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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承睿愣了一愣，他習慣了重案組的夥計像黃品錫阿sa這樣沒個正經，已經很久沒遇到這種講規矩講禮貌的新丁。幾秒鐘後，他聽見周敏筠和阿sa在一旁毫不給面子地撲哧一笑，臉上不覺也繃不住，對著有些茫然不知道要不要把手放下來的章珏良點點頭，忍著笑說：&ldo;呃，很好，歡迎來重案組。希望以後大家合作愉快。&rdo;章珏良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大聲回說：&ldo;是，黎sir，我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探員。&rdo;&ldo;行了靚仔，我們這沒人耳聾，回話不用那麼大聲。&rdo;阿sa笑著說，&ldo;阿頭，你剛剛提到吳博輝的學籍，怎麼，有問題嗎？&rdo;&ldo;他就讀的是美國一家著名大學的醫學院，&rdo;黎承睿淡淡地說，&ldo;學費幾十萬美金的，他還讀了這麼多年，這筆錢可不是一般家庭能負擔。我看他的成績也只是中等，申請不到全額獎學金，家境的話，父母都是一般收入，哪來的錢讀書？&rdo;&ldo;也許他打工呢？&rdo;周敏筠說。&ldo;打工只能賺生活費，沒法賺這麼高的學費，&rdo;章珏良在一旁插了句嘴，馬上又不好意思地住了口，低聲說，&ldo;對不起啊。&rdo;&ldo;參與案情分析是你該做的工作之一，&rdo;黎承睿瞥了他一眼說，&ldo;不用道歉，你說說你調查後的看法。&rdo;章珏良立即站直身子，大聲說：&ldo;報告長官，我認為……&rdo;&ldo;停停，正常點，好好說，&rdo;黎承睿帶著笑說，&ldo;別老咋咋呼呼的，我遲早給你嚇出心臟病來。&rdo;周敏筠等人哈哈大笑，章珏良窘迫到滿臉通紅，不知為何，他這副摸樣令黎承睿莫名想起了林翊，若是在眾人面前，恐怕那個男孩也是羞怯而不知所措的。他心裡一軟，於是緩和了口吻，帶著鼓勵說：&ldo;沒關係的，說錯了也不怕，每個人都是從新人過來。&rdo;&ldo;是。&rdo;章珏良點頭，輕輕咳嗽了一下說，&ldo;我，我的看法跟黎sir一樣，也疑惑吳博輝哪來的學費，校方並沒有他的貸款記錄，也無他的欠費記錄，那麼吳博輝讀書一定有人資助。通常資助讀書，我們會找親戚朋友借款籌錢，但據吳博輝的父母講他們只在珏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ldo;我，我只想到這麼多……&rdo;&ldo;已經很好了，不僅如此，威爾士親王醫院不是那麼好進的，為什麼一個學業各方面並不出眾，又無過硬家底背景的醫科畢業生一找就能找到那工作？要說他沒貴人幫我都不信，&rdo;黎承睿皺皺眉，對周敏筠說，&ldo;阿敏，你去查查他的銀行賬務，阿sa，你查查他的舊同學有誰留在本港工作的，都去問問，有些事瞞得住家裡人，瞞不住周圍朋友的，吳博輝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rdo; &ldo;是。&rdo;&ldo;阿良跟著一起去，學一下怎麼問話。&rdo;黎承睿對章珏良說。&ldo;是。&rdo;章珏良興奮地大聲應答。黎承睿揮揮手讓他們出去做事，他們出去後不一會，辦公室門被敲了兩下即推開，黃品錫急急忙忙走進來說：&ldo;阿睿，有猛料到。&rdo;黎承睿精神一振，回道：&ldo;說。&rdo;&ldo;你看看這個，&rdo;黃品錫將一疊紙放到黎承睿面前。黎承睿接過去一看，卻見一張銀行賬戶的金額進出明細表，上面清楚表明每隔一個季度，就有固定一筆大的金額匯入這個賬戶。&ldo;這是？&rdo;黎承睿問。&ldo;這是，程秀珊在渣開啟的賬戶。&rdo;黃品錫遲疑了一下，說，&ldo;你看看日期。&rdo;黎承睿一看，最後一筆的日期是上月十五號，而再往上翻，則時間一直持續到兩年前。&ldo;我把她這兩年的賬戶明細都調出來了，每隔一個季度均有一筆錢打進她的戶頭。最後一筆是上月十五好，那時候陳子南還未被殺害，有證人提及聽到兩人爭吵，那個日期，就是十五號前後。&rdo;黎承睿微微閉上眼，隨後睜開，啪的一下把手上的紙拍到桌子上，沉聲說：&ldo;找程秀珊來警局問話，把她列為本案重要嫌疑人，通知她近期不得出境……&rdo;&ldo;阿睿……&rdo;黃品錫擔憂地喊了他一聲。&ldo;我沒事，上個月十五號，&rdo;黎承睿抿緊嘴唇，憋了會才說，&ldo;我們雙方家長見面，商定酒席發帖等等事，我記得很清楚，因為那天我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