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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予小心地撐著傘罩在周子璋頭上防止他被淋溼,自己大半個身子露在雨中也毫不在意,他觀察著周子璋的表情,見他始終猶如沉思,渾然不覺已經走了許久。他倒是不介意陪這個人一直走下去,可週子璋病體初愈,他不放心,忍不住小聲問:&ldo;累不累?咱們找個地方歇下?還是直接打車回去?&rdo;周子璋像有點大夢初醒,迷茫地抬起頭看他,花了十幾秒才像弄懂了他的意思,搖搖頭說:&ldo;我還好。&rdo;&ldo;還好什麼呀,腿疼不疼?&rdo;霍斯予拉住他的手,四邊看看,正好看到路邊有家連鎖西餐廳,指指那說:&ldo;先去那坐坐,得了,你現在神遊九天,呆哪不是一樣?何必要走路呢?&rdo;周子璋也沒反對,霍斯予手搭他肩膀上擁著他進了餐廳,要了一個靠裡面的座位,要了喝的東西,霍斯予坐下來先把他的手放自己手掌心搓了搓,說:&ldo;這都四月天了,怎麼你的手還是涼。&rdo;他看著暖色燈光下越發顯得輪廓精美的人,笑著說:&ldo;不怕,往後我給你暖手。&rdo;周子璋抽回自己的手,心不在焉地說:&ldo;你怎麼說的好像自己是熱水袋。&rdo;&ldo;不只。&rdo;霍斯予低笑說:&ldo;老子是自動檢修終身免費的電熱毯、暖手爐。&rdo;周子璋抬起眼,目光中並沒有霍斯予期待的感動或者羞赧,反倒有困惑不解,他微微張開唇,問:&ldo;你,不覺得煩嗎?&rdo;霍斯予笑著答:&ldo;煩啊,怎麼不煩,你成天神叨叨不知道想什麼,油鹽不進,說好話也不聽,做多少事也沒入你眼,看我的眼神,好的時候像看路人甲,壞的時候那就是掘祖墳的仇人,大多數時候,你是從高往低看,斜著眼,就這樣,&rdo;霍斯予做了一個鄙夷的神態,笑了笑說:&ldo;以前你罵我瞧不起你,其實,是你瞧不起我。&rdo;周子璋皺眉問:&ldo;我怎麼會瞧不起你?&rdo;&ldo;你心裡在想,我這種人,不過因為命好投身了個好家庭,樣樣事不用經過自己奮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渣,還仗勢欺人,對吧?跟古時候的紈絝子弟一樣,只會拿權勢欺負你,只會逼你就範,讓你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對吧?&rdo;周子璋垂下頭,禁不住有點想笑,確實如此。霍斯予嘆了口氣,說:&ldo;你看,這就是人對人的固定看法,一旦形成了,很難去改,你只看到我犯渾的一面,就不願去看我真心喜歡你的一面。&rdo;他頓了頓,看著周子璋,認真地說:&ldo;我一開始做的那些事,是挺混蛋的,我承認,我後悔,我認錯,但我也必須告訴你,在那種狀況下,我只能是那樣一個人。看中你了不會管你樂不樂意,你反抗了一定會揍你,你膽敢不遵我的吩咐,我一定會找你的軟肋,往那裡下刀子。我就是這麼一個人,認識你之前,沒人告訴我該怎麼喜歡一個人,怎麼對別人好,我不懂那些,真的,沒人教過我。我也不需要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rdo;周子璋閉上眼,又睜開,啞聲說:&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ldo;我就想說,我現在懂了,我不懂我也願意學了,我不是隻有犯渾的一面,我還有其他的,就像我坐上葵盛的總裁不只是因為我姓霍一樣,我還有你不知道的,很多東西,不犯渾,我想你知道。&rdo;他放柔了嗓門,有些不好意思,輕咳了一聲說:&ldo;他媽的,我說不來那些個甜言蜜語,反正就一條,我跟從前不一樣了,你好好看看,真的,不一樣了。&rdo;&ldo;那,又怎樣?&rdo;周子璋艱難地說:&ldo;就算你跟從前不一樣,也不代表我就得,有義務去了解哪不一樣。&rdo;&ldo;我知道我知道,&rdo;霍斯予連忙截住他的話,說:&ldo;我不是強求你瞭解,我就一個念想而已,你讓我在你身邊,你看看我怎麼照料你,看看合不合你心意,不合我就改,改到你滿意為止。真的,人這輩子,說完就完,還折騰什麼呢?反正我不可能放開你,與其掙個魚死網破,不如退一步,你就讓我表現表現,萬一合適呢?&rdo;周子璋搖搖頭,說:&ldo;可是我忘不了那些事,忘不了,就不可能給你好臉色。&rdo;&ldo;沒關係,我臉皮厚,扛得住。&rdo;霍斯予笑嘻嘻地說:&ldo;真的。&rdo;&ldo;你,究竟為什麼?&rdo;周子璋皺起眉,問:&ldo;你跟江臨風應該一樣的人啊,為什麼他能不顧一切就那麼當眾宣佈愛簫簫,為什麼你能說出這種,聽起來一點不像你會說的話。五少,你不是很霸道嗎?你這麼伏低做小,你明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