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尚渣男你好可憐吶(第1/2 頁)
昏沉沉,尚良信費力睜開眼睛。
待費力看清眼前猙獰面孔,他朝著老爹艱難地輕笑了一聲,“爹,咱們家……走到今天這一步,你覺得是我惹起的?
咱們家被抄家入獄流放的罪名是什麼,難道您沒聽清刑部尚書大人的宣判?還是沒聽明白大理寺卿大人的問責?
呵呵呵……哈哈哈,你老可真抬舉我啊,將被問罪抄家流放這麼大的罪名,硬生生扣在我身上,您覺得能說得過去嗎?
爹,世人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得清安逸伯府,是因為什麼而倒塌了。
再說了,我要是有那個能耐,會放走木茯苓那個小賤人?嗯?
爹,木茯苓手上的那幾張假信,不是你老丟失,正好被她利用了的?不然,她能走出咱們家一步?
呵呵呵……你,你老行事不謹,卻怪到我頭上。我……我是倒黴到家了,木家那幾把大火的罪名落在我身上,連你也扣我屎盆子,我……我死了,也不瞑目啊。”
木家商鋪作坊被燒,與他安逸伯府六公子有何干系?
結果,這口黑鍋,硬打硬地,結結實實就扣在了他的頭上。
尚良信想不背都不行。
因為四皇子叫人給他遞話,這幾場大火若是查不出縱火兇犯,那皇帝陛下和朝臣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那時候,一旦安逸伯府被深挖,勢必會惹出滅門大禍,所以,這口黑鍋,尚良信不背也得背。
被冤枉?被冤枉也得背,還得背結實,不準掉下來。
誰讓木家是你岳家呢?
他家遭災,你不背黑鍋,那戕害太子的罪責一旦查出來,可就不是坐牢流放這麼簡單了……株連九族啊。
尚良信原本死撐著不肯背鍋認罪,結果就被動了大刑。
七尺高的美男,渾身被打得沒有一點好地方。
手指頭夾折了,雙腿也裂了骨頭,後背的杖刑皮開肉綻,令人慘不忍睹。
自詡是風流倜儻,俊美無雙的尚六公子,如今能活著,喘口人氣兒,亦是幸運。
“爹,我這條命,恐怕是走不到流放地了,您……和娘,往後好生做人,善待哥哥嫂子和兄弟姐妹們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尚良信氣息奄奄的這一刻,終於醒悟了,苦笑著奉勸了尚道謙和邢氏兩句。
邢氏老臉死灰,陰沉沉得,更加難看。
老兒子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心裡只有對木家的恨,對老兒子的怨。
如果木茯苓那個小賤人老實在後花園受著,如果木家不著那幾把火,安逸伯府能跟著倒黴?她能失去安逸伯夫人的美好生活?
這一切,都是木家帶來的,所以,該死的小賤人走了,不妨礙邢氏把心裡全部的怨恨都轉移到了尚良信身上。
尚道謙被老兒子連聲質問,渾濁的老眼閃了閃,面色訕訕,沒再吭聲,不知心裡想的是什麼。
不僅如此,尚良信身受重傷,他這個當爹的,卻一點都沒有要花錢請大夫診治的意思。
足見此人和邢氏該有多狠毒,多寡情涼薄……
而尚良信的親大哥尚良德,挪動著肥胖的身子,滿臉陰狠地瞅著親弟弟,破口大罵。
“都是你,個敗家子。如不是你娶了木家那個小賤人,咱們家怎麼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怎麼不趕緊死了,也好讓人省心。”
尚良信一看爹罵完了,又輪到大哥上來罵他,心裡悲涼極了,卻沒像往日那樣惱恨,只是摸了一把嘴角上的血沫子,嘶嘶笑道,“大哥,你怪錯人了,也罵錯人了。
我身為嫡幼子,安逸伯府的貴少爺,爹和娘為了謀取木家那些產業,眼紅木茯苓的豐厚嫁妝,強逼著我娶商賈之女,我能說不嗎?
所以,尚大公子,你那肥碩的腦袋裡,裝的不是大糞對吧?不曉得咱們家落到今日下場,罪在當家人,而不是我嗎?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說白了,我才是咱們家最可憐,最無辜,最值得同情的人。
我活得好好的,本該娶一個門當戶對,賢淑巧麗的媳婦兒,可結果呢?
爹孃為了讓我給你這個世子鋪路,便毫不猶豫地毀掉了我的一生,我又怪誰呢?”
“啪啪啪……”尚良信一番肺腑訴控之言未落,牢獄外就響起了清脆的鼓掌聲。
木雨竹帶著丫鬟奶孃林嬤嬤,白芷和白蘭,很突然地就出現在了尚家人面前。
只是,一個在牢門外,正以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