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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紀氏眼裡心頭,宋嘉言不過一奶娃娃,如今,她的心思都在應付宋老太太的刁難上。小紀氏是個很能忍耐的人,甭管宋老太太如何冷眼挑剔、冷言冷語,小紀氏只管悶頭聽著,至於聽進去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天宋榮落衙回家,小紀氏都會歡歡喜喜的迎上前,跟宋榮說些家裡的事。至於宋老太太偶爾道,&ldo;你既是賢妻,便給姨娘們安排安排,如何輪流伺候你們老爺,這些也是你的本分。&rdo;小紀氏當下柔聲細氣道,&ldo;媳婦早就盤算過了,正想跟老太太商量呢。媳婦想著,一個月三十天,李姨娘身子不好,不敢叫她服侍老爺。餘下媳婦,老爺初一、十五到媳婦房裡,是給媳婦的臉面。因媳婦要照看言姐兒,餘者二十八天,媳婦想著,柳姨娘、翠姨娘就輪流著服侍,對半分。老太太說可好?&rdo;宋老太太一路靠著兒子方有了今日富貴,在她心裡,最寶貝的便是兩個兒子。如今小兒子宋耀外放,她跟著長子宋榮住,宋老太太最擔心的莫過於兒子&ldo;有了媳婦忘了娘&rdo;呢。原是想給小紀氏個下馬威,叫她知曉厲害,不料小紀氏半分不爭寵,倒把宋榮往妾室房裡推。竟然有女人這樣不識好歹,&ldo;嫌棄&rdo;兒子還是怎地?總之雞蛋裡挑骨頭,總有不是之處。宋老太太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正待發火,小紀氏已是一臉惶恐,道,&ldo;媳婦自知蠢笨,若老太太覺著不好,教媳婦就是。&rdo;宋老太太當下一噎,是啊,她本是怕兒子被媳婦勾引了,方尋小紀氏的麻煩。現下,小紀氏半點不爭寵,極大方的將宋榮往妾室房裡推,她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叫小紀氏去爭寵吧。宋老太太無語可講,到底心下氣不順,遂不耐煩道,&ldo;什麼事都我去操心,要你有什麼用?&rdo;小紀氏愈發惶恐,姨娘。章姨娘論見識出身絕比不過武安侯夫人,不過,論如何討男人的歡心,章姨娘自有一番心得。她就小紀氏這一個親女,早在小紀氏出嫁前,母女兩個私房話中,章姨娘已盡數告知了小紀氏。故此,小紀氏絕不似尋常大家閨秀那般矜持又自重身份。她緊緊記著章姨娘的教導:除了男人的寵愛,什麼都是虛的。若嫁個男人守活寡,那些賢名叫來有什麼用?何況宋榮生的如朗月明星,這樣的俊俏多情,又肯疼寵於她。小紀氏心裡喜歡的緊,更不願將丈夫拱手讓出。&ldo;就是這樣不大賢惠,我也高興。&rdo;小紀氏聲音嬌軟,&ldo;老爺只喜歡我,我也只喜歡老爺。&rdo;宋榮拍拍她的脊背,心中憐意無限,道,&ldo;爺也喜歡你。&rdo;宋嘉言覺著,小紀氏是個神人,絕對是女人中的戰鬥機。由於小紀氏獨寵於宋榮,柳姨娘翠姨娘兩個,整整小半年也摸不到宋榮一根鳥毛,兩個貌美姨娘廂房寂寞,便喜歡到東廂來,打著看宋嘉言的名義跟翠蕊等說話聊天、打發時光。故而,託福於兩個滿腹怨氣的碎嘴姨娘,宋嘉言聽了滿耳朵的八卦。包括小紀氏與宋榮晚上要折騰到三更天,把個宋老爺折騰的每天得喝補藥吃大力丸才能滿足小紀氏這騷貨。當然,兩個姨娘說這種話時,酸的像剛喝了二斤醋回來。不過,偶一次梁嬤嬤聽到這兩個姨娘不著調的話,當即把二人攆了出去,再不叫她們進東廂來,以免汙了大姑娘宋嘉言的耳朵。梁嬤嬤不愧是侯府出來的,自有其見識,言語間提點翠蕊道,&ldo;本就是奴才,難道給家裡爺們兒做了小,便不是奴才了?一顆心擺正,日後到了年頭兒,求主子給看門好親事,哪怕是嫁給奴才,到底是正頭夫妻呢。&rdo;像武安侯府的章姨娘,如今小紀氏的親孃,雖是受寵多年,誕下二子一女,那又如何?即便武安侯為了家中爵位考慮,已是將庶長子記在嫡妻名下充為嫡子。但,章氏,該是姨娘,還是姨娘。章家那一家子,該是奴才,還是奴才。梁嬤嬤身為武安侯夫人的心腹嬤嬤,自然對姨娘之流非常瞧不起。而且,梁嬤嬤在照顧孩子上面,的確很有一手,由她管著東廂的事,宋嘉言不但每日奶喝的香甜,還能吃些蛋奶羹、香米粥之類的輔食,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白胖水靈起來。再有,宋嘉讓這個哥哥也經常來看她,還會送些令人哭笑不得的禮物。什麼蟈蟈、陀螺、哨子、小鳥兒,有一次,宋嘉讓不知從哪兒抓了一條僵死的蛇,險些把滿屋丫環婆子嚇得半死。叫宋榮知道,狠狠罵了宋嘉讓一頓。若不是上有宋老太太心肝兒肉的護著、下有小紀氏死命的攔著,宋榮非揍人不可。後來,宋嘉讓便被宋榮拎去上學唸書了。要說這些事,宋嘉言是如何知曉的,宋嘉讓不是個能存得住事的,也不管宋嘉言聽不聽得懂,來瞧妹妹時便嘀嘀咕咕的說給妹妹聽,說自己唸書多麼辛苦,學堂裡的先生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