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大結局(下)(第1/2 頁)
這趟過年探親,是虞清儀這半年來難得能透得過氣的幾日。
她深度體會到耶律馳這些年承受的壓力和責任,也理解了厲衡曾經讓她窮極一生去領會的詞兒——新生!
她也羨慕母親能夠重獲自由,這何嘗不是他們這些身負重擔的朝臣想要的解脫?
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這個叫純子的姑娘,她是東瀛一位世家貴族獻給大不列顛的,幼時爹不疼娘不愛,出嫁後還要伺候國王,但這並不影響她想要追求自己喜歡的生活的那種信念。
在虞清儀臨走的時候,純子和她談了幾句私話:“這些日子你一直沒提過那個男人,是放下了嗎?”
說來也是詭異,這些日子魏國這麼多人都沒提過厲衡的事,不知是不是怕戳她痛處,但純子偏是第一個問出了這個問題。
虞清儀無奈的笑道:“放得下還是放不下……我說了算嗎?現在沒有任何能夠解開封印的辦法,就連大不列顛的人也把刑場給拆了,但沒有人能找到他,他就這麼人間蒸發了,我有什麼辦法?就算放不下也沒用。”
“要是難過的話就別憋著,你們楚國的高僧不是挺多的?你完全可以去問問,哪怕心情能好一點也行啊!”
“我……沒這個時間,過了正月就得上朝了……”
“有時間!你想去的話現在就可以去!你這情緒藏得挺深,但會不會把自己憋出病來,只有你自己清楚……你問問自己,深夜會不會喘不過氣?會不會心痛?”
被她說到點子上了,虞清儀對此不是沒有任何感覺,但她這一次不得不強迫自己接受這個事實,甚至連王彪都沒有勸她。
他們都認為厲衡這種情況跟死了沒有區別,只是沒有當著虞清儀的面斷氣,給虞清儀留了一點盼頭罷了。
虞清儀也沒有表露出來任何悲憤的情緒,畢竟她清楚以她現在的身份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只是,虞清儀雖然嘴上不說,但在回到楚國的當天還是去了一趟寺廟。
正月的寺廟並不迎客,虞清儀見小師傅阻攔,雖說有些失落,卻也坦誠的道:“其實今日過來也是臨時起意,過了正月就該回朝堂了,於情於理,我都不可能再出現在這種地方。”
在輕嘆一句後,虞清儀做了個禮,轉頭準備下山。
就當是她和厲衡無緣吧,她連打探都不能夠。
豈料,就在虞清儀剛走兩步的時候,小師傅突然叫住了她:“施主且慢,師傅說要見您。”
那一刻,虞清儀不禁有些震驚。
在跟隨小師傅來到住持所在的寺廟後,住持正在盤膝打坐,小師傅關上門後便離開了。
還不等虞清儀開口,便聽住持開口道:“小徒弟方才不知來者是攝政王,失敬了。”
“無妨,我不是先前那位暴戾的攝政王,不會因為這點事兒找你們的麻煩。”
住持聞言,緩緩起身:“攝政王寬容大度,貧僧感激不盡。這半年來楚國形勢大好,攝政王功不可沒,況且,攝政王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累積福報。”
虞清儀不在意這些福報不福報的,但住持卻繼續道:“厲大人被封印,也是一場因果。他曾犯下過殺業,即便現在已經懺悔,卻也是要承受現世報的。”
“師傅,您知道厲衡被封印的事?那他還有機會出來嗎?”
主持回應道:“他造的業,至少需要十五年的修行才還得清,那枯藤樹正是助他贖罪的空間,待他的債都還清了,上蒼自會給他一個公道。”
“原來是這樣……”虞清儀從未用這種角度去解釋過厲衡被封印的事兒,“可是,師傅您說的可是有何依據?”
“因果便是依據。那封印的陣是存在週期的,十五到二十年是一個週期,待到新舊封印更迭之際,他自會從封印內出來,但凡事都存在變數,施主只能期待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虞清儀聞言,突然變了一副神情:“這麼長的時間?那他出來也沒什麼意義了,不出來也無所謂,我不會執著於此事的。”
虞清儀沒有過多的打擾高僧,走的時候全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朝政還是要理的,孩子也是要養的,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去關注什麼封印的動向?
話雖如此,但在次年中原戰勝大不列顛紀念日這天,虞清儀還是一個人來到了通往大不列顛的海邊,在深夜無人的時候,放了個孔明燈。
“整整一年了,現在‘楚魏聯軍’這個稱呼已經被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