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偶遇李林甫(第1/2 頁)
要不是穿越者,李亨這餅還真極有誘惑力。
畢竟李亨是太子,未來的皇帝。
這餅彷彿就在說:保住我現在的太子位,未來就是你的。
李亨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句話呢?
老闆不會無緣無故給員工畫餅,還不是想你把乾貨都拿出來,然後把床和被子都搬到公司裡去,把公司當家。
李倓說什麼以後做個清閒太子,李亨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這大唐皇室的權力鬥爭,從開國以來,就沒有消停過。
清閒?
清閒久了,我這太子位恐怕就沒了。
有多少人覺得很多人是把自己作死的,完全沒有必要。
但是,當真的坐到那個位置的時候,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例如有人覺得李隆基的一系列操作都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如此腦殘。
又萬分不能理解締造了開元盛世的他,為何晚年如此昏庸信任安祿山。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在皇帝眼裡只有兩種人:已經動手造反的和還在觀望的。
李亨的心態也很簡單:我可能隨時被換掉,我必須得做點什麼。
哪怕李亨知道做的多,錯的多,但那種焦慮,就是在日夜纏繞著他,讓他稍微覺得有點機會,就立刻雞血滿滿。
權力可以異化一個人。
人的理性在慾望和恐懼面前,一文不值。
如果一個人認為自己上一定比他更穩,那這個人大概從來沒有體會過權力帶來的快樂和焦慮感。
李倓彷彿沒有聽懂李亨的餅,他說道:“以阿耶的德行,將來必然繼任大統。”
“但眼下李林甫要置我於死地。”李亨語氣中終於有些驚恐了。
他忍不住了,自從韋堅和皇甫惟明被抓,他就整夜整夜失眠,不斷說服自己李林甫抓不到自己的把柄。
但現在韋堅的弟弟把他捲到了這件事裡,上午被聖人大罵了一頓,他感覺到了一場政治風暴。
前太子李瑛可是被賜死了的。
李倓鎮定自若地說道:“阿耶只管按照我說的做,不會有事的。”
“你沒有其他辦法了?”
“這就是最有效的辦法,難道阿耶還在捨不得韋堅?”
“我是擔心聖人大怒,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不會的,阿耶若再猶豫半分,可就晚了。”
“知道了,我今日便再去覲見聖人。”李亨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對了,阿耶,能不能借我點錢?”
“你要錢作甚?”
“買一些用品。”
“宮裡每個月都會給你撥發,不夠用?”
“不夠。”
“你一天到晚到底在作甚?”李亨用一種看敗家子的目光看著李倓。
“借一些給我,肯定還。”
“要多少?”
“一千貫。”
“稍後我讓李輔國派人送到你那裡。”
“多謝阿耶。”
當李倓出來的時候,李俶(chu)和李儋還在外面恭候。
看見李倓後,李儋那眼神別提有多恨。
李輔國說道:“大郎,二郎,殿下在裡面等候你們二人。”
兩人匆匆進去。
李倓嘆了口氣,現在朝堂上必然有諸多聲音對太子不利,李亨猶如驚弓之鳥,不知所措。
這也正常,大唐的政治鬥爭從來都是流血的。
今日可能還高高在上,榮華富貴,明日便被貶下去,徒步千里,死在被流放的路上。
現在裡面父子三人內心大概都很焦慮。
圍堵李倓淡定自若,因為他知道,李隆基並不想殺太子,只是想讓他老實一些。
無論李林甫怎麼攻擊,最後到李亨的廢除問題時,李隆基都會收斂住。
騎上馬,剛出興慶宮大門,卻看見前面有穿著官袍的人騎馬向這邊行來。
待雙方走近的時候,李倓立刻認出對方來了。
一個是御史中丞楊慎矜,另一個正是權傾朝野的大唐首相李林甫。
這副身體的記憶裡是有的。
李倓倒是想起來,上一次從興慶宮出來也見到了,只不過當時見到的是李林甫的馬車。
其實唐人大多數時候騎馬,從上到下,都喜歡騎馬。
《新唐書輿服制》記載:貴賤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