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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予勃然大怒,一把將人拖過來,惡狠狠說:&ldo;有膽子再給老子說一遍。&rdo;周子璋譏諷一笑,輕聲說:&ldo;再說一百遍,你也還是個畜生!&rdo;這樣的周子璋太過耀眼,彷彿有什麼東西豁出去了不管不顧了,從眼神深處透出拼命的狠勁,倒比之前那個屈打成招,被逼無奈的小模樣更添三分漂亮。霍斯予有點看呆,忙掩飾地咳嗽了一下,忽然覺得整個事不對勁,他一懷疑,便開始冷靜下來,按說周子璋已經屈從,不住那套房子,不花卡里的錢,在霍斯予看來不過是這種窮書生最後一點自尊底線,同時也是他不知道花錢的好。但此刻周子璋的掙扎大不尋常,簡直完全沒有必要,肯定是被外來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也怪自己,一來就拉著人辦事,這小子剛剛害怕還沒緩過勁來,就要被人在車裡幹,換誰都沒這麼強適應性。害怕?對了,剛剛他就拼命要從張志民手上逃脫,莫非張志民說了什麼,徹底讓一隻小白兔豁出去不活了?霍斯予微眯雙目,看著周子璋要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模樣,明明那麼膽小純良的人,卻非要裝出一臉發狠來,真是怎麼看怎麼,可愛。霍斯予不禁想起頭一回遇上他,好像言語間也是要為誰出頭,這麼循規蹈矩的良民,遇上特定的事其實也有血性,這讓霍斯予對眼前這個男人不禁又多了一絲微妙的欣賞。他從小被教育的觀念就是要勇於擔當臨危受命之類的英雄主義情操,周子璋適才罵自己這一幕,不知怎的,突然令他想起小時候跟著媽媽看文工團表演芭蕾舞《白毛女》中喜兒對抗黃世仁的一段。霍斯予登時笑了出聲,還別說,還真有點像,看來自己對周子璋來說,可能,真不算什麼好人。他笑得莫名其妙,周子璋卻看得膽戰心驚,不知道這個王八蛋笑完了,下一刻又想什麼法來折騰自己。正驚懼警惕間,卻見霍斯予收了笑臉,伸手將他倒吊著綁的手解下來,在周子璋摸不清頭腦的瞬間,將人重新圈入懷中,撩起他的襯衫,端看剛剛揍的那一拳,果然雪白的肌膚上又一塊青紫。霍斯予有些歉意,抱緊他不准他亂動,勻出一隻手熱熱地覆上去,輕輕揉著,低聲說:&ldo;下手又沒輕重了,你下回記著別先動手,我可管不住自己拳腳。&rdo;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柔被周子璋視為糖衣炮彈,他眼神發冷,嗤笑一聲,扭頭不理。&ldo;今天怎麼這麼不乖?嗯?&rdo;霍斯予親熱地吻吻他的臉頰。周子璋沉默不語。&ldo;張志民跟你說什麼了?&rdo;周子璋怒瞪他一眼,咬牙說:&ldo;霍斯予,我,我,我絕不……&rdo;&ldo;什麼?&rdo;霍斯予難得好脾氣地問。&ldo;今天就把話挑明瞭吧,我不管你之前如何糟踐別人,反正,我絕不是你,你能跟別人交換交易的私人物品!&rdo;周子璋低吼道:&ldo;被你,被你一個人這樣對待,我已經生不如死,我絕不……&rdo;他猛地一咬唇,說:&ldo;反正如果那樣,我寧願什麼都不要!&rdo;霍斯予有些迷惑,隨即明白他的意思,心裡一處柔軟的地方突然像被人狠狠戳了一下,他平時接觸這些公子哥兒,朋友間換個把情人,養個漂亮人兒當高階交際花,這種事司空見慣,原本沒什麼大不了。但他卻清楚,自己絕不會那麼對周子璋,不是因為他有多高尚,而是因為,他清楚自己是個獨佔欲很強的男人,自己的東西,絕不容別人染指。周子璋跟著自己之前是個雛,這感覺就跟你獨自開墾的一畝三分地一樣,好容易收穫了有甜果子吃了,卻拿去跟別人分享,霍斯予自認自己沒這麼二百五。但周子璋的擔憂如此令他心動,這聽在耳朵裡,彷彿像是一種宣言,因為說的人難得表現出來的血性,令這種宣言尤為難能可貴,聽起來就像他將周子璋劃歸入自己的私人領域,而周子璋自己也認可一樣。換句話說,這簡直是在拐彎抹角地向自己表示,這具銷魂的身子,只能歸自己所有,只能向自己敞開,只能讓自己滿足,這點看來大家都能取得一致共識嘛。霍斯予心裡大喜,更緊地圈住周子璋微微顫抖的身子,嘴上卻說:&ldo;原來你擔心這個,這麼說,你剛剛要跑,是以為我帶你進場子,是介紹其他人給你認識,以便哪天就派你有用?&rdo;&ldo;你休想!&rdo;周子璋咬牙切齒地說。霍斯予莞爾,這寶貝真是太可愛了,這麼惡狠狠的樣子,配上這麼楚楚動人的臉龐,真是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倒惹得他重新渾身發熱,他笑著吻上週子璋的耳廓,一路向下,流連在精細的頸項上,啞聲說:&ldo;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向你保證,你擔憂的事絕不會發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