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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下一個網文連載應該是個古代bg向文,男人間的權謀鬥爭為主,女人間的宅門糾葛為輔,什麼時候開坑不定,關注我的專欄,你會第一時間獲悉。ps,我的原則是,隨你所讀,隨我所寫。出版書番外:後來 曾鈺良走進一棟大廈。他走入電梯,再次站在樓層的辦公室指示牌錢停下,仔細辨認了一會,確定了這裡確實有間心理診所。這兩年警隊建設越發與歐美接軌,對警員本身的人文關懷多了許多。如果警員的辦案手段過激或者上級認為你剛剛經歷過足以影響你工作情緒的案件,那麼他就會被要求停下工作接受心理諮詢,直到透過總部發下的心理測試問答卷才能回到重案一線。 曾鈺良嘆了口氣,他想起不少同事對這個規定不以為然,很多還笑出聲來。在大家既定的觀念裡,吃哪一行的飯就要捱哪一行的苦,做警員當然會面臨危險,跟犯罪的人打交道,有時候當然難免以暴制暴。 可現在要接受心理諮詢。 他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案子來到這來。曾鈺良覺得完全沒有必要,他心理素質很好,就算有點小情緒也絲毫不影響工作,他堅信這次是上司陳德昭小題大做,他打算等下看看能不能跟那位心理醫生多說幾句好話,讓他痛快點放自己一馬,必要時,也許口頭許諾個什麼好處? 曾鈺良轉身,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從對面走來,他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在這遇見他,以至於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應,倒是對方朝他笑了笑,愉快的打招呼:&ldo;阿良,怎麼是你?&rdo;曾鈺良恍惚看到了多年前那個人,那時候他剛做警員,在新界北警署。他第一見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比設想的要年輕英俊,毫無架子,看著他的眼睛甚至不自覺的帶了點照顧,笑容很親切,哪怕後來自己做了些令他不愉快的事情,他也沒有嚴厲批評過自己,只是從此疏遠了罷了。 曾鈺良還記得自己為此黯然神傷過,他其實也說不明白對那個人懷有何種感情,只記得當時的自己很渴望他的關注,然而等走到他面前,卻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基本上每次都會緊張,會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緊緊掐著自己的手。 那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有很多人的一生在那個時候被悄然改變。他為了替父親報仇把仇家莊翌晨送進了監獄,而與他秘密接觸的總督察席一燁也因受賄被迫辭職,那一年新北界警署破獲了一樁連環殺人案,大大在總部掙了面子,可是曾鈺良卻發現,那個最該高興的警員卻滿臉悲愴,渾身蕭瑟。過不了多久,那個人就從新界北調到西九龍,從此以後,曾鈺良見到他的機會大大減少,雖然還能時斷時續聽到他的事情,但誰知時間推移,他慢慢成為一個不具備太多意義的人名而已。 又過了好幾年,曾鈺良自己的生活也發生了變化。他升了職,加了薪,從一個菜鳥警員成長為一個幹練的老民警,他還有過一個女朋友,僅僅是有過,兩年前因為性格不合最終分了手,女孩走的時候幾乎將他的公寓洗劫一空,所有兩人共同買的東西全部搬走,不能搬走的,則用棒球棒狠狠破壞過。 就在那個時候,他收拾被前女友龍捲風般破壞過的房間,忽然發現一瓶香水,開啟了一聞,味道居然依舊清香淡雅。曾鈺良想起了,這是那個人曾經拜託他調查過的一款香水,那個時候他多高興,興沖沖地將香水弄回來,卻從來沒有機會將它送出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曾鈺良終於明白了,自己身上喜歡過那個男人的,隱晦而內斂地喜歡過,但因為知道無望,所以早早地壓抑了下去,連自己都沒發覺過,過了幾年驀然回首,才驟然發現,原來事實如此。 可那又有什麼意思?人都是要往前走的,曾鈺良聽黃品錫說過,那個人呢離開新界北是因為失戀,誰被他愛過呢?曾鈺良有時候會想這個問題,他以前偷窺過那個人接情人電話的樣子,那真是能將石頭融化的溫柔,從眼睛到嗓音,從裡到外,滿滿而無法忽視的溫柔,被那樣的溫柔包圍過,誰能捨得離開呢? 曾鈺良越來越成熟,他早已能獨當一面,案子經多了,見慣各種惡劣的人性,他也不再一副軟心腸。當初那段無法言明的愛情,既然都說不出口了,那就只好隨風而逝,如此而已。可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再次見到那個人,其實再次相遇也沒什麼,他沒想到的,是對方整個人居然又煥發生機,神采奕奕,眼角還帶著殘餘的笑意,臉上全無這些年曆練出來的冷峻,看到他,居然真的像個老熟人一樣輕鬆自如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