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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搖搖頭，但想了想，又點點頭。黎承睿問：&ldo;他沒得逞，對嗎？&rdo;林翊結結巴巴地說：&ldo;他，他，他有摸我的，但是我跑，跑掉了。&rdo;黎承睿看著他，他知道少年不是在撒謊，但他剛剛的反應卻說明這個少年一定遭遇過比摸他更難堪的事，否則他這麼木訥的人不會有這麼過激的情緒。難道不是陳子南，而是另有其人？黎承睿咬牙問：&ldo;是別的人，對嗎？&rdo;林翊渾身一抖。&ldo;是誰？告訴我好不好？黎sir把欺負你的壞人繩之於法好不好？&rdo;黎承睿儘量剋制自己內心憤怒，溫柔地哄他，&ldo;是你認識的人嗎？他在不在你身邊？跟我說，我去收拾他，好不好？&rdo;林翊劇烈地搖頭，把頭埋入他懷裡，攥緊他的襯衫的手因為用力而發白。黎承睿忽然就問不下去了，他捨不得，他心疼這個男孩比什麼都重。他想反正他們之間時間還多，慢慢問，終究有一天會讓他查出真相。欺負他的男孩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哪怕已經死了的也別想就這麼算了。 10、 &ldo;阿頭，已經搜過了，裡面很正常，什麼也沒有。&rdo;阿sa走來對黎承睿說。黎承睿沉著臉，四下打量自己身處的這間普通二居室公寓，只配備了基本裝修和幾件舊傢俬，一看就是業主打著或租或賣的心思。他問：&ldo;除了這，陳子南還有哪處物業？&rdo;&ldo;名下是三處，有一處出租，一處自住，還有一處閒置，就是這了。&rdo;周敏筠看了看手裡的資料回答說。&ldo;可我們幾乎將這的每一寸地板撬開了，什麼也沒發現，&rdo;阿sa忍不住問，&ldo;頭，你收到的報料可靠嗎？&rdo;黎承睿瞥了他一眼，成功令他的懷疑嚥下肚去。周敏筠這時卻說：&ldo;就算沒這個報料，我也有點懷疑死者有特殊的性傾向。&rdo;黎承睿心裡一動，問：&ldo;怎麼說？&rdo;周敏筠猶豫了一下，說：&ldo;我問訊過他同事和學生，都說這位陳老師有兩個特點，一個是非常注重打扮，對服飾的搭配比女人要講究多了；第二，他很有愛心，格外關心那些家境不好的學生。可我發現，這些學生無一例外都是男的，且長相都偏清秀。然後還有一個是，陳子南與太太關係很疏遠，據他的鄰居說，他太太一個月倒有三分之二的時間住孃家，只是週末才回來一趟。兩人貌合神離很久了，但不知為何卻沒離婚。&rdo;&ldo;如果死者真是個同性戀，還騷擾過自己的學生，為何我們警方從來沒接過報案或投訴？&rdo;阿sa皺眉問。&ldo;因為他善後手段高，而且有時候男學生的顧慮比女學生更多。&rdo;黎承睿硬邦邦地擠出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將湧到胸口的怒火竭力壓抑下，對周敏筠問：&ldo;你上次說他太太也是有點身家？&rdo; &ldo;是，他太太完全不用靠他養家。&rdo;&ldo;查查這位陳太名下的物業。立即去。&rdo;黎承睿冷冷地說，&ldo;我就不信，這位陳老師要玩點不想讓人知道的小遊戲，還不會找個安全固定的地方！&rdo;&ldo;是！&rdo;周敏筠立即轉身，帶著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去一邊打電話並查資料。&ldo;對了，品叔呢？&rdo;黎承睿問阿sa。&ldo;哦，他今天去調查那位吳醫生的情人，應該待會就有迴音。&rdo;阿sa說。&ldo;很好，&rdo;黎承睿扭扭脖子，冷笑了一聲，環視四周，輕聲說，&ldo;陳子南，你別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等我查實了，躲入墳墓我都要把你掘出來鞭屍！&rdo;&ldo;頭，你殺氣好大，&rdo;阿sa驚奇地看著他，&ldo;我今天靠近你都覺得陰風陣陣。&rdo;&ldo;是嗎？你有意見？&rdo;&ldo;沒，&rdo;阿sa立即狗腿地笑著說，&ldo;我堅決支援黎sir的英明決定！&rdo;黎承睿淡淡笑了一下，想起林翊那天脆弱蒼白的臉，心疼地說：&ldo;我最憎恨這種人面獸心的傢伙了，父母把孩子送進學校是希望他們得到教育和保護，以後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你說，如果你們家有孩子遇到這種老師，就算沒受到實質性傷害，那種心理陰影還不得留很久？&rdo;阿sa收斂了嬉皮笑臉，正色說：&ldo;我明白了，我跟幾個弟兄再進去查一遍，看看剛剛有沒有漏下什麼。&rdo;黎承睿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過一會，周敏筠急急忙忙走過來說：&ldo;頭，查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