格溫柔,行事妥當之人。大夫天天都去,湯藥不斷的,她也沒哭沒鬧,只是每天抱著那把胡琴叫琴秋。&rdo;&ldo;我聽說,那個琴秋是她同門的師兄?&rdo;&ldo;那只是個掛名的師兄,兩人並非一同學藝,琴師傅的琴藝曾經冠絕京華,林氏還學不到他的一成呢。不過,據說她的胡琴卻是琴師傅手把手交的,想來兩人日久生情,也未可知。&rdo;&ldo;嗯,我看林氏也是一個痴人,錦芳,這個琴師傅現在何處?把他找來,對林氏的瘋症應該有些好處。&rdo;錦芳詫異地看著他,後來又瞭然一笑道:&ldo;我差點忘了,哥哥原是記不得從前之事,怨不得哥哥會這樣說。兩年前樂坊失火,琴師傅葬身火海,林氏憂思過度,因而發瘋。&rdo;蕭墨存小心翼翼地問:&ldo;那個,大火不是我,支使人放的吧?&rdo;錦芳噗哧一笑,道:&ldo;我的哥哥誒,您從前行事是有些荒唐,但還不至於為了個女人殺人放火。要怪,只怪琴師傅人長得忒好,性子又太孤高,不知得罪了什麼權貴,被人暗算了吧。&rdo;&ldo;你,確定不是,我乾的?&rdo;他再問。錦芳眼神古怪地道:&ldo;不是,憑那琴師傅長得再好,您也不會看上他。雖說京城貴族多好男風,但是您,卻對男風有說不出的厭惡。&rdo;&ldo;還好。&rdo;蕭墨存籲出一口氣,笑道:&ldo;這林氏又是何時入府的?&rdo;&ldo;大概,是樂坊失火後一個月,有一天您外出歸來帶回的。&rdo;&ldo;琴師傅死後,林氏才成了府裡的侍妾?&rdo;&ldo;嗯。&rdo;錦芳點頭,&ldo;按說林氏相貌只是中人之姿,您未必看上,故那天帶來後,底下的丫環們議論了一番,後來聽說拉得一手好胡琴才作罷。只是侍寢一晚後,人漸漸地神智不清,後來就變成您那天看到的模樣了。&rdo;&ldo;她成了這樣,雖不是因我,卻也和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你吩咐底下人好好待她,不要再令她受委屈了。&rdo;&ldo;哥,你就放心吧。&rdo;兩人正說著,又商議了些別的事,卻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個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錦芳正想喝罵哪裡的丫鬟這麼沒規矩,定睛一看,卻發現是梅香,只見梅香跑得鬢亂釵弛,口齒不清地道:&ldo;公,公子爺,小楠姑娘她,她失心瘋了,這會子正砸泉茗館呢。&rdo;&ldo;怎麼會這樣?梅香,你好好說。&rdo;錦芳站起來道。梅香喘了口氣,道:&ldo;早起還好好的,我端藥給她,她沒喝,兩眼定定的,不知怎地忽然暴跳起來,拿什麼摔什麼,說我們都是壞人,要害她,讓放她回家。&rdo;蕭墨存臉色凝重,與錦芳對視一眼,道:&ldo;怕是暫時性的神智錯亂,我過去看看,你馬上差人將大夫找過來。&rdo;錦芳點點頭,起身還未走到門口,忽然聽見外面的小廝傳報:&ldo;公子,景王爺來了,這會子怕已在正廳等著,讓您趕緊去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