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人家要搓他圓,他敢扁嗎?(第2/4 頁)
李顯聽佳明說李敏跟王陽早就給小兩口打了預防針,心裡感嘆,說回去吧,快點往回走,免得他們擔心,到家了微信報個平安。
自己回到樓上,開啟音響,舒緩的樂曲如水一般流淌在室內,他燒了一壺茶,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沙發上聽著,直到天明。
歐陽苑一個人在臘月二十七那天飛往柏林,與其說是陪父親過春節,不如說受不了那份節日裡特有的寂寞。歐陽劍跟周玲兩個人利用這段短暫的假期飛去了新加坡,那裡華人比例大,也有過春節的習慣,關鍵是他們可以遠離能夠約束他們的人。歐陽劍的父親一個人在省城的書房裡度過了平靜的除夕,他同李顯差不多,也是邊聽音樂邊喝茶安然到天明,不同的是他讀書,李顯在靜靜地思考。
秦時玥自然是最不能忍受這份孤獨的,她謝絕了歐陽苑要她一同去德國的邀請,一個人飛去法國,想在國內除夕夜的時間給李顯發一條祝福簡訊,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來,她恨死這個男人了。當時她就站在香榭利舍大街上,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盧浮宮和凱旋門的燈火一點也沒讓她的孤獨感有絲毫的減弱,她站在那裡,任淚水肆意地流淌,在這個世界上,她終究是孤身一人。
劉天悅的父親正在搶救室裡苦熬著,他已經昏迷了三十個小時,就是不肯把那口氣嚥下去,天悅跟弟弟一邊等在搶救室外,還要照顧母親,她的左膝蓋已經腫得老粗,只能坐在輪椅上。寧致陽已經半個多月都沒有回家了,父親進搶救室的時候她給他打過電話,寧致陽說自己正在外地談一個投資專案,正在緊急關頭,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然後給天悅轉過來五千塊錢,從此再無音信。
“幸虧有保姆,不然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天悅想著,保姆的工資每個月要八千,雖然價錢貴了點兒,但人真是不錯,原本是要回家過年的,但因為父親病危,跟保姆商量,保姆立即就同意了。
護士走過來問天悅說你們想好了沒有啊,主任問過兩次了,到底還上不上裝置了。父親現在全靠呼吸機在活著,如果撤掉大概挺不了半個小時。天悅跟弟弟都同意不再搶救了,母親卻仍然在猶豫,一邊罵丈夫不愛惜身體,如今只丟下她一個人怎麼過活呢。
李顯從省城回來當天就去了天悅單位等著,恰好天悅要早回去給孩子餵奶,兩個人就在區政府的大門外見著了。天悅一看見李顯就哭起來,李顯說哭啥呀,告訴過你有什麼難處就找我的,你怎麼老想不起來呢,幸虧那天周玲告訴我,才知道他不經常回家,又說你父親的病。天悅張著一雙淚眼說你認識周玲啊,她沒跟我說過。
李顯問她究竟得咋整,天悅就把那一百萬的事說了,說完了告訴李顯當時那境況,寧致陽瘋了似的到處弄錢,實在沒辦法……李顯笑了說給你的錢就是要你自己說了算的,給我解釋這個多餘的。我想他如今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了,有錢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現在尷尬點兒,你也得多諒解他。又問那張銀行卡還在麼,天悅一下就從包裡拿了出來,說不敢讓它離開我,到哪裡都帶著。李顯神態一閃,說帶著就好。我就是來看看你,聽周玲說了我還擔心,看上去倒還好,你要照顧好自己。天悅點點頭說你也是,整天就一個人,更得注意身體。李顯把她送到自己車旁邊,說回去吧,孩子該餓了。天悅又要掉淚,李顯沉了臉轉身走了。
到了家母親就趕緊收拾東西走,這些日子母親緊著兩頭跑,人累得瘦了一圈,話也不愛多說,只一條腿瘸著,看得天悅難過。沒有錢僱個好保姆,一般的又不想僱,就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越想越愁,只有看到女兒的小臉心才高興一些。
孩子剛睡著,李顯打電話過來,告訴她給卡里剛轉了五十萬元,這個錢專款專用,只能給孩子花的,電話就掛了。天悅哆嗦著找到卡,轉身趴在床上又哭起來。
第二天天悅趕緊聯絡周玲說保姆的事,周玲立即找那個同事,幸好那個保姆尚未找到合適的主顧,等兩個人一見面,天悅和保姆都覺得對方是個合適的人,就定下了,工資是一個月七千,只是不住家,管兩頓飯。天悅又跟她商量做飯的事,保姆也答應了,天悅又加了一千的工資。這個保姆很合她的心意,寧致陽十天半個月不回家也不影響天悅的生活,尤其是省了母親再遭罪。
臘月二十八那天父親突然就昏迷了,母親自己叫了救護車把人先送到醫院,又打電話給姐弟兩個,等天悅過來時,人已經進入深度的昏迷,她是再也聽不到父親喊她書悅的了。
“書悅,你跟大夫說吧,咱們不搶救了,錢也花不起了。”母親輕聲對劉天悅說。他們夫妻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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