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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予溫柔地笑了,摸著他的頭髮,親親他的臉頰說:&ldo;當然有,霍五少要是對一個男人神魂顛倒,幹下昏了頭的事,那明裡暗裡不知會跑出來多少人懷疑他的能力,到時候董事會提交議案,撤了我的職也不是沒可能,而且,霍家畢竟還不到我做主。&rdo;霍斯予嘆了口氣,柔聲說:&ldo;這些複雜了,就不跟你多說,總之你成了我的軟肋,就這樣。&rdo;&ldo;軟肋?你不承認,我不承認,不就完了?&rdo;周子璋看著他,淡淡地說:&ldo;你也講過,有錢人養個把小情兒多得是,難道個個都是軟肋?&rdo;&ldo;我不會不承認。&rdo;霍斯予目光晶亮地看著他。&ldo;什麼?&rdo;&ldo;我幹嘛不承認?你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兒,又怎麼啦?啊?&rdo;霍斯予痞笑著說:&ldo;誰問我也是這句話。誰怕誰呀?&rdo;他拍拍周子璋的屁股,口氣狷狂地說:&ldo;我霍五愛誰在一塊就跟誰一塊,誰他媽管得著?再說了,我是不敢認扛不起事的主嗎?寶貝兒,你也忒瞧不起我了。&rdo;怎樣才算真的瞭解一個人呢?有些人,親密到那種程度,你每天抱著,睡覺摟著,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看著,做愛的時候每次都跟要不夠似的耗光力氣,他每個表情你閉上眼都能想起來,他愛吃什麼愛穿什麼你幾乎都留意到,就這樣,幾乎沒有距離地相處,但是你能說,你瞭解他嗎?你瞭解他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嗎?垂下的眼睫毛下壓抑的是什麼嗎?他揹著你,幹了些什麼嗎?後來,霍斯予想,就如同一切重大的變故前面,總有細小而不為人知的裂縫一樣,他跟周子璋在走到那一步之前,其實也不是沒有預兆。比如,他越來越溫順的態度。給他買奢侈品他不會再拒絕,帶他出入高階會所他也不會再反感,雖然也未見得多高興,但總算該笑的時候還是會笑,當著外人該給面子的時候還是會給,必要的時候,他甚至都能跟張志民等公子哥兒點頭微笑,說幾句場面上的話。帶他去泡溫泉洗浴中心,開了單獨的房求歡,他居然也沒怎麼拒絕。時過境遷後,霍斯予才明白,這一切就像一個溫柔的陷阱,把自己蒙得暈頭轉向,最後才給予重擊,一下讓自己疼得喘不過氣來。可是人性就這麼賤,你即便又恨又疼,可腦子裡還是止不住要想起他的好,印象最深刻的,居然都不是他撕破臉時決然的態度,而是那前一個晚上,他給自己做的一桌飯菜。霍斯予還清楚記得那頓飯是怎麼來的,那是經過一個糟糕的白天后周子璋被自己磨得沒法,做的一點小補償,卻沒想到,那頓飯,幾乎就成了最後的晚餐。那天過得很不尋常,一大早,他一進公司,就發現幾名心腹一臉緊張,個個面色凝重,他正奇怪,陳助理已經快步過來,在他耳邊低語:&ldo;大少來了,在您辦公室裡等著。&rdo;大少便是霍家這一輩的掌舵人霍斯勉,長房長子,早早入了政壇,現在正在s市下轄的縣市掛職熬政績,葵盛是他一手創辦的,自交給霍斯予管理後,已經鮮少過問,現在來了肯定有大事。霍斯予眉頭一皺,對陳助理說:&ldo;去,訂下風雨閣的雅座,我大哥愛吃那的點心,還有,咱們藏的成年普洱弄點來,他好喝那玩意。&rdo;&ldo;知道。&rdo;陳助理有些擔憂,低語說:&ldo;我怕,是為了三少來跟您算賬的。&rdo;霍斯予笑了笑不語,拍拍他的肩膀,大踏步走了進去。進了門,一個三十出頭,面目俊朗的男人坐在他的辦公椅上,看著他,目光寒冷,不怒而威,正是他的大堂哥霍斯勉。霍斯予笑了起來,大咧咧說:&ldo;大哥,怎麼突然來了也不打聲招呼?掛職的事弄完了?&rdo;&ldo;完個屁!&rdo;霍斯勉坐正了怒目而視:&ldo;我那一大攤子事還沒料理完,你倒好,弄了一出是一出,我不過來你,你還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啊?&rdo;&ldo;說什麼呢?&rdo;霍斯予裝糊塗,坐下來笑嘻嘻地說:&ldo;自家兄弟,您別學我爸那個鳥樣嚇唬人行不?&rdo;&ldo;自家兄弟?&rdo;霍斯勉站了起來,刷地將手上的一疊紙摔到霍斯予頭上,怒道:&ldo;這是自家兄弟會幹的事嗎?老三再不好,他也是你三哥,沒你這麼趕盡殺絕的!&rdo;霍斯予收了笑容,拂開身上的紙,滿不在乎地說:&ldo;我說呢您怎麼那麼大火氣,我也沒幹什麼呀,老三自己上當賠錢,關我什麼事?他這都算我頭上?那他老婆摔一跤扭個腳要不要也算我頭上?沒這麼屈打成招的哥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