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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胡扯什麼?&rdo;江臨風迅速站了起來,簡短地說:&ldo;你現在在醫院哪裡?好,先替我跟院長打聲招呼,我馬上過來。&rdo;他把電話遞還給david,腦袋出現暫時性空白,瞪著david幾秒鐘,終於找回自己的思緒說:&ldo;快給我備車,我要趕到上次那家醫院,黎簫又進去了。&rdo;david吃了一驚,說:&ldo;好好的,怎麼會這樣。&rdo;&ldo;我要知道怎麼回事就好了,這個禮拜我根本沒見過他。我只顧著跟他慪氣,怎麼倒忘了,簫簫還是個病人。&rdo;江臨風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地說:&ldo;你快吩咐人把我的車開出來。&rdo;&ldo;是,先生。要我安排司機送您嗎?&rdo;江臨風這才發現,自己扶在椅背上的手臂一直在輕微顫抖,他猛地握緊拳頭,止住顫抖,點點頭,說:&ldo;好。&rdo;&ldo;姑姑,我只是昏倒了而已,這樣,好嗎?&rdo;黎簫躺在病床上,囁嚅地問。&ldo;誰說你只是昏倒這樣的小事啊,檢查報告現在是沒出來,要出來了有什麼問題看我不收拾江臨風。再說了,這又不是殺人,又不算放火的,稍微,那個往戲劇方面靠攏了點,有什麼呀。&rdo;林玉芬優雅地將手機裝回小提包,笑道:&ldo;要不是你換腎的事不能再拖,我還想繼續玩下去呢。聽david說,臨風這個禮拜吃不好睡不好,怎樣,大快人心吧?&rdo;黎簫美麗的眼睛蒙上一層複雜的光,別過臉去,半響沒有開口。&ldo;簫簫,心疼了?&rdo;林玉芬戲謔地問。黎簫轉過頭,輕輕嘆了口氣,軟綿綿地說:&ldo;不是那樣,只是覺得,他這樣,不值得。&rdo;&ldo;簫簫。&rdo;林玉芬一步上去,坐在他床頭,摸著他柔順烏亮的頭髮說:&ldo;你又來了。不許這麼看輕自己,江臨風怎麼啦,他不過就是一個男人,雖然有點錢,可在某些方面,他又自負又愚蠢,還不如一般人呢。你這麼乖巧懂事,樣子又這麼好看,比他強了不知多少,犯不著覺得自己低人一等,明白嗎?&rdo;&ldo;可是,我本來就……&rdo;黎簫怯怯地說。&ldo;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rdo;林玉芬急急地打斷他,正色說:&ldo;黎簫,這個社會已經夠不公平不平等的了,犯不著你再來添磚加瓦。你聽著,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身體,尊嚴啊生存技巧啊人生意義啊這些,等你有命從手術檯上下來時後咱們再談。還記得呆會江臨風來你要怎麼做嗎?&rdo;黎簫咬著嘴唇,半響,微微點了點頭。&ldo;很好,真乖。&rdo;林玉芬低頭看看錶,說:&ldo;從天水山莊到這,開車正常要三十五分鐘左右,按臨風的性子,我估計二十幾分鍾就能到。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躺著睡覺就行了,其餘的交給姑姑,嗯?&rdo;&ldo;姑姑,珂珂也會來嗎?&rdo;黎簫軟軟地問。&ldo;放心,你弟弟只有比江臨風更緊張你。你這個病呀,無論是手術還是繼續做透析,兩方面都利弊共存。現在我們只是把你做透析的弊端稍微誇大一點,兩害之下取其輕,江臨風這種天生的奸商,最懂得怎麼選擇了。&rdo;林玉芬眼睛裡閃爍著興奮莫名的光芒,呵呵笑道:&ldo;真是期待啊,著急上火的江臨風,我還真沒見過呢。啊,簫簫,我的眼藥水呢,這麼重要的場景,沒點眼淚怎麼煽情得起來。&rdo;三十五分鐘的路程,司機在江臨風風雨欲來的陰沉臉色中,果然只用了二十分鐘就開完。車還沒停穩,江臨風已經一把拉開車門,從車裡跳了下來,大踏步走進醫院門診大樓,david一溜小跑緊跟其後,兩人直接乘邊上的醫療人員專用電梯直上,奔向黎簫所在的腎臟中心樓層。當江臨風一踏出電梯時,正看到林玉芬在走廊裡焦急等待的身影,見到江臨風,林玉芬眼睛一亮,淚痕明顯的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ldo;簫簫呢?&rdo;江臨風立即發問。&ldo;噓,輕點聲,他在裡面,情況總算有所穩定,現在大概睡著了。&rdo;林玉芬掏出手絹,印了印眼角。江臨風鬆了口氣,隨即厲聲質問:&ldo;怎麼會這樣,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他嗎?&rdo;&ldo;這是我能控制的嗎?簫簫今早來醫院還好好的,做完透析,打完藥後忽然不舒服,臉色變得好差,只說了句&lso;姑姑我好像不行了&lso;就倒了下來,我一個女人,接都接不住。還好旁邊的護士看到,馬上幫忙推進去急救,我嚇都快嚇死了,你還好意思說我。&rdo;林玉芬瞥見江臨風臉上有些擔憂,立即再接再厲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