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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予抱著周子璋,一隻手圈住他的身子,一隻手笨拙地撫摩他的後背,他也沒鬧明白自己想幹嘛,只是突然間就想這麼做,好像這種對付娘們小孩的方式,用在周子璋身上非常合適,合適到他腦子裡自然而然遷怒到那個周子璋口中所說的同鄉妹妹,恨不得立即就將人抓來狠狠收拾一頓,給子璋出氣;合適到,他這麼想的同時,全然想不起來,自己就是造成周子璋如此痛苦脆弱的根源。這種心情太不尋常,霍斯予作了下深呼吸,才把心裡的悸動按捺下去。他拍拍周子璋的背說:&ldo;好了,這個事你別再管,該幹嘛還幹嘛,我會給你個交代。&rdo;周子璋一驚,抬頭說:&ldo;霍斯予,那可是個孕婦,你別亂來……&rdo;霍斯予挑起眉毛,問:&ldo;你不恨她了?&rdo;周子璋垂下頭,半響才說:&ldo;兩回事,你別傷她。&rdo;霍斯予不以為然,但還是說:&ldo;行了,我不打娘們,沒那麼下作。這兩人不過是託,正主兒不拉出來溜溜,可對不住這七拐八彎的煞費苦心。放心,我心裡有數。&rdo;他目光陰沉地看向車窗外,冷笑了一下,說:&ldo;我當最近怎麼家裡不太平呢,原來兜這麼大彎在這等著我,行,我就陪他們練練。&rdo;他轉過頭,沉吟了一下,摩挲著周子璋的肩膀,和聲說:&ldo;子璋,現在要撇清你我的關係,已經是擇不乾淨了。不過你放心,我霍五不是那種不顧自己人死活的,真要有事,我不會不管你。&rdo;&ldo;我不會不管你。&rdo;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在霍斯予的記憶當中,他幾乎從未如此主動對誰承擔過責任。但這句話一出口,他的心忽然安定下來,忽然就像有些懸而未決的東西驟然間有了答案,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脆弱,卻偏偏倔強得要命,可以輕易摧毀,卻也叫人忍不住要很用心去維護。霍斯予笑了起來,他是真的想笑,很高興,很快活,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這樣抱著他,隔著衣料感受他的體溫,聞著他,品嚐他露在衣領之外細膩的面板,居然就很滿足。是的,霍斯予意識到,這就是一種滿足,像你跋涉過很長很長一段路,因為你一直往前走,因此也不會覺得乾渴,也不會覺得勞累。可是,突然之間,你來到一個有甘甜泉水,有樹木陰涼的地方,你休息了,享用了,這才明白之前的路其實走得有多艱苦,這才會意到這片綠洲其實有多舒適。霍斯予現在就是這種感覺,他貼著周子璋的面板,扒開他的領口,就跟小孩一樣固執地把臉埋到他的胸口處,大口大口呼吸著他特有的味道。霍斯予注意過,明明周子璋只用便宜到不可思議的香皂,為什麼跟他的體溫一混合,卻成為令人心醉神迷的誘惑。很久以後,霍斯予才明白,這其實就是感情的一部分,只有你對那個人用情了,他的一切才會在你眼中具有特殊而難以言說的意義。但這個時候他並不清楚,或者應該說,他太精明自負,以至於不屑去明白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這種複雜而難以控制的心緒並非好事,他寧願直接聞著周子璋的味道,興之所致,直接將人拖到身下辦事,這樣更容易掌控些,當然,也更方便掌控些。他這個晚上做得格外投入,享受的並非只是快感,還享受由周子璋帶來的那種親近和信賴,他莫名其妙的相信這個男人,知道他的底線在哪,知道他要的什麼,也知道他不貪婪,沒有野心,甚至不明白錢財權力意味著什麼,這些都讓霍斯予放心。第一次,床笫之間這點事,並不僅僅意味著享樂,還意味著寧馨的交付。霍斯予一邊動,一邊凝視周子璋的臉,從沒發現這個男人居然這麼耐看,眼睛鼻子嘴,每個地方都長得那麼合自己心意,身上沒一處瑕疵,漂亮得就如大塊精心雕琢的溫玉,容納自己的那個地方鬆緊合適,甬道里彷彿有看不見的吸力一樣,每一下進出都爽得令自己幾乎欲仙欲死。況且腦子也不笨,人也知進退,不會像那些個一心想攀高枝的男孩一樣不自量力。一切都很好,不是嗎?在極樂的那一瞬間,霍斯予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至少近期內,絕不放開這個人,如果感覺一直很對,那麼就算和他正式來場戀愛,又有什麼所謂?反正對他霍五來說,該幹麼什麼還幹什麼,一點也沒影響。他從周子璋身上下來,看了眼被他做到軟成一灘水的人,身上痕跡斑駁,蜷著腿,微微喘氣,虛弱得好像連動都動不了。霍斯予心裡一軟,走過去俯身將人攔腰抱起,周子璋嚇了大跳,以為他還要再弄一次,再倔強也不想受這個苦,忙討饒說:&ldo;別,我,我很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