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頁(第2/2 頁)

宋嘉言翅青的烏髮，昭文帝溫聲道，&ldo;朕會對你好。以後，你想出來時，跟朕說，朕帶你出來逛逛。&rdo;&ldo;那可好。&rdo;宋嘉言笑，&ldo;我出來，又總是不放心宮中。&rdo;&ldo;宮中有母后在，不必擔心。&rdo;宋嘉言笑，&ldo;就是怕有什麼急事，叫母后跟著擔心，就是我們的不是了。&rdo;接著，宋嘉言轉變了話題，&ldo;陛下知道以往李睿為我打理生意的事麼？&rdo;昭文帝&ldo;嗯&rdo;了一聲，宋嘉言悄悄的在昭文帝耳際低語道，&ldo;如今，我在福閩有一個船隊。陛下可知，海運生意，其利數倍。&rdo;&ldo;是要拉朕入夥不成？&rdo;&ldo;入夥？&rdo;宋嘉言輕輕的哼一聲，&ldo;我聽聞，大鳳王朝時，船隊遠至萬里之遙。只是朝代更迭，戰亂紛起，許多海圖都丟失了。如今海外，我朝主要是與杜若國交易罷了。我想著，我先做個試驗，若是真有大利可圖，再拉陛下入夥。陛下看，如何？&rdo;昭文帝怎會看不破宋嘉言的心思，笑，&ldo;皇后有些私產不算什麼。&rdo;&ldo;我是擔心別人多嘴，說我與商人爭利之類，先跟陛下說一聲。&rdo;宋嘉言笑吟吟地，&ldo;自來，無農不穩，無商不富。天下巨利之事，自當收歸國家的，如鹽鐵茶之利。陛下若是想增加國庫收入，福閩的海貿來往，不可小覷。&rdo;昭文帝道，&ldo;福閩海貿，每年稅銀不過幾十萬兩，有限的很。&rdo;&ldo;海貿規模有限，自然稅銀有限。&rdo;昭文帝笑而不語。事關朝政，宋嘉言聰明的沒有再問。只要昭文帝不禁止她差譴李睿做生意就好。宋嘉言的話總有一些預言性，譬如，帝后二人一回宮，換著衣裳，呂嬤嬤就在一畔回稟，&ldo;下晌淑宜宮來報，說七皇子身上不大好。奴婢奉娘娘口諭，宣了太醫院張太醫去淑宜宮看望皇子。&rdo;宋嘉言以為第一個動的會是宋嘉言，不想，更加耐不住性子的人竟是秦淑妃。宋嘉言問，&ldo;太醫怎麼說？七皇子是哪裡不妥當？&rdo;呂嬤嬤道，&ldo;說是有些驚風的症侯，已經開了方子，也熬了藥。&rdo;宋嘉言問，&ldo;太后娘娘過去了嗎？&rdo;呂嬤嬤道，&ldo;是。&rdo;宋嘉言忙對昭文帝道，&ldo;我這就去淑宜宮瞧瞧七皇子去，陛下要一起麼？&rdo;昭文帝道，&ldo;一起吧。&rdo;到淑宜宮時，七皇子正睡著。秦淑妃是個文雅安靜的性子，七皇子不過三歲，平日裡也是個文雅的，人倒是有幾分聰慧，聽說秦淑妃已經教著七皇子唸了大半本的《三字經》。宋嘉言又例行垂問幾句，秦淑妃恭敬答了，宋嘉言道，&ldo;你是個妥當人，一定要照顧好皇子。&rdo;秦淑妃低眉順眼的應了聲是。之後，兩人又去了慈寧宮。自從方太后篤信了永壽道長後，慈寧宮就總是有這麼一股子若有若無的丹藥味兒。見兩人過來請安，方太后臉色很不大好。昭文帝這點擔當總是有的，笑道，&ldo;今日沒事，朕就帶著皇后出宮轉了轉。&rdo;方太后不悅道，&ldo;皇后是後宮之主，尋日裡這宮中哪裡離得了她？不說別的，今兒個七皇子身子不大好，宮人報到鳳儀宮，竟找不到個作主兒的人？還是跑到哀家這裡，哀家做主傳了太醫進來。這幸而有哀家在，不然，萬一耽擱了七皇子的病情，可如何是好？&rdo;宋嘉言柔順無比，&ldo;媳婦知錯了。幸而祖宗保佑，七皇子有驚無險，不然，媳婦無地自容。&rdo;方太后這才不再說什麼，道，&ldo;皇后年輕不知事，怎麼皇帝也陪著她胡鬧。以後萬不可如此了。&rdo;昭文帝忙應了。方太后逮到機會，發作一番，亦是人之常情。只是，七皇子病情反覆，好好壞壞的，著實令人擔憂。太醫的藥一日三時的按醫囑服下，依舊不見什麼效用。秦淑妃日夜照顧兒子病情，人都瘦了一圈兒，容光黯淡，令人陡生憐意。醫士無用，秦淑妃轉而想著求助永壽道長。永壽道長是外男，無諭不得進宮。秦淑妃便求到了鳳儀宮。宋嘉言道，&ldo;太醫尚且束手無策，道家丹方之術，只怕小孩子禁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