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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隨後說:&ldo;你帶著誘餌來,像釣魚一樣,你覺得你有哪個東西是我想要的,說吧,那是什麼?&rdo;洪興明抿緊嘴,隨即用力打了一下方向盤,開門下車,他身高比我有優勢,站近了用俯視的目光盯著我說:&ldo;小王八蛋,你他媽就有本事煞風景,我說咱們不能好好調調情,說說話,搞好氣氛先嗎?&rdo;&ldo;我沒興趣。&rdo;我冷淡地後退了一步說。&ldo;你,&rdo;他一下語塞,打量我的眼神中帶了探究,終於點頭說:&ldo;好吧,我找你確實是有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rdo;&ldo;條件。&rdo;他微微笑了,勾起嘴唇說:&ldo;我還真他媽就喜歡你這個樣子,這麼張小臉硬邦邦說條件這種話,怎麼就那麼招人稀罕呢?&rdo;&ldo;這個原因只有你知道。&rdo;我冷冷地說,&ldo;也許你潛意識裡也認為人不該多說無意義的廢話。&rdo;他哈哈大笑,點頭說:&ldo;對,無意義的廢話多說了,確實是浪費時間。&rdo;&ldo;而且會消耗你的意志。&rdo;&ldo;而且會消耗我的意志,&rdo;他微微眯眼,眼睛中閃過瞬間厲色,隨即又抹去,對我溫和一笑,說:&ldo;我想請你幫的忙很簡單,就像上次那樣替我看一場賭局,事成之後,我仍然會給你兩百萬作為酬勞,你不是需要錢嗎?這個生意沒必要擋在門外。&rdo;我抬頭看了看天,說:&ldo;你錯了,我現在不想要錢。&rdo;&ldo;你要什麼?&rdo;&ldo;我要找一個人,&rdo;我把視線轉移到他臉上,&ldo;很多年前,張家涵曾經被一個人賣到洪都,我要你幫我找出那個人來。&rdo;洪興明有點愣忡,隨即說:&ldo;這個難度有點大,你知道洪都雖然也姓洪,但它是洪仲嶙的產業,我沒有權力過問他那邊的事……&rdo;&ldo;你做不到?&rdo;他沉吟了一會,點頭說:&ldo;行,三天以內,我給你答覆。&rdo;我點點頭,洪興明看著我,好奇地問:&ldo;你要替你哥哥報仇?是這個打算嗎?&rdo;我皺眉說:&ldo;報仇嗎?傷害已經造成,報仇對彌補傷害是沒有意義的。&rdo;&ldo;那你要把那個人找出來幹嘛?&rdo;&ldo;沒幹嘛,我只是想宰了他。&rdo;我淡淡地說,&ldo;我不喜歡他,他那樣的存在,不該活著。&rdo;洪興明撲哧一笑,拍拍我的肩膀說:&ldo;小寶貝,要知道宰了一個人不是什麼高招,你要有本事,就該讓你哥受過的苦在他身上輪一遍。&rdo;我困惑地問:&ldo;讓他愛上張家涵然後被張家涵賣掉嗎?&rdo;洪興明哈哈大笑,點頭說:&ldo;對,這樣最好。&rdo;三天後,洪興明如約將調查結果交給我,薄薄兩張紙,那個賣掉過張家涵的男人賣掉多好幾個類似的人,有男有女,都很年輕,都被腎上腺素分泌過度衝昏頭腦,奇蹟般地相信這個男人口中所謂的愛情,然後在他佯裝陷入經濟困境時,毅然決然,挺身而出為情人還債。這種事在我看來是不可思議的,我不能理解人為什麼會這麼輕易上當受騙,為什麼有莫名其妙的,為另一個人獻祭的信仰,難道只因為這種獻祭匍匐在名為&ldo;愛情&rdo;的神壇前?那種叫愛情的東西,得有多大的蠱惑力,才能令人全然喪失理性和判斷力,將智商拉低到一頭豬的地步?&ldo;我不是很理解。&rdo;我問洪興明,&ldo;這個男人難道有高超的騙術,抑或他也懂催眠?不然為何有這麼多人上當?&rdo;洪興明揚起眉毛笑著說:&ldo;恰恰相反,他的騙術一點不高明,也不具備你所說的催眠技能,他只是先設計讓人愛上他,再布個局找人扮演追債的揍他幾頓,讓那些少男少女們心疼痛苦,繼而聽從他的建議去夜總會工作。當然這其中還得跟一些地方和一些人事先打好招呼,把人一弄進去就賣了,如此而已。&rdo;&ldo;也即是說,人們即便知道這些人是受騙上當,卻仍然樂於促成這樁騙局的成功,是這個意思嗎?&rdo;&ldo;小寶貝,&rdo;洪興明勾起嘴角說,&ldo;為什麼不樂見其成呢?買賣成交後,各種人等都有好處,而且這個人眼光不俗,基本上經他的手進入歡場的男女,都很受歡迎。就跟你張哥那樣。&rdo;&ldo;張家涵,&rdo;我低聲唸了一遍他的名字,隨即抬頭看他,&ldo;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受歡迎,據我所知,他深深厭惡那個職業,一個人不愛他所從事的工作,別人怎麼可能從他的服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