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掌印宦官給本皇跪(第1/2 頁)
剛剛楚逸與黑衛之間的交談,呂倩聽的一清二楚。
雖早有準備,但真當她得聞曹冉已死,仍不由的微微顫抖。
“到底還是死了……”
她與曹冉之間,並沒有什麼,完全就是對方單相思。
但畢竟,曹冉是她父親的手下,入宮的這段時間內對方亦多有照顧。
一個熟悉的人,就這麼活生生的被抽掉了全身的血肉,慘死殿外。
而且!彼此之間,僅隔著一道門,她卻要承受著楚逸帶來的暴雨狂風。
這完全就是故意的!
一天的時間,楚逸就轉變成了一個她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讓她倍感恐懼。
“我得去找姐姐,一定要儘快想辦法來對付他……”呂倩緊緊的攥著被子,喃喃自語。
另一邊,才走入涼宮正殿,楚逸就發現中車令趙瑾在此徘徊。
見楚逸出現,趙瑾連忙上前,恭敬的掏出一份奏報:“太上皇,這是您要的東西。”
接過一看,恰是自作晚之後,衡山王楚鈞的日常作息。
裡面不光包括了他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與什麼人說了什麼話,甚至連在一個地方停留多久,走了幾步都有詳細記載。
其精細程度,怕是本人回憶都不會如此詳盡。
“做的不錯!”
滿意點頭的同時,楚逸將手指點向最後一條內容:“衡山王每日早上起來,都會先去一趟符璽殿?”
趙瑾躬身解釋:“符璽殿負責整理頭日丞相府擬好的公文奏摺,按丞相府的意見蓋璽印後下放各處,左相是以鍛鍊衡山王之名,特允其每日前往觀閱,以掌國事。”
聽到這個,楚逸笑了。
“皇弟病重,委任符璽殿掌印,他們不思報效皇恩,兢兢業業,竟聽區區外臣之言?”
“怎得,這呂儒晦已有此權柄,可隨意決定讓任何人審閱國事了嗎?”
趙瑾眼皮一跳,連忙回道:“太上皇息怒,符璽令高利仕乃皇后娘娘親信,符璽殿內部自成一氣,此事當從長計議。”
又是一聲輕蔑的冷笑,楚逸甩動衣袖:“對付他們,還有從長計議的必要?”
“不需廢話,咱們直接過去!符璽令又如何?宮裡想上位的人會少了?”
大夏皇宮西側,符璽殿外。
以符璽令高利仕為首,數名宦官拱衛著中間一器宇軒昂,貴氣逼人的青年。
“衡山王您慢走,待明日寅時,老奴會讓人將今日奏摺直接送過去,這樣就省得您一大早往這邊跑了。”
看著高利仕那恭順的樣子,衡山王楚鈞滿意點頭:“有勞高公費心,只奈本王仍未得父皇允許,若太過張揚,難免引來不必要的非議,咱們還是低調一些為好,少惹麻煩,以免引母后不喜。”
高利仕低眉順目的奸笑:“衡山王您嚴重了。”
“在老奴心中,您才是我大夏未來的接班人。”
“以那個廢物的能耐去監國,要不得幾天,就將引的天怒人怨,群臣不滿。”
“只待呂相發話,皇后娘娘出力,還不是隨意拿捏,到了那個時候,陛下自會幡然醒悟,以您為監國太子,掌我大夏國運社稷。”
楚鈞眼角閃過一抹笑意,連忙掩飾:“這些話,咱們二人說說即可,莫要聲張,若被母后聽聞,終歸不妥。”
高利仕雙眼一亮。
雖說昨日天變,陛下突然冊封那個廢物太上皇為監國,但在他看來那根本就不是問題。
登基不過三個月,就能將自己給玩沒。
這種蠢貨,當了監國也不長久,而陛下偏偏沒有任何子嗣。
一旦陛下駕崩,得呂相、呂后支援的衡山王必是最強而有力的競爭者。
趁著現在與之拉近關係,做些可有可無的投資,根本就是無本買賣。
而剛剛衡山王所說的那一番話,顯然也是將他與旁人區分開來,當做了自己人!
“衡山王說的對,是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一邊說,一邊用枯瘦的老手拍打著嘴巴,態度謙卑。
傲然一笑,楚鈞抬首:“時候不早了,我當去向母后問安。”
話音才剛落地,還未等轉身。
後方,就傳來陣陣唱喏聲。
“監國太上皇駕到!”
聲音尚在符璽殿內迴盪,楚逸的身影就已出現。
周圍的宦官連忙下跪參拜。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