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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滿地插嘴說:&ldo;誰說我辦不到?&rdo;&ldo;總之,我的意思是,咱沒到這一步的哥,咱沒到山窮水盡這一步!&rdo;袁牧之熱切地說,&ldo;咱們大不了再活一次就是,在哪跌倒在哪爬起,這不是你一直教我的嗎?還記不記得?孤兒院,我跟小浩都還是小崽子屁也不懂,你教我們的啊……&rdo;&ldo;把槍放下,家涵,什麼都好商量,啊?&rdo;洪仲嶙顫聲說。&ldo;我謝謝你們,&rdo;張家涵慘笑了一下,卻晃了晃手裡的手槍,輕聲說,&ldo;可是,我活得夠夠了,小冰找回了,我等於是最後一個心願了了,就這樣吧,我夠累了,你們都出去吧。&rdo;&ldo;家涵!&rdo;洪仲嶙低吼一聲,就想上前搶他的槍。張家涵站了起來,正面迎視他,目光中透著發狠,咬牙說:&ldo;你想直接看我腦袋被轟掉麼?&rdo;洪仲嶙臉色頹敗,他搖頭說:&ldo;要我看你去死,那還不如咱們一塊。&rdo;我一把揪住袁牧之的袖子低喝:&ldo;你的武器呢?給我!&rdo;袁牧之微微發愣,我厲聲說:&ldo;快給我!&rdo;袁牧之掏出一把槍遞給我,這個時代的武器製作得比我見過的那些要先進許多,重量體積都有了極大改變,想必殺傷力也更大。我輕輕一掂,握起槍直接將槍口對準洪仲嶙。&ldo;寶寶……&rdo;袁牧之詫異地喊我。&ldo;我想幹掉他很久了,&rdo;我輕聲說,&ldo;要算的賬很多,從他在張哥年輕的時候逼他做他不樂意做的工作,到他將張哥送給別人,將我的張家涵當成物品,當成沒有靈魂的東西一樣時,我就想宰了他。洪仲嶙,你知道我最厭惡你哪一點嗎?&rdo;洪仲嶙被我拿槍指著,卻連眼神都不看我一下,他只是凝視著張家涵,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ldo;看看,你現在的慾望就流露得很明白,你張家涵是你最重要的人,你愛他,你不能失去他,你不是拿他當一件物品,而是拿他當無價珍寶,我這麼說沒錯吧?但是,在你之前的生活中,你允許自己將這種慾望流露出哪怕一絲半點嗎?&rdo;洪仲嶙終於臉色變白,他看著張家涵,張開嘴唇,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ldo;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這種對自身慾望的壓抑和扭曲。我也不能理解你為何會認為,根深蒂固地認為,將這種慾望公諸於世會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和危險。為了避免這些麻煩和危險,你甚至不惜用輕蔑來遮掩自己的情感,你是不是明白告訴過張家涵,你瞧不起他,或者,你一直在有意無意給他傳遞這樣的資訊?&rdo;&ldo;我沒有……&rdo;洪仲嶙嘶啞著聲音,看著張家涵,&ldo;家涵,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應該明白……&rdo;&ldo;他為什麼要明白?&rdo;我提高嗓門,厲色說,&ldo;如果他生活在沒有壓力,不用擔憂的環境下,他會失眠嗎?會覺得無路可走嗎?會生無可戀嗎?&rdo;洪仲嶙臉色嚴峻,他搖頭狠聲道:&ldo;家涵,這麼多年,我身邊只有你,這點你該知道……&rdo;&ldo;是這樣沒錯,&rdo;張家涵自嘲地笑了笑,&ldo;但洪爺,要我不過是一句話,不要我,也不過是一句話。&rdo;&ldo;我怎麼可能不要你!&rdo;&ldo;誰知道?&rdo;我冷笑說,&ldo;也許下一刻來個什麼人綁架了張家涵,你又會變戲法一樣弄多一個情人,然後跟人說,對了,袁牧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張家涵不過是我養的一個玩意兒,我猜猜,原話肯定不只這些對不對?肯定會包括另外一個意思,你們以為抓一個我養著解悶的玩意能威脅到我?笑話,更何況這個玩意兒年紀又大,又是洪都出身,我堂堂洪爺,會為他以身涉險才奇了怪了……&rdo;我注意到我這幾句說出來,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變了。張家涵是變得慘白,渾身瑟瑟發抖;而洪仲嶙則是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滿臉心疼和懊悔;就連袁牧之,也是流露出愧疚難當的神色。看來我說的,就算不是原話,也差不了多少。真是可笑的邏輯,但卻也是足以摧毀人的邏輯。我知道張家涵的心理陰影,就是他在洪都的工作經歷,在他身陷恐懼和監禁中複製那個久遠傷害,其力量無異於摧毀一個人的堅持與鬥志。其實,他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並不複雜,也沒多大野心,給點生活樂趣,給點希望就能活下去的人。但在這一切之外,哪怕他從來不愛洪仲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