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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吃不下這個”
“那你想吃什麼?”
詹湛幹嘛把謝葭叫來呢?陳青藍憂鬱地想,早知道自己乾脆一點去哄他就好了。
陳青藍今天下午順便想了一下,感覺自己確實沒理,謝葭本來就是個比較有分寸感的人,還有潔癖,忍受陳青藍用他的東西穿錯他的衣服一次兩次還好,事已過三,他炸毛也挺正常的。
但誰想在暗戀物件面前這麼狼狽呢,雖然這個暗戀物件總是冷若冰霜,脾氣也不是特別好,但夢中情人的缺點越多,得不到的遺憾就越少嘛。
他心裡想著要不要現在道歉,隨便扯了一句:“烤冷麵吧,等會我們回去看看路上有沒有”
謝葭點點頭,放下勺子,站起來穿外套,示意他坐下:“我去買,你先吃,剩下打包帶回去當夜宵。”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超過兩分鐘,他人已經離開包廂。
陳青藍坐下來,這下是真的有點迷茫了。
最後折壽撿漏的米其林三星沒吃幾口,二十塊加腸加蛋加芝士加蟹柳的大滿貫烤冷麵倒是被陳青藍幹完了。
吃完了口渴,謝葭知道他的速食胃口,從便利店給他帶了兩罐菠蘿味飲料,陳青藍噸噸喝了兩罐,隨後就靠在椅背上發呆,臉頰微紅,一副神飛天外的模樣。
謝葭是在結賬後發現他走不成直線的時候意識到不對的,轉過易拉罐上的成分表一看,菠蘿味飲料賣區區的七元一瓶,居然好心到新增了7濃度的酒精。
更離奇的是,陳青藍居然這也醉了。
本來想早點說開,結果一拖再拖,真是一錯再錯。
好在比之前喝的啤酒低點,看起來還是有點意識,謝葭拉著他的手,上車後跟他一起坐在後排。
陳青藍紅著臉,腦袋在奧迪a8的平穩駕駛下晃晃悠悠,謝葭看得心驚,伸手把他的頭摁在了自己肩膀上。
人閉著眼睛,突然很小聲地問:“哥你還想走嗎?”
謝葭回過神來,注視著他低垂的睫毛,“我以為你們不打算留我。”
陳青藍安靜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怕你不想留,我不敢問你。”
像條擔心自討沒趣的小狗一樣。
還是鄉下家養的那種雜毛小狗,臉蛋和耳朵都熱乎乎的,明明比任何昂貴品種也不差什麼,卻總是小心翼翼的。
謝葭沉默著,沒有給他這個問題的答案,片刻後,陳青藍的睫毛不動了,他的耳朵從謝葭肩膀上,毫無阻礙地滑過胸膛,最後掉在謝葭腿上。
謝葭的聲音低得似乎只有自己能聽清了:“陳青藍,我是不是沒什麼資格為你隱瞞我而生氣?”
他的手在空中遲疑片刻,輕輕揉了一下這顆毛茸茸的幽靈水母腦袋。
酒店門口下車,謝葭一手拎著打包袋,一手拎著陳青藍,活像同時承包了餓x麼和滴滴打人的窮困殺手,他先把看起來像是被推醒了的陳青藍送回房間,看著他軟綿綿地掏渾身上下的口袋,謝葭等了半分鐘,最後只能自己動手,從陳青藍牛仔褲兜裡抽出耳機和一大串鑰匙房卡。
“你能自己洗澡吧?”門開了,謝葭對他確認。
陳青藍點頭微笑,伸出手。
謝葭以為他還不忘自己的耳機和鑰匙房卡,心下稍安三秒,直到陳青藍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臉。
力道很柔和,微涼的指尖珍惜地擦過他的鼻樑鬢角,是那種臨死之前摸親人的摸法,一邊摸一邊暈陶陶地胡說八道。
“哥你來當我哥吧,你真的長得好帥姑姑不要我了,詹詹要結婚”
謝葭忍下了職場性騷擾,只是一把捉住他的手,做總結是他的習慣,拋去這些話帶來的那點心亂如麻,他開口:“停。陳青藍,我今天是想跟你解決一個問題,有關你隱瞞我們你是老闆的事實,對我的作為袖手旁觀,我覺得你這樣很傲慢,但是我現在覺得,是我想得太多了,以我們的交情,我沒有資格向你索要說法,道歉更是但我真心希望,以後不要有穿錯衣服這種事了”
太帥了,走廊的死亡頂光打下來,謝葭的鼻樑顯得更漂亮,雙眼皮和唇線像找米開朗琪羅割的,讓人生氣這世界上究竟是誰在拉低國人平均面部摺疊度啊。
陳青藍靠在門框上,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目光虛虛地看著他好半天,對這女媧畢設滿意地看了又看,直到聽到後半句,他才像個被觸發關鍵詞的機器稽核一樣,敏銳而愚蠢地啟動了自己的服軟機制。
“我不是故意的”
他垂下頭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