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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塊營養費勸好好學習,說以後別聯絡了,對方也裝乖說好,結果過了一段時間在朋友圈看見對方發撩騷資訊,什麼一米八白襪大學體育生,圖片赫然是個成年男人。
陳青藍現在還不敢跟直播間的粉絲說,以至於現在哪怕看見彈幕中令人眼前一黑的男高x陳青藍髮言,也只能咬牙嚥下被電信詐騙的苦楚。
“捐助一八八貧困體校兒童?”許嘉欣大開眼界,“我求求你了,你別搞gay了,兩千給我,我讓你做全jld最幸福的男人。”
陳青藍在哥面前二次大丟臉,硬著頭皮反駁:“別管,這是我的命。”
齊小茗抱臂冷笑:“被男人騙一輩子的命?”
說不過就擺爛,陳青藍往後一癱:“哎呀這不是沒人帶我上分嘛,男高騙我,茗茗厭我,讓本就絕望的我雪上加霜,直到遇到人生中的第七束光”
他看向戴著耳機宛如聾人的謝葭,深情告白:“有了哥,我的心才算定了下來,山不在高有哥可棲,水不在深有哥則靈。”
“我算是明白了,家裡有個熱乎乎的ad比什麼都香。”
許嘉欣:“嘔。”
齊小茗:“嘔。”
謝葭已經習慣了,眼睛都不抬,就當沒聽見,他接受了隊友都是一群奇怪的人這回事,只要她們能專心打電競,什麼胡言亂語都可以無所謂。
他直不直他自己心裡清楚。
【作者有話說】
有些事情不可以輕易習慣啊喂!
一旦開始探討直不直這個話題就說明你並不清楚()
對線,補兵,預判,操作,謝葭很快投入進去,但不可避免地,他也分神了。
回家?
陳青藍之前說的沒錯,他的的確確和這個圈子的人格格不入,因為在十八歲之前,謝葭都過著一種類似苦行僧般的生活。
《神史》前兩個賽季的登入介面是純黑色底,兩邊各是當賽季的主打新角色,左下是擰胯揚腿、肌肉賁實的怒目男金剛,右上是拔劍出手、瀟灑飄逸的女劍仙紅與藍的火焰碰撞在一起,毫無疑問這是家長最痛恨的那類暴力血腥的電子鴉片。
非常精緻的立繪,輕易點亮了謝葭的眼睛,年輕的孩子總是很難抗拒這種東西,電子遊戲,漫畫動畫,比起書本總是能更輕易地吸引目光和輸出內涵。
那時候謝葭對端遊的瞭解還停留在4x99和機房自帶的打字通,他打字很快,當然倒也不是對外界一無所知,畢竟國內的遊戲漫畫是洪水猛獸,大部分外刊卻懷著相當理性的態度看待。
他鬼使神差地坐下,隨後一頭紮了進去。
講究面子的男人,明面上會表現得多開明,私下裡就有多壓抑,很長一段時間謝葭睡不好,因為他聽見父親的暗示,母親的痛苦,夜晚焦慮的踱步聲,白天面孔上的憂心,路已經鋪好,不會管他想不想要,甚至有親戚上門指責他胡作非為,拿父母的努力開玩笑。
同學朋友也不理解,他是要出國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出國自由後再玩呢?
可是對他來說,有些東西不是自由,是拋棄。
他試了一個月,隨後延到一年,但青訓一年之後,他不得不直面父親的重壓,這一次不是休學,而是徹底的退學。
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沒有家了,只有一個糾纏到底的反對者。
戰隊可以為優質的選手破很多例,好比最常見的改年齡等,但他們不會在強烈反對的家長連番轟炸之下,還能堅持收下一個年齡已經不小的,名不見經傳的選手。
他運氣也不好,沒趕上什麼大俱樂部缺人一咬牙如何如何的事情,《神史》的職業戰隊體系已經相對完善了,十四五歲的年輕孩子比比皆是,什麼樣的小天才都得排隊看飲水機,到了年紀都未必有蘿蔔坑給他們栽。
其實謝葭現在還很奇怪,jld是根本沒有接到電話,還是老闆實在過於傲慢,根本不將中年男人的瘋言瘋語放在眼裡。
但他也不會去問,不論是什麼樣的答案,只要結果是他得到了機會,他不在乎過程的曲折和意外。
可能這就是他從“吃苦教育”中學到的。
他這樣想,如常開啟了直播,陳青藍已經上了至尊段,現在已經無法匹配雙排了,沒有陳青藍引流,謝葭話又少,他的直播間裡也漸漸褪去了熱度,只剩一些固定舔顏和學操作的觀眾。
他也不是很在乎。
只是片刻的恍惚,直播間的觀眾都沒看出來,恐怕只有他對線的那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