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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亡夫,老太太又是一嘆,&ldo;什麼都好,誰知是個短命鬼。本來,他死了我還年輕。鄉下,寡婦改嫁也有的是。不過,經了他後,再看別的男人,實在看不上眼,覺著不成個樣子。我也捨不得你爹跟你二叔管別人叫爹。&rdo;&ldo;你爹跟你二叔小時候,唉喲,那個會念書喲,書上的那些字,跟著先生念一遍就記得住。聰明伶俐,跟你祖父一個樣,可是把我愁個半死,就擔心他們只會唸書,不會幹活兒。像我這麼傻,倒黴遇著後孃,又不要聘禮嫁給你祖父的人可有多少?要是他們不知上進,娶媳婦都難。&rdo;老太太一笑,&ldo;誰知,他們知道爭氣,都中了進士。&rdo;最後,老太太總結一句,&ldo;這都是你祖父在地下保佑咱們呢。&rdo;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二更稍晚~~~~~94許氏眼疾手快的先來哭訴了一番,佔盡先機。故此,待辛竹箏一臉委屈、眼包熱淚的來控訴時,效果大打折扣。辛竹箏穿戴上的確不如以往在宋家時體面了,衣裳料子、做工繡花都很普通,辛竹箏一面捏著帕子拭淚一面道,&ldo;如今家裡大小活計都是我們自己動,日日做活到三更天,我倒不是叫苦,只是母親年紀大了,父親又早早的去了,本該好生孝敬母親頤養天年,結果,如今母親還要每日勞作,我瞧著傷心的很。可惜,我在家做不得半分主,母親又一味忍讓,大哥耳根子軟,自然大嫂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有什麼好爭的呢,說句不知羞的話,女孩兒家,早晚得嫁人。我就是放心不下母親。&rdo;&ldo;前兒,翠飛那丫頭偷偷揹著我做了沒臉的事兒。也怪我心軟,沒調\教好她,叫她失了禮數。只是,事情已經那樣了。翠飛還是姑母給我的,服侍了我這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好端端的一個清白女兒家,被嫂子打個半死不說,硬是給發賣了。&rdo;辛竹箏泣道,&ldo;跟我一場,落得這個結果,我一想起來,心裡就難受的很。&rdo;老太太實在聽著累的慌,忍不住道,&ldo;你大哥跟你大嫂剛成親,就算丫環收房,也得你母親或是你大嫂點頭,怎麼能私相去勾引爺們兒!這樣的丫頭,打死也活該!&rdo;辛竹箏心下一緊,道,&ldo;我知道翠飛有錯,咱們雖是做主子的,也該仁慈些才好呢。&rdo;&ldo;仁慈也得看事兒。&rdo;老太太嘆口氣,&ldo;你剛來帝都的時候,個子沒有現在高,也不似現在瘦,沒有現在白淨漂亮。那時,你說話爽爽俐俐、乾乾脆脆,不像如今好不好的先掉兩滴淚才能開口。箏丫頭啊……&rdo;老太太沒再說什麼,道,&ldo;你也好久沒見她們姐妹們,你們年輕孩子,一處說說話兒吧。&rdo;辛竹箏哭道,&ldo;姑母定是聽信了大嫂的話,厭了我。&rdo;面對這樣的辛竹箏,姐妹兩個也不知該勸個啥。便是私下,兩姐妹說話時,都說起過,辛竹箏這個貼身丫環去勾引自己哥哥的事兒,實在太不地道了。於是,大家只得說些日常的事兒,譬如,&ldo;表姑在家都做些什麼消譴?&rdo;辛竹箏滿臉委屈,眼泛淚光,楚楚可憐,&ldo;哪裡還有得消譴,能把活兒幹完就謝天謝地了。&rdo;宋嘉言問,&ldo;都做什麼活兒啊?不是有丫環婆子的麼?&rdo;說實話,現在辛家自然不能與宋家相比,但,絕對是小康水準之上的。說到這個,辛竹箏滿肚子抱怨,&ldo;前兒剛把曬的蘿蔔條收起來,還要做年下要用的針線,準備過年的乾貨,事多的很。&rdo;跟一個渾身怨氣的人說話,實在是越說越悶,辛竹箏沒能爭取到宋家人的支援與同情,用過午飯就告辭了。宋家自己的事也多的很,實在沒精力再去關心辛家姑嫂的龍爭虎鬥。及至年前,吳雙來宋家送年禮,還與宋嘉言在宋榮的書房見了一面。吳雙雖然家產不豐,不過,如今他正當御前聽用,不說什麼收賄受賄,就是正當的冰敬炭敬之類的收入,也是一筆不少的銀錢。吳雙在外接了兩個莊子,尋了能幹的人打理,一年也有些進項,比之宋嘉言、李睿這樣的富豪自然遠遠不如,但是,也絕不至於手緊。宋嘉言早有準備,送了吳雙一副手織的羊毛手套和圍巾。為這個,可是費了大力氣。宋嘉言先找了李睿,李睿又找了會織地毯的工匠,宋嘉言就只知道個大概意思,什麼薅羊毛,再把羊毛用紡車紡成線,反正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弄了好久,不知薅禿了多少隻羊,才得了柔軟的毛線。前世,宋嘉言可是會做手工的。她給吳雙織了手套圍巾,用的是很平常的元寶針,但是,也很讓院中的丫環們驚歎了。宋嘉言笑眯眯地開啟豆青皮兒的包袱,取出手套圍巾給吳雙做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