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北方的冬天,對老人是一關啊!(第2/5 頁)
是沒能忍住,再說自從上次見了孩子,心裡一直惦念。
兩個人的話題離不開孩子,自然就談到天悅上班了怎麼辦。天悅說自己正在為這件事犯愁,母親那裡指望不上,想僱個好一點的保姆又一時找不到,下週一必須得上班,單位已經催了幾次了。周玲皺了半天眉頭,說銀行有一個同事剛好辭了一個挺不錯的保姆,聽說人非常不錯的,職業操守也好,不行幫她問一下。天悅哪裡好意思說自己犯愁的是請不起人家,只能說麻煩妹子了。周玲就麻利地拿出電話來打,倒給天悅嚇了一跳,沒想到她這個人說辦就辦,毫不猶豫。
一會兒聯絡完了,說這個保姆恰好沒找到下家呢,如果行的話明天過來你們見一面吧,天悅只好說謝謝,就這麼定了,心裡卻一個勁兒地打鼓,這樣的保姆不定得多少錢呢,再從寧致陽那裡要錢,又得聽到多少難聽的話呢。為了女兒,不行就到孃家先拆對吧,過一個月是一個月,把最艱難的這段時間熬過去再說,反正孩子一天天在長大,寧致陽那裡遲早會拿回錢來的。當初李顯給的一百萬拿回來總要還給人家,賺了紅利也夠女兒用的了。想到此,心裡舒坦了一些,人就有了點精神,跟周玲天南海北的聊起來。
周玲要把話題往李顯身上引,提起自己大學畢業後的經歷來,說剛畢業那會兒,家裡想讓她考個公務員的崗位,那時候年輕想先闖闖,當初還在名噪一時的電纜廠幹過兩三年呢。說完盯著天悅的臉看。
天悅聽到電纜廠三個字,臉上就變了顏色,周玲一下就看出來,心裡更多了三分確定。又說當初自己跟一個叫李書的人同住一個宿舍,這個李書原來是電纜廠的總經理李顯的秘書呢。天悅臉色變得慘白,嘴唇也有些抖,只說是嗎是嗎,電纜廠嗎,我不太熟悉的,我是畢業以後一直在區裡工作,再也沒動過單位的,不像你的經歷那麼豐富。
天悅剛才一直在為保姆和錢的事情糟心,剛有些緩過勁兒來,猛然聽周玲提到電纜廠的事,李顯就從心的最深處跳了出來。想到李顯人就變得恍惚起來,周玲再說什麼就一點也聽不清楚了。過了好一會兒,人突然驚醒過來,說得去看一眼孩子,人向臥室走,身子走得有些飄忽,腳下沒跟。
周玲見了她的神態,斷定這個劉天悅必定就是李顯的前女友了。沒想到李顯當初那麼深愛的女人如今竟然成了寧致陽的妻子,當真是天地雖然廣大,但也渺小,這也太巧了。正想著,聽到孩子的哭聲,連忙奔了過去,見天悅正在給孩子餵奶,看見周玲過來連忙說不好意思,這孩子平常不是這樣的,今天咋就醒得這麼早,你先坐一會兒,等我把她再哄睡了咱們再聊。
周玲說不了,今天就是來看看小傢伙,我這身上到現在還這麼涼,不敢抱她,哪天來再多呆一會兒。我先走了,明天那個保姆過來,不管談得怎麼樣告訴我一聲,不行的話我再問問別人。
天悅抱了孩子想從床上站起身來,人卻吃力起不來。周玲說姐你別管我了,我這就走了。穿了大衣走到門口,偷偷把一個紅包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
聽到門鎖上,天悅再也忍不住,眼淚嘩地下來,流了嬰兒一臉。
女兒其實是被天悅自己弄醒的,面對周玲提到的話題天悅實在無力接過來,那一瞬間十來年所經歷的一切都洶湧而至,衝擊得她心旌搖盪,無法面對。她把女兒搖醒,希望藉此擺脫周玲的追問,周玲走了不知多久,天悅才回過神來,她低頭看女兒,發現她正張開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視著自己,她還不懂母親為何會哭泣,不懂成年人經歷的一切,無論是喜悅悲傷,還是親密疏離,她都不懂,但嬰兒能夠與母親心意相通,在她懵懂的世界裡她能夠感受到母親的憂傷嗎?
天悅把孩子輕輕舉起來,親吻了孩子稚嫩的臉頰,感覺到她的體溫,孩子突然咧開嘴角笑起來,天悅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的心裡那股憂傷和悔恨一下子消失了,全部被對女兒的愛充滿了。
女兒是上天送給劉天悅的禮物,如果沒有女兒,天悅無法找到生活的意義了。
許大利的父親終於沒能熬過這個新年。許大利一個月能來看父親一兩次就不錯了,他不是不孝心,是因為爺兩個三觀不合。父親見不得許大利為人處事的方式和態度,而許大利則是認為父親的觀念過於老舊,人又正統,每次來看他最終都是不歡而散,時間久了自己就不怎麼願意來,老婆倒是每週帶著兩個孩子來兩三次看爺爺,老人不喜歡許大利,對孫子孫女格外疼愛,兩三天看不著就打電話。
老人從立秋就一直咳嗽,開始的時候自己也不在意,以為咳嗽也跟往常一樣是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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