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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簫又急又窘,又掙不開江臨風的雙臂,漲紅了臉說:&ldo;珂珂,你別激動,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你聽我說……&rdo;&ldo;還不算糟嗎?他都當著我的面來搶人了,這事還不算糟嗎?簫簫,從小我護著你讓著你,只要是你的心願,我他媽做牛做馬也會幫你實現,唯獨這件事不行,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我不能眼睜睜看你掉火坑裡去。簫簫,你聽我一次,就聽一次好不好,&rdo;他見黎簫臉上既迷茫又悽楚,越發堅定了他被人所逼迫的想法,朝江臨風怒罵道:&ldo;江臨風,有種你衝我來,玩弄一個病人算什麼男人,放開他,你他媽聽到沒有?&rdo;&ldo;黎珂,&rdo;江臨風極有威嚴地低喝一聲,成功讓黎珂噤了聲。他抱緊黎簫,面沉如水地說:&ldo;我只說一遍,你聽清楚了,黎簫願意跟誰是他的自由,即便你是他弟弟,也沒權指手畫腳。而且,他已經是我的人,我還是那句話,別惹我,你惹不起。&rdo;黎珂宛若被人重擊一錘,倒退了一步,臉色煞白說:&ldo;簫簫,難道你跟他,你已經……&rdo;江臨風冷笑:&ldo;不然你以為呢,我會平白無故對一個人這麼上心?&rdo;黎珂臉色古怪,說:&ldo;簫簫,你是被逼的對不對,告訴我,別怕他,珂珂會保護你。&rdo;黎簫苦笑了一下,低聲說:&ldo;珂珂,對不起,我不是被逼的,我自己願意,我,我喜歡他啊。&rdo;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清楚楚傳到其餘兩人耳朵裡,江臨風聞言猶如打了勝仗一樣肆意笑了起來,隨即柔情萬種地低頭吻吻黎簫的鬢髮。黎珂則握緊雙拳,發著抖,有如受傷的小獸一樣,眼睛裡浮現一層傷痛和絕望。他看看黎簫,再看看江臨風示威一樣環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深深地吸了口氣,用近似淒厲的口氣衝江臨風說:&ldo;江臨風,你他媽好好對他,如果讓我知道你玩弄他,我不會放過你。&rdo;他別開視線,再沒有看黎簫一眼,轉身走開。&ldo;珂珂,黎珂,你別走,你聽我說……&rdo;黎簫在後面喊著,想要掙脫江臨風,卻被死死拽住。&ldo;放開我,珂珂走了,珂珂不要我了。&rdo;黎簫整個身體驟然軟了下來,江臨風忙扶緊了他,低頭一看,他雙目緊閉,兩行淚水從睫毛下滲透出來。&ldo;簫簫,沒事,他是你弟弟,怎麼會不要你呢。他只是還有些沒想通,給他點時間,他會回來找你的。&rdo;江臨風輕聲安慰他。&ldo;不一樣了。&rdo;黎簫淚眼朦朧,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無助地看著他。江臨風心裡一陣發緊,連聲說:&ldo;不會的,我保證,不出三天,他肯定回來。他要是不回來,我綁也要把他綁來給你,放心,你忘了嗎,我是江臨風,這點事還難不倒我,相信我,嗯?&rdo;然而黎簫的樣子仍然很哀傷,他極為安靜地掙開了江臨風,走回剛剛黎珂綁風箏的石塊旁,靜靜地將風箏線解下,又鬆手,正好一陣風過,風箏瞬間在天上打了幾個漩,朝遠處倒栽蔥一樣飛遠掉落。江臨風看著他,滿心不解,正想說點什麼,卻看到黎簫低頭,喃喃自語:&ldo;不一樣了。&rdo;一連數天,黎珂都負了氣,沒有出現。黎簫整日整日地蜷在病床上,抱著腿,沉靜得猶如一尊精美的雕像,從側面看上去,下巴尖到幾乎有擱疼膝蓋的錯覺。他極少說話,讓他吃就吃,讓他睡就睡,打針做檢查,連睫毛都不眨一下,乖巧到讓人心疼。對江臨風的擁抱、親吻和愛撫並不拒絕,只是也沒有多少回應,偶爾轉過來的眼神空洞得令人發慌,彷彿心神飄移在某個見不到的地方。江臨風初時不以為意,但看到他的情形一天天頹靡下去,才發現黎珂一走,彷彿把黎簫的魂也給帶去。自己實在低估了黎珂在黎簫心目中的地位。江臨風對此非常惱火,卻又無可奈何,好不容易將黎珂這個障礙物踢開,看這情形,沒準過不了兩天,還得自己親自吩咐人把他給找回來。江臨風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快到了極限,從沒有一個情人象黎簫這樣讓他煩心,看似柔弱溫順,乖乖順著他安排好的路線往前走著。但實際上的感覺卻象在雲裡霧裡,完全摸不到這個人的心思。有時候他抱著黎簫溫軟的身體,卻分明覺得懷裡的人離自己非常遠,此刻的親暱感只是一種錯覺,頃刻之間就要煙消雲散。江臨風是個行動主義者,行事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抓住重點,一舉擊破,最有效地解決問題才是他的原則。站在病房外,看著黎簫雖美卻沒有什麼生氣的臉龐,他皺皺眉,眼睛裡閃出冷冽的光,轉身而出,邊走邊拿行動電話撥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