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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堯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後，深深凝視著他。沈濤鐵青著臉，抿緊嘴唇，過了一會才艱難地說：&ldo;唐先生，我……&rdo;唐安堯過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貼著他的臉看著鏡子裡問：&ldo;後悔了？&rdo;沈濤咬著下唇，努力在宿醉之後麻木的腦袋裡找出稍微清醒的詞句：&ldo;不是，我該回去了……&rdo;沈濤的話沒說完，唐安堯已經拿過毛巾仔細替他擦拭臉上的水，然後說：&ldo;早餐後談。我保證，今天什麼都沒安排，ht那也給你請了假，我們有一整天談這件事。&rdo;沈濤垂下頭，低聲說：&ldo;這件事沒必要談一整天，只是一夜情，我們倆喝多了。&rdo;唐安堯鬆開他，抱著臂盯著他。&ldo;就這樣，&rdo;沈濤飛快瞥了他一眼，有些怯場，為了給自己壯膽，又提高嗓音重複道，&ldo;就是這樣。&rdo;唐安堯沉下臉，伸手板正他的臉，低頭對著他的眼睛，說：&ldo;再說一遍。&rdo;沈濤緊張地嚥了下唾液，說：&ldo;我，我們，是一夜……&rdo;他話沒說完，就被唐安堯結結實實用嘴堵住，親得他站立不穩，氣息紊亂，昨夜殘留的酥麻快感似乎能一陣陣從脊椎處蔓延而上。唐安堯親了他好一會才鬆開，低聲問：&ldo;你不喜歡嗎？我明明能感覺到你有多興奮。&rdo;沈濤看著他，心裡很亂，撇開頭說：&ldo;不是，我只是，昨晚的事超出了我的預期，我不是想要那樣……&rdo;唐安堯抱著他說：&ldo;行，你想談我們就談吧，繼續。&rdo;沈濤費勁地解釋：&ldo;昨晚那樣，我，我不是為了要從你這得到什麼的，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娛樂圈，我只是很喜歡你的電影，忍不住想跟你多說會話才上你的車，我，我沒想到會那樣……&rdo;&ldo;我知道。&rdo;唐安堯抱住他柔聲哄說，&ldo;是我的錯，我先看上你，不關你的事。是我的身份太特殊，換個場合，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樣的關係再正常不過。&rdo;沈濤抬頭看他，眼睛溼潤，固執地說：&ldo;我真的沒有想怎樣。&rdo;&ldo;當然。&rdo;唐安堯微微眯眼，親了親他的耳廓嘆息說，&ldo;我在這一行十幾年，投懷送抱的男女明星見不少，你不是那樣的，我知道。&rdo;沈濤緊繃的身體有些放鬆，他靠在唐安堯肩膀上，小聲說：&ldo;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給你做訪問時雖然很緊張，可是我心裡面，很高興很高興……&rdo;唐安堯低笑出聲，吻著他的臉說：&ldo;我也是。你知道嗎？其實我之前已經見過你了。&rdo;沈濤抬頭看他。&ldo;一個多月前，《望西京》在香港的首映式，你是不是在場外做報道？&rdo;唐安堯帶著笑說，&ldo;我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你，越看越覺得可惜。&rdo;&ldo;可惜什麼？&rdo;&ldo;那時我以為你也是圈裡的藝人，我向來不跟圈內人玩，這不僅不專業，而且容易惹麻煩。&rdo;唐安堯摸了摸他的頭髮，&ldo;你都不知道，我發現你只是娛樂主持時有多高興。&rdo;沈濤微微紅了臉，小聲地糾正他：&ldo;只是個娛樂播報員而已。&rdo;唐安堯認真道：&ldo;濤濤，你看，撇開我們的身份，我跟你總是會互相吸引的，難道你昨晚上我的車時，不知道那是一種暗示嗎？&rdo;沈濤臉更紅了，他老實地說：&ldo;是有一閃而過的念頭，可，可你是唐安堯啊，而且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多特別……&rdo;&ldo;難道唐安堯就不是男人？&rdo;唐安堯抱著他搖了搖，看著鏡子裡兩人擁抱在一塊的樣子，滿意地說，&ldo;看，這就是我和你，跟我在一起吧，人要互相吸引很難，我不想錯過你，好不好？&rdo;他雖然在問&ldo;好不好&rdo;，但表情頑固強勢，環著沈濤的胳膊有力得緊，沈濤腦子像有一大團漿糊攪合著動也不動，他愣愣地看著鏡子中的兩個人，貼得那麼近，彷彿世間最親密的距離莫過於此。&ldo;答應我，&rdo;唐安堯吻著他的頸項，順著脖子纏綿而下，拉開他的晨衣在胸口上舔弄吮吸。沈濤軟得近乎站不住，他喘著氣，靠抓住唐安堯的肩膀才勉強站住。他想說等一下，我們慢慢再談，可他才剛開口，就轉成一聲驚呼，身下脆弱的地方已經被一隻溫暖的手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