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虛驚一場(第1/2 頁)
“說我要改嫁到田家去,田寡婦差點成了我婆婆,就是這個關係?這算什麼關係?關鍵有這種傳聞我怎麼不知道?”
聽了喬多祿的話,張愛英只覺得離譜。
因為她又搜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和田婆子密切相關的還真沒有,更別說涉及到改嫁這種事了。但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原來的張桂花從來就沒考慮過改嫁——這也是很正常的,除了情感原因,比較現實的也有,那就是喬有糧雖然死了,但是他又不是沒給原主留下東西,儘管有些艱難,但她好好守著那些東西也是能把日子過下去的。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去給自己再找個婆家來伺候?說難聽點,男人喜歡升官發財死老婆,某種程度上,有錢人家的主母一旦有了兒子,也是很喜歡死老公的。雖然說夫死從子,可同樣,兒子對母親也還要講孝道呢,所以說有時候封建社會的規矩也是自相矛盾的,端看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了。反正一般情況下,除了走投無路或是被孃家婆家逼迫沒有辦法生存下去,寡婦其實也並不那麼喜歡改嫁的。簡單的道理,自己當家作主還是去找個主人繼續當牛馬?正常人都知道該怎麼選擇的。
反正張桂花就沒考慮過改嫁,而且後來兒子的病情嚴重,她更是全副身心都撲在了這事兒上頭,什麼改嫁之類的話,就是外面有所傳聞,她怕是聽過了都充耳
不聞。說來,仔細想想,村子外頭對張桂花改嫁的流言還真不少,這主要得益於喬家和張家的共同宣傳,為了各自的利益,他們都恨不得把張桂花從喬家趕出去再賣一回。
“等等,這個流言是什麼時候傳出來的?”張愛英想確定一下時間。
喬多祿顯然記憶很深,很快就說了時間,大概就是三年前,也就是喬多祿的病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的時候。
怪不得原主會不知道了,可是,“怎麼你都知道了?是他們故意來說的?”
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對,還是多福哥來看望我的時候好心提起的。”說到這個好心,喬多祿的神色也有些微妙,“不過後來三房那邊的人也都來說過,甚至還有外面的人路過也會提起。”
張愛英想了一下,發現完全沒有這些事的記憶。不由對那些人恨得牙癢癢,尤其是喬家人,他們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添堵,甚至怕不就是想要氣死喬多祿,對一個病小孩兒說你爹死了你娘也要改嫁不要你了這種話,心思真的太惡毒了。幸虧現在是分宗了,不然還要跟這種人做親戚,自家有好事他們要沾光,他們惹了事自家還要受牽連,那才叫憋屈。
同時她心裡對喬多祿也生起了滿滿的心疼,三年前這小孩兒才十歲呢,古代孩子再早熟,那也是終究是個孩子,又是個病怏怏的,聽到這種話怎麼會不難受呢?只怕還會惶
恐不安吧。而對此,原主卻絲毫未知,更從來沒有過安撫。
“你辛苦了。”張愛英上前一步,伸手摟住了喬多祿,還在他背上輕輕拍了拍。
喬多祿愣住了,那一瞬間他的身體都有些僵硬,張愛英能感覺到。但她並沒有鬆手,因為很快,喬多祿的身體就放鬆了下來。
“這些年辛苦你了,好在我們都過來了,沒事了,沒事了。”
喬多祿本來沒覺得有什麼的,畢竟從爹爹沒了後,他就吃了太多苦,被人說這種話也幾乎成了家常便飯,他也快速成長了起來,覺得早都適應了,說起來也都雲淡風輕。可真的被擁抱住,感受到母親懷抱的溫度,感受那溫柔的輕撫,就算知道這樣不合適,他還是忍不住沉溺了一下。母親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等聽到娘說的話,他更是忽然間鼻頭一酸,眼睛就溼潤起來。
旁邊姜琬看著這一幕,若是在原來的家裡,她本該覺得這不對的——女大避父兒大避母,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家中小弟自打五歲過後被父親帶到前面書房讀書,除了每天清晨請安的時候,母親想跟他多說兩句話都難。可眼下看著這一幕,什麼避不避的想法全都沒了,她只覺得溫暖,甚至好像有點太感動了,眼眶莫名也有點溼潤。
她默默低頭想把眼淚擦掉。
張愛英餘光見到,一伸手把她也拉過來,按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好孩子,別難過
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好好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人都跟我們沒關係了。”
到這時候,張愛英自己的情緒也已經緩過來了,她的思緒也重新落回到眼前的事:“就是那些人胡說八道,這田婆子也不該對我們意見這麼大吧?還是說她真請人來家裡說過媒?可就是不成我也沒什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