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頁(第1/2 頁)

曾珏良瞬間紅了臉，一如當年剛進重案組的靦腆模樣，磕磕絆絆說：&ldo;黎sir，你，你也沒怎麼變……&rdo;&ldo;我聽說你有了女朋友？恭喜。&rdo;黎承睿用力握住他的手，隨後鬆開，拍拍他的肩膀不無欣慰地說：&ldo;現在很有長進，都能跟我據理力爭了，當初你可跟頭鵪鶉一樣只會縮頭縮腦。&rdo;曾珏良臉更紅了，勉強辯解說：&ldo;我那時候哪像鵪鶉……&rdo;&ldo;是不像，像蔫雞而已。&rdo;黃品錫哈哈大笑。黎承睿也禁不住笑了，曾珏良氣鼓鼓的卻拿他們倆沒辦法。笑過了之後，黎承睿才正色對曾珏良說：&ldo;你反對的這件事，恐怕不能更改，這是總部的命令，我們必須遵從，而且從社會危害性來講，金彪跟老鼠黃不能比。&rdo;曾珏良急了，睜大眼睛說：&ldo;你知不知道這個混蛋做過什麼？他利用自己看起來像個好人樣，專門騙老年人投資，害得好幾個阿公阿婆連棺材本都被他掏乾淨。有一個甚至上吊自殺，那些公公婆婆很慘的，本來就住公屋，有些沒子女，那點棺材本是來養老看病的，這種錢都騙，他才是真正的衣冠禽獸，這種人放出去，危害性比金彪大，金彪殺人只是一槍而已，他可是不見血……&rdo;黎承睿沉下臉，低喝道：&ldo;阿良！&rdo;曾珏良閉上嘴，胸膛不斷起伏，顯然還是不服氣，黎承睿緩和了口吻，說：&ldo;這是命令，我不管你想清楚也好，想不清楚也好，都必須執行……&rdo;&ldo;黎sir，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rdo;曾珏良猛然打斷他。黎承睿一愣，問：&ldo;我以前怎麼樣？&rdo;&ldo;以前你會很有耐心給我們講道理，說明白事情，&rdo;曾珏良冷哼道，&ldo;難道真的像別人說的，官越大，人就越變麼？&rdo;&ldo;阿良！&rdo;這下連黃品錫都聽不下去了，呵斥他道：&ldo;你都亂講些什麼？&rdo;&ldo;我……&rdo;&ldo;跟黎sir道歉，馬上！&rdo;黃品錫罵道，&ldo;沒點規矩，你不是第一天做警察了，要不要這麼衝動，啊？&rdo;曾珏良撇開臉，深呼吸了一下，說：&ldo;對不起，黎sir，我出言不遜，懷疑命令。我錯了。&rdo;黎承睿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揮手讓他離開。&ldo;我真的變了？&rdo;黎承睿轉頭問黃品錫。&ldo;變了不少，&rdo;黃品錫點頭說，&ldo;這幾年你像把自己封閉起來，老友也不聯絡，做事比以前心狠了不少，雖然升職是好事，但我們做警察，可不是隻為了要升職。&rdo;他看著黎承睿，欲言又止，終於還是說：&ldo;有件事，過了這麼幾年，也許該讓你知道。&rdo;&ldo;什麼？&rdo;黎承睿問他。&ldo;那個男孩，當初你，看上的那個，&rdo;黃品錫臉上現出愧色，眼神閃爍著說，&ldo;你後來跟他分了我其實很贊同的，你又不是不能喜歡女人，為什麼要走這條路？不過，那個孩子太傻，你調走後，有好幾次，我撞見他在警署外，看樣子應該是等你，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像個木偶，很可憐。&rdo; 黎承睿心頭大震，不自覺地睜大眼睛看他。&ldo;我沒想過告訴你這些，他太小，有些事不明白，但我們做大人的清楚。我信你的人品，你不是嚼完松的混蛋，你跟他分手，十有□是為了他好。所以我一直沒告訴你，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可能也沒關係了，我只是想說，他挺可憐的，有天下大雨，他還是在那等，渾身溼透還站著，傻到我實在看不下去，於是我跑過去罵了他一頓……&rdo;黎承睿艱難地開口，顫聲問：&ldo;你，罵他什麼？&rdo;&ldo;放心，我沒有說難聽話，我只是想罵醒他，我教訓他好好年紀不讀書不上進，整天想這些有的沒的，不知道這樣遲早會拖累死人嗎？&rdo;黃品錫的聲音低沉下去，&ldo;我說，你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他還年輕，應該學會向前看，為自己打算，為家人打算，我沒捨得罵他重話，那個孩子，太可憐，幾年了，我還是記得他滿臉水，也不知道哭了沒有，反正滿臉水。&rdo;黎承睿腳下一軟，跌坐到椅子上，喃喃地說：&ldo;他有哮喘的，怎麼這麼不懂事。&rdo;&ldo;唉，所以當初我就告訴你不要招惹未成年人，他慘你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