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謠言(第1/2 頁)
張愛英扣了門栓,才把東西放下。
“娘!”廊簷下喬多祿和姜琬齊齊出聲。
姜琬快走上前來幫忙接東西。
“誰在外面嗎?”她聽到了一點聲音,有些好奇。
“不用管,是個瘋子吧,誰知道呢?”張愛英擺擺手,加大了音量,“也不知道哪個黑心肝的,知道我們現在好起來了,嫉妒我有個好兒媳,巴巴地上來挑撥,見不得我們好呢!”
這聲音足夠一門之隔的人聽到。
也就在這話音落後,門外那哼哼唧唧罵罵咧咧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
張愛英本來就是靈光一閃才想到這個可能,直接就說了出來。哪知道羅美香還真打著這主意,一被拆穿就心虛跑了。
從門縫看到羅美香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屁股快走的模樣,張愛英撇了一下嘴。果然,這女人雖然不做什麼實質性欺負人的事兒,但也確實沒安什麼好心。
估計是覺得姜家是門好親,生怕她沾著姜家以後日子又好過起來,這才一句句的上門挑唆,巴不得她看兒媳婦不順眼,跟兒媳婦幹起來,鬧出了矛盾以後更沾不上姜家的光。
可他們怎麼不想想,姜家連自己的骨肉都能捨出來,一門他們看不上只為了報恩揚名的姻親,他們能真當回事?反正張愛英就壓根兒沒指望過靠姜傢什麼的。
倒是這羅美香現在都不怎麼住村裡呢,還專門跑回來說這事兒,從這一方面也說明了關於她“挪用兒媳嫁妝”的事肯定到處都傳遍了。
怪不得那些人又羨慕又嫉妒,看著她買這麼多肉菜都還要陰陽幾句。怕不是都以為她是用的兒媳婦嫁妝錢?
不過張愛英也不在乎,他們愛咋想就咋想唄!
說白了,哪怕律法上規定了女子嫁妝屬於女子私產夫家不得挪用,可落到實際上,那是上至權貴富豪高門大戶下至平頭百姓三教九流,夫家用起過門媳婦嫁妝都絲毫不手軟的,細究起來就沒幾家真正乾淨的。這事兒潛在的邏輯就是:你個婦道人家進了我家門,連你人都是我家的了,你的嫁妝你的財產還能不是我的?該說不說,這種思想即便到了21世紀都仍舊存在,多少女人一結婚,婆家就把女人工資都盯上了,但凡女人買點什麼,花自己的工資都得被訓斥責罵。這世界就更別提了,女人要爭嫁妝什麼的除非那是完全不想過了,或者孃家強硬一點護得住才可能和離脫身,否則光是妻告夫一條,就得先去了半條命。
雖然這種情況是大家預設的,可同時所有人另一套邏輯認知又是:可以這麼做,但是不能光明正大說出來。不是違不違法的問題,是不體面。但凡要點臉的人家,都得遮遮掩掩地行事,說白了就是又當又立。然後,一旦發現別人尤其是對頭這般行事,一個個就能立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去揭發去嘲笑去攻訐。若以為這就真是正義的想要幫人家媳婦,那就大錯特錯了,多數純就是看熱鬧甚至火上澆油,巴不得別人亂家。
不過張愛英不怕人說最重要的還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別人怎麼說都不重要,她知道自己根本沒做那種不要臉的事,自家兒媳婦也知道,等回門過後,姜家只要看到那些衣服就知道外面一切都是謠言,那就更沒什麼在意的了。
反正只要她家日子越過越好,大家知道她家的實力,再加上大多數人本質都是欺軟怕硬的,到時候什麼謠言什麼傳聞都會不攻自破,沒人會再輕易提起。
“娘,你別忙了,那些我來收就好,你快坐著歇歇。”姜琬忙著收拾東西,還不忘把張愛英按到凳子上坐著,還給一旁的喬多祿手裡塞了把蒲扇,示意他給扇風。
張愛英也確實有些累了,她年輕時候是真什麼苦都吃過,那時候“婦女能頂半邊天”真就是字面意思,就真的得頂半邊天!在那期間出了很多鐵娘子,就是幹很多男人都做不下來的重苦力活兒,別管什麼女人身體比男人天生就弱的,想要獲得跟男人一樣的工分和榮譽,就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汗水和勞力。她雖然不至於進入鐵娘子的隊伍(實在是看到有鐵娘子乾重活兒子宮脫垂致死被嚇到了),但上山下鄉還是幹了不少活兒的,為了掙工分吃飽飯,苦活兒累活兒甚至掏大糞的髒活兒都幹過,說實話相比起來原主的經歷都沒她曾經那麼苦的。但是呢,那不是國家發展好了嗎?這人從來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她後來十幾年也算是享福的,再幹這些活兒,難免有個重新適應的過程。何況還是原主這個身體,她能面不改色又背又提的走那麼快都還多少借了點系統的光。這會兒一到家,鬆懈下來,疲憊感湧上心頭,旁邊女兒殷切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