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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伸手捂住鄭東澤的大嘴巴,&ldo;可別說這種大話,這世上能人多了去了,我爸才練過幾天呢。是我們小區的一位醫生爺爺,覺得他的字還成吧。其實只要能入圍,我就知足了。你別說出去,到時要是入不了圍,我爸可就沒面子了。&rdo;&ldo;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多嘴的人。&rdo;鄭東澤會心一笑,摸了摸頸間的圍巾,&ldo;上面的梅花篆就是阿同寫的麼?&rdo;&ldo;是啊。&rdo;鄭東澤撫摸著絲巾感嘆,&ldo;那這條圍巾可真值錢了,你想啊,由本大設計師親自挑選的面料,蘇繡名門小魚大師的親手針線,最重要的是,還有大書法家阿同的親筆梅花古篆。唉呀,這可得藏好了,過個二十年拍賣,怎麼也能拍出百八十萬哪。&rdo;面對鄭東澤的超級變態的自戀,小魚嘴角抽了抽,不知說啥好,小小聲道,&ldo;唉呀,你在辦公室講講就行,可別拿出去講,好丟臉哦。&rdo;鄭東澤哈哈大笑,拍了拍小魚的頭,&ldo;我有事下午出去,下星期一記得叫阿同一道來公司,到時間自己下班就行了。&rdo;鄭東澤是去羅冬那裡,羅冬來電話,餘家的事調查清楚了。可惜洪巖不在,否則大熱天的也用不著自己跑腿。羅冬是地頭蛇。一般人也幹不了這種挖人隱私的事兒。鄭東澤每次來羅冬這裡都覺得到了皇宮,怎一個富麗堂皇了得。羅冬那張包金的辦公桌上就放了尊純金的重達一斤半的招財貔貅,以至於鄭東澤常替羅冬擔心會不會被半夜被盜。羅冬是江湖脾性,一來先遞煙,鄭東澤橫放鼻下聞了聞,見羅冬打火,湊過去點了,深吸一口,吐出一嫋嫋菸圈,一臉的陶醉,仿若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羅冬嘲笑,&ldo;怎麼,洪老大的禁菸令還沒解呢。&rdo;&ldo;哪裡,現在全民禁菸。&rdo;鄭東澤去年得過一次肺炎,自病癒洪巖就強制性讓他戒菸。開始憋得鄭東澤要偷跑到廁所才能一解煙癮,後來才慢慢適應沒有煙抽的日子。&ldo;唉,我真是服了你們,吶,這是查出來的,這人還挺有趣的。&rdo;羅冬自闊氣的辦公桌後面取出一個超大型檔案袋,隨手丟到鄭東澤面前,在鄭東澤身邊坐下,雙腳翹到茶几上,一臉桀驁不馴。鄭東澤微偏著頭,笑道,&ldo;咦?你的職業道德呢?怎麼,你先替我研究了一遍?&rdo;&ldo;屁的職業道德,老子不用給你整理麼?&rdo;羅冬靠著真皮沙發,他臉上一道由額直穿半張臉的猙獰的刀疤,看著有些嚇人,對鄭東澤卻沒有絲毫影響。羅冬拉過菸灰缸,彈了彈菸灰,方道,&ldo;怎樣才能由一個渣子成為一個才子?&rdo;&ldo;答案:失憶。&rdo;羅冬哈哈大笑。&ldo;聽小魚說阿同的確是撞傷了腦袋,失去了以前的記憶。&rdo;鄭東澤笑道,&ldo;難得你這麼有興趣。&rdo;羅冬挑眉,撫開額前的碎髮,&ldo;老實說,這是條大魚,就算現在還沒顯跡,估計以後不會比洪老大差,你要是想換人,這是不錯的人選。&rdo;&ldo;怎麼,你跟阿同交鋒過了,怎麼知道他不錯呢?&rdo;羅冬倒不諱言,&ldo;上次洪老大打電話跟我投訴說我們這兒的調查工作做得不夠細緻,沒把你十八任女朋友腳丫子發涼的事兒查出來,差點誤你終身。這回我也只得親自上陣,打算拿出些本事,怎麼著也不能讓洪老大小瞧了去。&rdo;先說了堆廢話,羅冬才入了正題,斜飛的眉毛微揚道,&ldo;我去的時候被發覺了,關鍵是我硬不知道是怎樣露出了馬腳。&rdo;鄭東澤聽得認真,&ldo;你是不是久不動彈,養懶了筋骨。&rdo;寶刀也要生塵哪。&ldo;屁話,我自己怎麼樣自己清楚。這隻能說這小子太詭異了。&rdo;羅冬夾著煙的左手指了指茶几上的檔案袋,&ldo;不過世上什麼人沒有呢?他察覺也沒阻止我調查,我也就有義務跟你說一聲。看這小子以前乾的事兒,可不像這樣有本事的人。&rdo;&ldo;知道了。&rdo;鄭東澤笑,&ldo;以後,或許大家能成為朋友也不一定。&rdo;羅冬反手將餘下的煙捺熄在菸灰缸內,笑道,&ldo;那可好,到時我得問問他是怎麼察覺的。走吧,我在狩獵場訂了位子,一起去打幾槍,這次肯定能贏你。&rdo;&ldo;輸的請客。&rdo; 洪巖在鄭園陪鄭東澤的老爹喝茶。鄭國瑞不過六十出頭,頭髮花白,脊背筆直,精神矍爍,身體硬朗。其實鄭東澤長得不像父親,鄭國瑞是國字臉,眼睛不大,鼻直口闊;而鄭東澤則是正宗的瓜子臉,長眉鳳目,俊俏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