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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黎簫才明白江臨風說的,給他一個&ldo;家&rdo;的意思,林玉芬這樣待他,確實是處處將他當成自己心疼的小輩;小薇雖然是保姆,但一口一個&ldo;黎簫哥&rdo;的叫,也透著質樸的親近。就連廚師阿盧,看到他儘管有些客氣的疏遠,可眼神舉止,卻沒有一絲因他身份而產生的鄙夷或不屑。這棟漂亮的房子,舒適的氛圍中包含的所有細節,無不在顯現著江臨風對他的心意。對此,黎簫不是不感動,但是,這場關係不堪的開始,屈居於男人之下的根深蒂固的恥辱和自我厭棄、對生活無以言說的無奈和自責、對飄搖不定的明天的恐懼和不安,千頭萬緒,又讓他怎能坦然接受這種被圈養的身份,這種舊時男寵一樣的生活。更何況,這裡面還關係到他最最愧疚的弟弟黎珂。黎簫長長嘆了口氣,不知道黎珂這些天怎麼樣了,還在生我的氣嗎?有沒有好好吃飯?去學校復課了沒有?以他的脾氣,該不會一氣之下,憤然辭職,又幹出什麼傻事來吧?江臨風一進院子,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美景:黎簫慵懶地斜倚在鞦韆上,星眸半閉,扇形的濃睫下波光瀲灩,美不勝收。新修剪過的頭髮將臉頰完美的曲線顯露了出來,越發顯得鼻樑筆挺,唇形柔美,下巴玲瓏。一件從未見過的米白綴淺粉色春裝,襯得他肌膚白如新凝初雪,整個人晶瑩剔透得就像早晨柔美的花瓣上一滴閃亮奪目的露珠。綠色氤氳的庭院中,這個男孩就如誤入凡間的天使一樣,美到令人不敢大口呼吸,生怕凡人的氣息一重,就會玷汙了他身上的無暇和仙氣。江臨風失神了很久,早知道黎簫極漂亮,卻從沒想過一個髮型,一件簡單的春裝,竟能讓他的美變得如此奪人心魄,令人周遭一切黯然失色。一想到這個天人一樣的男孩就歸自己所有,他心裡充滿濃濃的自得和成就感。他看著黎簫,這小傢伙竟然毫無自覺地在蜷縮在鞦韆上,樣子說不出的嫵媚嬌弱,米色休閒褲下竟然不著襪子,露出白玉般精雕細琢的腳踝和腳掌。他看著,下腹忽然湧上一股熱潮,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將他抱上樓去,剝開他花瓣一樣的春裝,把他壓到床上去狠狠疼愛一番。身體驟然變熱令江臨風吃了一驚,他回過神來,威嚴地咳了一聲,看到黎簫聞聲望過來,發現了自己,忙坐好了身子,不再那麼無自覺地做出勾人的姿勢,這才滿意地笑笑,轉頭不悅地對死活跟在身後鬧著進來的徐霆宇說:&ldo;表弟,看夠了沒有?進屋去。&rdo;徐霆宇說:&ldo;表哥,別那麼小氣,黎簫可是我的朋友,我怎麼著也得打聲招呼啊。&rdo;江臨風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發現徐霆宇眼神都有些呆了。他回頭一看,黎簫不知何時輕輕地走到他們身邊。江臨風心下生氣,不著痕跡地擋在黎簫身前,對徐霆宇說:&ldo;表弟,你不是說很想念林姑姑,特地跑來要見她嗎?&rdo;&ldo;哦,是,&rdo;徐霆宇心不在焉地答,如飢似渴地看著黎簫,說:&ldo;黎簫,你好嗎,還認不認得我?&rdo;黎簫羞澀地笑笑,說:&ldo;徐先生。&rdo;徐霆宇臉上大大地笑開了,說:&ldo;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忘了我。你看起來氣色不錯,那個,一切還好吧?&rdo;當日見到這位徐公子,正是自己人生髮生重大轉折的一晚,接二連三的事情,就是想忘了也忘不掉。黎簫回想起來,臉色有些發白,不願跟與那個晚上有牽連的人多說話,只淡淡地點點頭,說:&ldo;我很好,謝謝。江先生,&rdo;他對江臨風的語氣驟然客氣而疏遠了起來:&ldo;如果沒有什麼事,我想進入休息了。出來久了,吹多了風,有點頭疼。&rdo;江臨風皺了皺眉頭,沒有多說,只是拉過黎簫,用嘴唇碰碰他的額頭,溫和地說:&ldo;嗯,沒有發熱,先上去吧,我呆會上來陪你。&rdo;黎簫再朝徐霆宇點點頭,說了聲:&ldo;失陪。&rdo;轉身走進房子。徐霆宇一直目送著他,嘆了口氣說:&ldo;表哥,我現在是真後悔了。&rdo;江臨風銳利地看了他一眼,嘲諷地笑道:&ldo;霆宇,上個月,我好像在某個酒會上親耳聽到你跟哪個女明星也說過同樣的話。&rdo;&ldo;不,這次我是說真的。&rdo;徐霆宇眼神複雜地看著他說,&ldo;原本就是我先認識他的,是我自己笨,居然讓你介入進來。我還以為你一向眼界高,對男色也沒特別的偏好,應該不會……&rdo;他自嘲地笑了笑,低聲說:&ldo;我早該想到,他這樣的人,見了面後,你又怎麼會輕易放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