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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個我無罪的故事?&rdo;莊楚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ldo;你有罪無罪與我何干&rdo;,他道:&ldo;不,一個推翻對方故事的故事。&rdo;他俯下身,迅速在桌子上以手指點了幾點,道:&ldo;控方的論點支柱分兩個主要點,一是物證,包括現場挖掘到的物證,即那個所謂溶屍用的桶、毛髮、衣物等、以及非現場物證,包括不雅影片、錄音等;二是證人,刨除幾個不太重要的之外,只有兩個關鍵證人,一個是李森,一個是費文博。&rdo;&ldo;他們一前一後,為控方的故事補充了完整的情節。但問題是,我發現他們倆的證詞太連貫,簡直缺一個而不可。&rdo;莊楚明抬頭凝視唐安堯:&ldo;唐先生,你是電影導演,也是編劇,你告訴我,兩個之前互不相識的演員,怎麼樣才能各講各的臺詞,卻能演完一部戲?&rdo;唐安堯輕輕吐出一口氣說:&ldo;不難,因為我會事先給他們看劇本。&rdo;莊楚明微微一笑,這才真正伸出手來,說:&ldo;合作愉快,唐導。&rdo;唐安堯與他鄭重握了握手,道:&ldo;合作愉快。&rdo;唐安堯案開庭那日全港轟動,多家媒體蹲守法院,包括本港及外媒在內的記者們早早架好長槍短炮佔據有利視點準備拍攝。因庭審拒絕媒體入內,大家只能在外苦守,突然之間有人喊:&ldo;周景暉的車,周景暉來了。&rdo;一時之間記者們蜂擁而至,圍住緩緩駛來的黑色座駕。車門一開,幾名保鏢並經紀人護著戴著墨鏡的影帝周景暉快步入內。他神情肅穆,並無回答任何問題的意思,但他的到場即表明一種支援的態度,眾媒體記者紛紛狂按快門,心道有了周景暉,那無論如何回去這篇報道都有東西交差了。快進法庭時,一個娛記以豐富的戰鬥經驗擠到他面前,將話筒遞過去喊道:&ldo;周景暉,你認為唐安堯真的殺人溶屍嗎&rdo;時,周景暉忽然停下來,透過那個人看向他身後的攝影機,語調清晰有力:&ldo;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真相就算今天看不清,將來有天也肯定會看清。&rdo;&ldo;那你的意思是信唐安堯是冤枉的,力撐他到底咯?&rdo;周景暉不再作答,他的經紀人與保鏢紛紛即開擋開人群,用力將他送進法庭。開庭的時候座無虛席,唐安堯仍然一身唐裝好整以暇,他進來時,看到旁聽席上的親友們甚至微微一笑,頷首致意,彷彿今日不過是片場中的日常相逢。辯護律師那邊,莊楚明的團隊已經緊張就緒,看到唐安堯,莊楚明僅瞥一眼,就若無其事轉過頭去。法官入座,宣告開庭。庭審一開始控方節節勝利,正如莊楚明事先所告誡的那樣,主控方物證有力,人證證詞推波助瀾,它們共同給法官與陪審團造成一個深刻印象:唐安堯是個卑鄙陰險、仗勢欺人的社會惡瘤,他利用權勢威逼沈濤成為自己的性伴侶,又虐待他以至需入院治療,最後甚至殺人溶屍,手段殘忍令人髮指。莊楚明不動聲色,唐安堯亦面無表情,他在法庭上垂下眼瞼,彷彿置身事外,不知在思考何物。忽然,聽見控方傳喚主要證人李森時,他猛然抬起頭,目光炯炯看向證人席。李森被帶了上來,他看起來很憔悴,眼眶深凹,察覺到唐安堯盯著他,他露出憤怒仇恨神情,下意識地想衝過去。庭上的警察立即拉住他。莊楚明看到這一幕,一直在敲著桌面的右手食指驀地停下。庭上,控方正在問李森:&ldo;李森先生,你與被害人沈濤是什麼關係?&rdo;&ldo;上下級關係。&rdo;李森說,&ldo;沈濤是ht電視臺娛樂前線的主播,我是該節目的導演。&rdo;&ldo;你是何時注意到沈濤與被告有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rdo;&ldo;大概半年前,有天放工,沈濤在打電話,我無意中經過,聽到他在電話中提到&lso;唐導&rso;兩個字。隨後我有些疑心,因為ht電視臺並無任何一個導演姓唐,但我並不放在心上。後來又過了一個月,我們欄目組同事一起去唱k,沈濤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他並不允我送上樓,我不太放心,看他進去後並沒走開,怎知當時突然看到唐安堯朝他走去,抓著他的胳膊兩人一起進了那棟樓。&rdo;主控官又問:&ldo;沈濤失蹤前一日,你為何會去到唐安堯位於淺水灣的別墅?&rdo;&ldo;因為之前一天放工時,我看到沈濤進了唐安堯助理開的黑色富豪車,我很擔心他,當晚給他打電話又沒人聽,於是我第二天就找到唐安堯的別墅那,沒想到他真在那裡。&rdo;李森頓了頓,說,&ldo;我勸他不要跟著唐安堯,但話沒說完唐安堯就進來,他以報警和武力威脅我,沈濤害怕我出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