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頁(第2/2 頁)

,如今年紀大些,也依舊膚白貌美，儒雅過人,說是個&ldo;中年玉郎&rdo;也不為過。人家就是哭,那也不是扯著嗓子嚎啕大哭，或是嗚嗚咽咽涕淚橫流。宋榮就是眼眶泛紅，然後，兩行哀傷的眼淚滾下來。不要小看這兩行淚。人跟人不一樣,眼淚跟眼淚自然也不一樣。如宋嘉語,時不時傷個春悲個秋啥的，掉淚跟吃飯差不多，掉的多了，也就不值錢了。宋榮不同，宋榮自幼當家作主的人，再難再苦都沒說過一個&ldo;不&rdo;字的人，他這一落淚，君臣多年，昭文帝都覺著心下不是個滋味兒。昭文帝勸了宋榮兩句，&ldo;子熙，子熙，不至於此啊。&rdo;宋榮拭淚道，&ldo;臣失儀了。&rdo;宋榮很明顯不想再繼續失儀下去，便匆匆告退了。多年君臣，再說了，宋榮現在好歹是國丈，心緒不佳，直接走人，昭文帝也沒說什麼。至於宋嘉語，更早就失魂落魄、魂飛魄散的走了。她帶著兒子過來，原是想打親情牌，不想倒被宋榮藉機放了大殺招。宋榮向來是不做則已，做則做絕。完全不給宋嘉語留活路的樣子。親生父親，當著陛下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何異於直接叫她去死！宋嘉言聽說宋榮走了，心下疑惑的去了偏廳，笑問，&ldo;爹爹要走，陛下怎麼不著人跟我說一聲？&rdo;昭文帝拉宋嘉言坐下，道，&ldo;子熙心情不大好。&rdo;宋嘉言看向昭文帝，過一時方道，&ldo;我若不讓德妃進來，她定會哭天抹淚兒的拿著八皇子和肚子裡的孩子說事兒。讓她進來，果然掃興。爹爹根本不會想見她。&rdo;&ldo;德妃啊……&rdo;&ldo;她根本不明白爹爹是個什麼樣的人。&rdo;宋嘉言道，&ldo;很早以前，爹爹就不想再見她了。我爹爹這人，許多時候會權衡利弊，不過，人都有底限的。別看他在官場這些年，我爹爹這輩子，不見得最看重官位權勢，德妃母親死的時候，爹爹就不想再見到德妃了。&rdo;宋嘉語這點手段，實在不夠看。男人，尤其是宋榮這樣的男人，你想打動他，也得他願意被你打動才好。宋嘉語竟然妄想現在來打親情牌，真不知她哪兒來的自信？宋嘉言說了幾句，又吩咐宮人去傳太醫，道，&ldo;叫太醫好生給德妃瞧瞧，她懷著孕呢。&rdo;她不會給德妃任何機會。昭文帝攬住宋嘉言的肩，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笑，&ldo;朕第二次見你的時候，你還記得嗎？&rdo;宋嘉言想了想，問，&ldo;是我得罪了景惠長公主那次，太后娘娘宣我和祖母進宮來，偶然遇到了陛下。&rdo;宋嘉言笑，&ldo;陛下說了好說刁鑽的話為難我。&rdo;昭文帝哈哈一笑，&ldo;朕當時覺著你能言善道的，方多問了你幾句，怎麼能說是為難呢？不過，朕當時就想，子熙家這丫頭可真聰明哪。朕後來問內侍，帝都可有才女。內侍說，老秦尚書家的長孫女素有才名，朕就召秦氏進宮伴駕了。&rdo;若尋常女人，聽到這話，定會喜從心起。宋嘉言卻道，&ldo;陛下這話，我可不信。難不成，陛下早就相中了我？&rdo;昭文帝笑，&ldo;那會兒你還小，朕怎麼也不會對個女娃娃有什麼男女之情，就覺著你挺聰明。想著身邊若有個聰明的女子相伴，應是不錯。&rdo;說來，秦氏剛進宮時也是解語花一朵。宋嘉言又有不滿，嗔道，&ldo;陛下可真實誠，您就騙騙我，也得說對我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啊。&rdo;昭文帝大笑，復嘆道，&ldo;其實，朕當初不應免了你選秀。&rdo;&ldo;我可不願意在宮裡做什麼嬪妃？&rdo;宋嘉言揚起下巴，道，&ldo;我做就做正妻。&rdo;昭文帝笑，&ldo;子熙就是要強的人，你比他更要強。&rdo;當初在宋嘉言的別院裡，倆人勾勾搭搭的，其實昭文帝也做好了宋嘉言萬一有孕的準備，無非就是把人接進宮給個名分了事，卻未料到宋嘉言真是……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啊。宋 嘉言道，&ldo;這不是要強，這叫有原則。陛下哪裡知道，我七歲上，爹爹就給我請了女先生教導功課，後來，還有呂嬤嬤教我規矩。我學的都不錯，可見，我是個有內 涵的。再說相貌，比不了天香國色，起碼也眉清目秀。&rdo;說著，宋嘉言站起身，又拉著昭文帝起來，倆人一併站在人高的穿衣鏡前，宋嘉言道，&ldo;我個子也高挑，跟 陛下站著正般配，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