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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分子洗菜先鋒匆忙離開的倩影。
“有點事,我出去一下。”
謝葭不是逃開的,他褲袋裡的手機震動,如果不是許嘉欣在外面聽見誇讚發訊息來諷刺他們男同搞捧殺的司馬昭之心,那也就只有兩個可能了。
他在無人的庭院裡接通了電話:“喂,媽媽?”
林雲秀那頭也有點熱鬧,她擋住嘴,問電話那頭:“你今天晚上出來一趟好不好,我請你二姨吃飯,用你做由頭了。”
謝葭微微驚愕:“嗯?”
謝葭幾乎不認識幾個和媽媽同輩的親戚,林雲秀婚後和她們不怎麼來往,只逢年過節的時候巴巴地送年禮過去,都是給孩子的玩具衣服什麼的,她人溫柔,又是有求必應的神秘親戚,小孩喜歡她。
林雲秀其實很高興,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多半不那麼高興,聲音放得很低:“你給了我好幾張票哦,我本來請你表弟陪我去的,二姐也來了,說是芋芋給了票,我都好久沒見過她了。”
謝葭算了下時間,他知道這個機會對林雲秀多重要。
“這麼晚了,你們先吃,我這邊基地有晚宴,幾點我十點過來會不會晚我知道了你們慢慢聊。”
掛了電話,他心情又更好一點,回到廚房,發現水槽裡堆了幾捆沾著泥的大蔥芹菜,切菜的小工把砧板揍得篤篤響,他捲起袖子開水,揪掉一張蔥皮,腰間突然被戳了一下。
可惜他腰間沒有多少癢癢肉,因此只是十分茫然地看過去,陳小工一聲不吭,揍砧板的聲音變小了。
說是晚宴,其實並沒有那麼上流,還好之前清理的雜物間有張大桌子,前段時間被搬下來用作公司人過來的臨時辦公桌,現在剛好坐下這一大堆人。
陳青藍擦乾淨手坐下就吃了一口,頓時什麼都明瞭了:“許嘉欣,我現在原諒你說我點的蝦餃係蝦包。”
許嘉欣試圖從桌子底下踩他的腳——不知道廚房發生什麼但陳青藍一定沒憋好屁,面上一派和諧友愛:“你懂我啦,捍衛蝦餃正統,我廣義不容辭嘛。”
陳青藍根本懶得揭開她的乖女面紗,他吃吃喝喝聊聊笑笑,謝葭在邊上默不作聲就著他的吃相干掉半籠蝦餃。
今夜,雕牌啤酒送來了慶祝裝四箱原漿,沒人能逃脫這場酒桌文化。
大概家長都知道陳青藍是二老闆,吃到一半就向他敬酒,詹湛更是涕泗橫流,狠狠噸了五杯兌飲料二鍋頭之後開始跟許爸爸稱兄道弟。
“我家這個頂心杉哎呀,終於找到份好工,老闆好人好相,我都不會用那個投屏看比賽讓你表哥弄大家一起看,爸爸真係好驕傲”
“嗚嗚嗚我們藍寶真的很好的,每次摸他頭我都中刮刮樂,現在到了s市他直接帶我財務自由,老哥哥你開啟手機點點關注”
幾個女的倒比較冷靜,沒喝白的就代表尿完無事,只是每個人從陳青藍身後路過的時候都從心地摸了一把他的白毛。
搞到最後陳青藍都懶得反抗了,紅著臉主動把腦袋往女長輩手上靠:“阿姨摸!明天去刮彩票,中頭獎!”
陳青藍其實酒量很好,雖然他自己不覺得,他一喝酒就上臉,但從來沒真正失去過意識,他還以為別人也是這樣,只是喝完就困了。
總之他是衝著把自己灌醉的劑量痛飲的,職場得意情場失意讓他這個清純小男孩感慨萬千,本想吟詩兩首,但最後只是淪為了人們的白毛玩偶,被揉了頭髮捏了臉蛋和耳朵。
只有謝葭滴酒未沾,儲存了一些同事的道德。
許媽媽一邊捏他一邊還要感慨:“我最早就想要一個這樣細仔,乖乖仔。”>>
許嘉欣大怒:“媽媽那我算邊個,隔壁鄰居咩?”
許媽媽假裝無事發生:“你係邊個?我嘅乖女咯。”
她的溫暖的手就脫離開陳青藍燒紅的臉,去握嗔怒的女兒的肩膀。
她轉身走的時候,謝葭看見陳青藍微微瞠大了眼睛,幾乎看見睫毛根根分明,瞳眸清澈見底,但又很快恢復平靜。
像被人摸了兩把又不要的流浪狗。
接著他又努力地喝酒,把自己灌得趴在椅背上。
以往的保護神詹湛自己還要人照顧,謝葭不做他想就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你臉很燙,回去休息吧。”
謝葭待會兒有約,不近酒色。
陳青藍笑了,嘴角甜蜜地勾起來:“謝謝哥——真的好靚仔,南方有佳人——遺世而後面怎麼唱啊”
不想再丟人,謝佳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