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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明義剛來帝都時,聽大哥說些明湛的事兒,鳳明義還以為是危言聳聽呢,哪知明湛馬上給他來了個現場表演:與明菲互毆。互毆事件由於鳳景乾下封口令之故,具體如何兄弟二人並不大清楚,不過明菲至今還在床上休養,明湛臉上的疤也是真真兒的。雖然明菲一直強調是明湛自己傷的自己,可這話的可信度實在不高。這裡頭雖有明菲的不是,可如今看來,明菲依舊臥床,明湛卻已經行走無礙。再者,男人與女人互毆,明湛年紀又大些,吃虧的定是明菲。兄弟兩個倒不是說明菲全對,他們也訓斥了明菲。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明湛你也不完全清白吧,你對自己的妹妹,就算是庶出的,那也是你妹妹吧,你生氣,給她個教訓就得了,還真下死手的狠揍呢。反正吧,人心總是偏的。這邊,兄弟二人滿肚子牢騷。明湛已經在鳳景南的書房就坐,他是 說客明湛是個很冷情的人。鳳景南發現自己是無法以父子情感來打動明湛的,人家說了,不太認識他。當然,在彼此的記憶裡,也沒有些許溫情片斷可回憶。甚至,鳳景南只能從帝都若干事件來對明湛達成一種初步瞭解。他不能將手上的勢力付於一個自己不大瞭解且不能掌控的人,將利刃交付他人之手,何其兇險。鳳景南在情感與利益兩方面皆無法打動明湛,當然,他想說,你乖乖的,到你十五歲,如果能達到我的認可,我會把京都的人手交與你支配。可這種鬼話,明湛是不會信的。明湛的話是:我不干涉你,你也不要干涉我。你還得保證你那兩個庶子不要干涉我,否則我會做出什麼你就別怪我了。當一個人對你別無所求時,你是無法掌控他的。而明湛的六親不認,鳳景南已經見識過了。鳳景南有些後悔,當初我幹嘛非要把他放到帝都來啊。天哪,我寧願他在雲南裝一輩子的蔫兒鵪鶉。明湛在宮裡已經是一個和平的象徵,如今,輕易動他不得。甚至,連鳳景南都無法給明湛一個適當的位置。他可以厚著臉皮把明湛帶回雲南,可是,回了雲南要不要讓明湛議政。明湛在帝都的表現有目共睹,即便他口不能言,可是聽力沒問題,智力也超群,又是嫡子出身,鳳景南有何理由阻止明湛議政?如果明湛參予議政,而明禮明義在帝都理事,鳳景南認為那將是一場災難起源。如果任明湛留在帝都,他那老謀深算的皇兄這樣袒護明湛,在打什麼主意,他一時想不透。可是明湛在他這裡得不到援助,那麼必將倒向皇上一方面。偏偏明湛又有這樣要命的嫡出身份。一日未立世子,那麼,明湛便比明禮幾人更加尊貴,他的話,便比明禮兄弟有份量。一時間,鳳景南進退兩難,只得找來範文周、朱子政商議。範文周默然,一山難容二虎。何況,四公子是頭猛虎,殺傷力極大。朱子政道,&ldo;不如讓屬下與四公子一談。&rdo;朱子政能單獨與明湛一見,可知是鳳景南的心腹人物兒。這裡的人喜歡先喝茶,培養出一個比較輕鬆的談話氣氛,可以放鬆對手的警惕,可以提高談判成功的可能性。當然這個規矩,對明湛並不適用。明湛是啞巴,你跟他說這些沒用的,他頂多就點點頭應你,說不得一會兒太枯燥,他給你念叨的昏睡過去呢。且明湛有自己一套待客的規矩。朱子政見桌上無茶無果,明湛坐的筆直,見到朱子政行禮,頜首虛扶,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朱子政沒茶水可做談資,只得從帝都的天氣說起,&ldo;帝都這裡四季分明,不比咱們昆明城總是暖如三春,四公子受苦了。&rdo;明湛不客氣的點了點頭。是夠苦的。&ldo;王爺很擔心四公子。&rdo;朱子政聲音不高不低,溫厚富於磁性,他年紀已過四旬,未留時下興起的長鬚,唇上一道一字胡,顯的年輕幾歲,五官柔和,眼角有淺淺的魚尾,說話時透著淡淡的暖意,第一印象很好。明湛再點點頭,示意朱子政接著說。&ldo;王爺很惋惜先前對四公子的忽視,即便是我們做人屬下的,也深覺可惜。&rdo;朱子政嘆道,&ldo;先前並不知四公子的才幹。或者屬下私心以為,如果不是來到帝都,四公子將一直默默無聞。&rdo;明湛靜靜聽著朱子政說話。&ldo;屬下已是不惑之年,不瞞四公子,家中也有幾個兒女。有嫡有庶,十個手指尚且有長有短,對父母而言,機伶乖巧的孩子總是比較容易討得父母喜歡,&rdo;朱子政苦笑,&ldo;於臣屬,能幹的自然更得主君青睞。這些話雖是功利,卻是大實話。四公子有才而不外露,早慧卻知低調,屬下十分佩服您的智慧。屬下想,四公子因您的不足,是一早就想淡出王爺視線,是嗎?畢竟一個不受寵又身有不足不能繼位的嫡子,最後總能贏得繼位世子的寬容。即便繼位世子只是做做樣子,按四公子以前的表現,是完全沒有任何威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