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忘恩負義(第1/2 頁)
“他們說的未必都是假的,只怕是他們自己都沒弄清楚過。那什麼春嬌,都不知道什麼人,你外婆和小舅舅還以為自己能得好處,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說不準從頭到尾他們都只是被人算計著。真是蠢貨,一個個又蠢又毒的東西。”
姜琬本來還沉浸在可怕想象中,一聽婆婆這麼罵,不由瞪大了眼睛。這是連外婆一起都給罵了嗎?
“怕什麼?反正不是好人。”張愛英居然一下子就看懂了姜琬那眼神,一點不羞愧,還理直氣壯,甚至不怕教壞小孩子,直言不諱道,“以後我要是哪天也辦這樣的糊塗事,你們也是該說就說該罵就罵,這父慈子孝還得父母慈在先,才能有子女孝。我們家不興什麼愚孝。”
上輩子她就明白了,當父母又不用考證,天底下的父母更不一定都會愛自己的孩子,就是愛孩子多數也是有條件的,還得分個先後主次,遇到這種情況,為人子女的就別老想著愚孝順從父母了,那換不來疼愛,只會被壓榨的更狠。人還是要珍愛自己一點。
“娘!”這話一出,就連喬多祿都驚撥出聲。
畢竟這跟他在學堂裡聽的教導差別可太大了。封建社會皇帝以仁孝治國,仁不仁的見仁見智,但孝順,那是完全寫進了律法和各種書籍裡的。父母在不分家、不得別籍異財,啥意思呢,就是說,只要父母還在,不管你多大年紀,你掙了錢都得交給父母公中掌管,你要是藏私房錢,名下有私產,那都是不行的,更別說分家了——當然,民間實際上管得也不是那麼嚴,所謂民不舉官不究嘛。大家都樂意那就沒話說,可真要有人揪著不放,這孝順一條是真能大做文章的。
張愛英擺擺手:“算了,不說這個了。來,咱娘仨言歸正傳,說說,今天這事兒你們都看出了些什麼?”
“別乾站著,走,去灶房,邊做飯邊說。”
張愛英領頭,一行人進了灶房。
夏日天長也經不住這一出出的大戲,這會兒可真是不早了,天已經有些昏暗了,要不是張愛英故意提醒,用胡蘿蔔吊著,馬小葉指定都不能走,怎麼都得在這裡混一頓吃的還得住一晚。
趁著最後的天色趕緊燒火做飯,喬多祿和姜琬也在張愛英的詢問下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不過可能是不好說長輩,也可能是真的還不太懂人心險惡,兩人都沒能說到真正的點子上。
喬多祿還總結了一下經驗:“喝酒誤事,玩物喪志,要保持清醒,還是得離這樣的東西遠點。”
“你能明白這點也算好的,酒本來不是個壞東西,一個真正的好人,不會因為喝酒就變壞就做壞事。無奈總是有人借酒逞兇,就讓酒的名聲變壞了。而且咱們也不得不承認,喝了酒,人確實容易放鬆精神,失去一定的自我控制能力,容易被人引誘著幹出些稀裡糊塗的事情出來。所以,能不碰這東西當然還是不碰的好。涉及到酒局之類的,還得多長個心眼兒。”
張愛英這純粹是還沒喝過這年代的酒,老話怎麼說的,酒是糧食精,不管作用有沒有,但確實費糧食就對了。還真不是一般人喝得起的。而這時代的釀酒技術,還真沒有太高濃度的酒,除非體質太特殊的人,真的要喝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這時候的人認為喝酒是一件風雅的事,聚會宴飲觥籌交錯那都是基本的社交,可以說,酒桌文化這東西,本質不是酒,而是這種氛圍,酒濃度高不高人會不會真的喝醉都不重要,反正有這麼個場子就對了。自然也免不了有人借酒裝瘋借酒逞兇的。
張愛英能讓還不懂這些的喬多祿對此有些提前的戒備也是好事。
她又看向姜琬:“你呢?有沒有想到些什麼?”
“我、我覺得就是,不能做的事情,不管誰來說,還是不能做。”
“你是說騙人?”張愛英點頭,“那也對,不過這事兒,不管騙不騙人,咱們都別瞎摻和的好。這事兒啊,先把他們穩住了,我們還得徐徐圖之。”
馬小葉說得其實也不算錯,一家人沾親帶故的,沾光什麼的未必等得到,但是一旦做了啥不好的事,這樣的親屬關係,那是很容易被連坐的。更別說他們還明晃晃算計著姜家,真成事兒了,他們一家那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然後張愛英也把自己把方子都賣了的事兒簡單跟倆孩子說了,反正明天也要去何家親自教授做蛋糕,這次她肯定是要帶兩個孩子一起去的。
吃過飯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也就是天氣晴朗,月明星稀,張愛英還是先去隔壁跟陳彩妮說了一句,他們一家明日都要進城,這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