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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殘酷的社會,但如果是藉助林芋的關係,她差不多也就相信了。
芋芋總是很厲害的。
“這樣啊,”她含著下巴,溫和地對林芋說,“芋芋,謝謝你呀,就是經理這個職位會不會有點太大,小葭他還這麼小呢。”
林芋就接著向她解釋這個職位只是聽著好聽,其實不算什麼管理層。
林雲秀是上一輩的金絲雀,對職位還停留在國企工廠之類的層面上,認認真真聽了才放下心來。
做母親的總是這樣,既怕孩子得不到磨練長不出翅膀,又怕風浪太大摧折他的光芒。
謝葭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反駁對他能力的質疑,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而林雲秀能發現這種目光,然後有些迷惑地想。
“你好像變了好多。”
謝葭問:“是壞的變化嗎?”
不,從前你很冷漠,特別是之後,你憤世嫉俗,我真怕你會做出不好的事。
但是現在,她的孩子好像受了一點磨礪,讓他愈發沉靜,眼睛裡不再是憤恨燒身的毒焰,而是一種被精心打磨的鋒銳鬥志。
“不是,”於是她笑了笑,“是好的變化。”
“讓媽媽為你驕傲的變化。”
【作者有話說】
媽媽,那可是jld啊()
和hn的比賽打得有驚無險,都是一路拼殺到現在的隊伍,要說水平特別拉也不至於,謝葭考慮陣容拿了三把不大擅長的火力壓制,齊小茗兩度救火,最終打了個2:1,打完雙方心情都還不錯。
尤其jld,打完比賽還有兩天休息,以準備勝者組決賽,導播切鏡頭的那一刻,許嘉欣立刻抱起自己的外設往外衝鋒——今晚食花膠雞火鍋,她必將從竹蓀吃到最後一口湯。
收拾好外設,謝葭站在門口等陳青藍——看著他磨磨唧唧地纏好外設線、裝包、背起包,他正把抱胸的手放下,要轉身等他追上來同行,隨即面前倏地閃過數道人影。
是hn戰隊的藍色隊服,從身材髮型上來看,應該是中野下,三個人嘻嘻哈哈你推我搡地擠到陳青藍面前,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扯了下衣襬,笑著問:“陳青藍,r哥問你今天晚上有安排沒,要不然跟我們一塊兒去慶功宴?”
這可奇了謝葭的怪了,勝者組決賽都沒打進就開慶功宴?
陳青藍倒習慣,笑著回答:“去不了啦,我們戰隊今晚上去吃花膠雞火鍋,小洋房呢,你剛看見heart沒?她吃好多天外賣了,剛剛插翅膀飛出去的。”
“今天實在不行啦,”他把單肩包一挎,笑容是勝者組決賽首發的陽光燦爛,“你跟r哥說,改天等我們淘汰了我也請你們。”
“那好吧,”眼鏡哥不怎麼懂人情世故,也沒吃明白這個不軟不硬的釘子,“我回去跟r哥說一聲。”
他說完,又偷覷了幾眼靠在門邊的謝葭,離開的時候也對神色莫名的謝葭點了點頭:“jia哥再見。”
電子競技,強者為哥。
謝葭:“再見。”
他到底沒忍住,在陳青藍若無其事碎碎念往外走的時候問:“你們很熟?”
陳青藍:“車沒開走吧不熟啊。”
按理來說陳青藍接著就會像個新手引導一樣絮絮叨叨地把話全倒出來,但這次並沒有,他身披輔裝走三關,他一心只想花膠雞,步子邁得飛快。
許嘉欣早已飢腸轆轆地在車上陰暗爬行,數次奪取方向盤跑路不成已使她像條鹹魚一樣虛弱,見陳青藍健步如飛,反觀謝葭步子慢吞吞,竟也指鹿為馬欺軟怕硬,大喝一聲飛身撲上,與他戰作一團:“好你個慢仔,拖累爹地罪該萬死!”
話已出口,額頭已經被謝葭摁住,只能空中毆打陳青藍面前空氣數百招,恨她家傳南拳抵不過謝某一隻猿臂。
吃花膠雞火鍋的時候,陳青藍給他哥夾了半盤自己猛刨一碗才講起所謂的r哥:“就是當初出來單幹搞直播掙大錢搞了個戰隊的那個r啊,誰懂啊,當初對我愛答不理,現在”
許嘉欣捧著碗喝湯:“現在你仍然高攀不起的啦。”
齊小茗皺眉:“他不是一年虧一億?”
陳青藍震驚:“直播間說的你也信,他還說他一年賣出七十億包衛生紙,全國的屁股都讓他擦了?”
蘇子邈:“噗嗤。”
所以r找陳青藍是為什麼?
謝葭咀嚼著放溫的竹蓀,心想。
該不會是要挖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