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人都給逼跑了(第1/2 頁)
等到進了縣衙,只見裡面燈火通明,划拳行令聲簡直能把房頂都給吵破了。
宋五介紹道:“今天一起殺賊的都是我的結拜兄弟,我排行老五,牛縣尉本來是大哥,現在成二哥了。”
金甲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還從沒聽過結拜兄弟的座次可以隨意更改的。
看到這臉上的疑惑,宋五笑著說道:“現在的大哥就是秀才爺,也就是縣令大人,錢我等都是潑皮,秀才爺是個賣刨冰的。”
畢竟是出身市井,宋五那真是有啥說啥,把在屏山縣那些往事如數家珍,來了一個竹筒倒豆子。
金甲這才明白,弄了半天李陽當上這個縣令並非憑的裙帶關係,而是實打實幹出來的。
尤其這個宋五口才極好,把李陽以前的事蹟一一道來,讓金甲不由得暗自驚歎。
“金甲,我們家這秀才爺可不是憑老丈人升上來的,正相反,這個老幫菜整天派人來尋晦氣,最近這才開始疼女婿。”
宋五邊說,邊斟酒佈菜,口齒都有些含糊了起來,明顯是喝高了。
“你放心,秀才爺說能建三十七座浮橋,那絕對會妥妥當當,天王老子也阻擋不了!”
這要是在剛才聽了這話,金甲自然不信。
可今天親眼看過李陽的本事,現在已經信了個五六成。
一直到慶功宴喝完了,金甲來到後院,本想上床休息,卻看到李陽那間房子亮著燈,便躡手躡腳走到跟前。
偷眼往裡觀看,只見李陽案頭上擺滿了卷宗,正在聚精會神地批閱。
目光神采奕奕,哪有半點酒醉疲憊之色,金甲不由得暗自驚詫!
剛才在酒宴上牛二這幫人輪流敬酒,李陽是來者不拒。沒想到喝了那麼多竟毫無睡意,真是海量驚人。
而且到了這麼晚還在忙於公務,實在是個好官。
可是金甲只顧偷看,卻沒注意到今晚月色皎潔,將自己的影子投在窗上,屋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畢竟一直在皇上身邊,對江湖上這些把戲並不擅長,不小心露出了破綻。
李陽十分機警,早已經看到視窗有人,當即喝道:“何人?!”
“大人,我是金甲,看到這麼晚還亮著燈,天乾物燥,生怕失了火,沒想到您還在忙呢。”
說著話,人已經走了進來,李陽笑著說道:“沒辦法,這個縣城百廢待興,不勤快點不行啊。”
二人正在說的話,就看到有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正是林鵬舉。
只見其渾身上下都是塵土,能看得出來是在外奔波了一天,到了這個時辰才回來。
剛一進門就說道:“妹夫,壞事兒了!我這幾天都是大清早按照你給的名單去募捐建橋,這接連幾天也沒要著錢。”
“今日白天有事,我到傍晚才出去,發現這些人家居然都搬了,據說田產也都作價賤賣,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
林鵬舉之所以如此驚慌,是因為沒有完成李陽給他的任務。
那份名單上全都是在本縣卸任的京官,這幫傢伙有把柄在李陽手裡,現在都服服帖帖。
而李陽要修建浮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幫傢伙,讓林鵬舉天天上門催款,結果把人都給逼跑了。
李陽笑著說道:“走了也好,他們和京城的高官素有勾結,留在本地早晚都是些禍害。不早了,你先歇歇去吧。”
等人走遠了,金甲這才問道:“大人,這浮橋造價可不低,一般人家哪裡捨得拿這麼多錢呀。”
李陽說道:“浮橋雖多,卻是功在千秋,利在當下。只要這縣裡面有兩個人出了錢,浮橋就能建成。”
“兩個人?不知是哪兩個?”金甲好奇地問道。
李陽說道:“一個叫做田溫,此人宅心仁厚,是土生土長的本地鄉紳,家底豐厚,平日裡也經常幫助窮人。”
“我也不會讓好人吃虧,建橋的錢會用過路費來彌補。每人過橋給一枚銅錢,什麼時候把建橋的錢收夠,便可以任意通行。”
“若是窮苦人掏不出錢,可以幫著換橋板,刷清油,換繩索,以工錢相抵也就是了。”
金甲暗暗點頭,這個法子還真是不錯,如此是皆大歡喜,就是不知道必須出錢的另一個人是誰。
便問道:“那還有一個人呢?此人不出錢這橋就修不成嗎?”
李陽點頭,說道:“另一個人叫做刁德,此人為富不仁,縣裡面的渡船都是他在經營,必定反對建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