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頁(第2/2 頁)

女人面前總會有一種天性中的虛榮，昭文帝話未完全，笑道，&ldo;阿離不必擔心。&rdo;宋嘉言溫聲道，&ldo;我想到歷史上漢武帝與匈奴之戰，文景兩代國力積蓄，到漢武時猶是十幾年的奮戰。陛下若是想蕩平西蠻，也莫要心切，戰爭從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哪。&rdo;昭文帝一笑，握住宋嘉言的手，輕聲道，&ldo;若不能畢其功於一役，後患無數。朕可不想將這些煩心事留給小九兒。&rdo;&ldo;小九兒是個有福氣的。&rdo;&ldo;朕的兒子，自然有福氣。&rdo;昭文帝雄心勃勃，宋嘉語之死的調查卻不那麼順利，宋嘉言也不知道監查司查出了什麼結果，昭文帝沒提，宋嘉言倒是問過兩次，都被昭文帝顧左右而言他的糊弄了過去。宋嘉言也就識趣的不再問了，因為朝廷一直在打仗，宋嘉言對昭文帝道，&ldo;將士們在外頭流血流汗，宮裡也當節儉些。太后娘娘是長輩，我想著，慈寧宮那裡不動，自我起，用度減半。這樣，一年也能省下不少銀錢，陛下用來支援戰事，也是我們女流之輩的一點兒心意。&rdo;昭文帝笑，&ldo;這些事，你看著辦就行了。&rdo;鳳儀宮的用度一直不大，宋嘉言不喜奢華，一家人用餐也不過八道菜，四樣點心，兩品湯而已。只是，平白無故的，宋嘉言自己節儉，卻不好去約束妃嬪，免得宮人物議沸騰，再者，還有方太后那裡。既得了昭文帝的允許，宋嘉言笑，&ldo;我明天跟太后娘娘商議後，再決定。&rdo;第二日，宋嘉言就跟方太后提及宮中用度減半之事。宋嘉言笑，&ldo;百事孝為先。母后是長輩，再怎麼也不能叫您老人家受委屈。我想著，自我起，宮中妃嬪減半，母后這裡是不必動的。&rdo;方太后嘆道，&ldo;既然都減，哀家這裡原也用不了那些吃用，什麼委屈不委屈的，國事要緊。&rdo;方太后說是笨些，也沒到蠢的地步兒，宮裡自皇后起都減了用度，唯她不減，說起來是兒子的孝心，但，落在別人眼中，就不知道會說出什麼&ldo;好話&rdo;來了！不過是一些吃用，減就減了！只是，這事合該是她先提出來，由她打頭兒方好！結果，這狐狸卻無半點兒尊老之心，只一意為自己名聲打算！對著宋嘉言，方太后總是高興不起來。或許就是天生的不對盤，方太后忍不住問，&ldo;德妃的事，監察司查的如何了？&rdo;&ldo;我聽陛下說，還在調查。&rdo;方太后緩緩的撫摸著腕間的菩提珠串兒，不緊不慢道，&ldo;若是別的事，倒也罷了。德妃，是皇后的親妹妹，此事，干係著皇后與德妃的聲名哪。&rdo;宋嘉言笑，&ldo;真是巧了，我怎麼就跟母后想到一處去了呢？既然母后覺著他們查的慢，我再問問陛下。&rdo;方太后見到宋嘉言笑靨如花，又是一陣氣悶。不過，輸人不輸陣，方太后道，&ldo;也好。&rdo;昭文帝一直忙前朝的事，後宮越發顧不上了。好在宋嘉言將後宮管的井井有條，除了些許要緊事揀來與昭文帝說，再不叫昭文帝為後宮操半點兒心。如今，宋嘉言不得不舊事重提，嘆道，&ldo;母后一直心急這件事，擔心此事會影響我的名聲。&rdo;&ldo;知道了。&rdo;昭文帝道。宋嘉言笑，&ldo;還有一件事，今天我剛說後宮減些用度，倒是叫景惠皇妹知道了。她下晌來請安，主動跟我說想著捐些銀子以酬軍用。我想著，多多少少的，都是她的心意，就沒拒絕。趕明兒，我跟皇妹商議商議，如果能多酬些銀兩，就再好不過了。&rdo;昭文帝感念宋嘉言的心意，溫聲道，&ldo;還未艱難至此。&rdo;&ldo;陛下不嫌少就好。&rdo;宋嘉言笑，&ldo;大事幫不上陛下，只能把後宮管好，不讓陛下為後宮的事分心。再者，能做一點是一點哪。&rdo;&ldo;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啊。&rdo;昭文帝笑嘆一聲，攬住宋嘉言的肩，溫聲道，&ldo;現在不好封賞子熙，朕記得立你為後時，推封你的祖父為三品散佚大臣，不如再升一升你祖父的品階？&rdo;&ldo;升這個做什麼？&rdo;宋嘉言道，&ldo;我於國無功，現在做的事也是我當做的。國家在打仗，也不好獨皇后家這樣又封又賞的。陛下若要賞，不如等平定西蠻之後，賞一賞我的先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