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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板一郎淡淡的說道,沒有解釋緣由,只是上前一步走到月光下,一雙眼睛探究的看著戶川徹,幾秒之後又扯出一個略帶擔憂的笑容,“港/黑的人已經離開,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血止住了,還有走回去的力氣。”
戶川徹說道。
工廠外的喧嚷聲因為隔著一堵牆模模糊糊的,像是電視劇裡的背景音效,反倒顯得工廠內越發的安靜,兩人的話語盪開輕微的回聲。
那個骨瘦如柴的人就躺在戶川徹的腳邊,伶仃的腕骨碰到了戶川徹裸/露的腳踝,身體的溫度就這麼順著相貼的面板傳遞過來,於是戶川徹得以知道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他身邊切實的躺著一具溫熱的“屍體”。
但是這般詭異的情況,戶川徹心中隨之升起的不解、困惑、警惕,卻在看清柴坂臉的那一剎煙消雲散。
就像是攻略遊戲中,有人用修改器作弊強行把信任一欄的數值修改為一百一樣,戶川徹此刻忽然覺得將自己的性命託付出去也沒關係,心中充斥著一種對柴坂近乎盲目的認同。
眼前這個人說的話值得信任。
他說沒事就是沒事。
聽他的話。
不要追根究底。
各種想法憑空出現在戶川徹的腦子裡,他看著眼前被月色籠罩的柴板一郎,下意識露出一個信賴的微笑,“我明白了。”
信賴他。
聽從他。
膜拜他。
戶川徹向前一步,像是要和柴坂一同離去,卻又在下一刻猛地止住腳步。
不對!
戶川徹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低下頭,整個人埋在陰影裡,瞳孔因為相互交戰的兩種思緒而不斷顫抖,最終搖搖欲墜的理智破開迷障掙扎著佔據了上風。
他不著痕跡的按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尖銳的疼痛帶來了一瞬的清明,令他拋棄那種迷障一般的盲目信賴,儘量將思緒聚焦在腳邊忽然乾癟下來的那個人身上。
這是柴坂一郎的異能。
冷汗自戶川徹額角淌下,將他的黑髮打溼成一縷一縷,蜿蜒的沾在臉頰。
攻擊他人。
控制神智。
治癒自身。
但一個人怎麼會有三種不同的異能?
還是說——這是同一種異能的三種不同表現形式?
啊,對了。
還有血液。
柴板一郎異能發動的必要條件是要人服下他的血液。
所以血液是必要的媒介。
戶川徹有些脫力的靠在牆上,柴坂一郎像是意識到了不對勁,正緩步向他走進,戶川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抬頭看。
“還能動嗎?我們回去吧。”
“嗯。”戶川徹聽到自己低聲應道,直起身邁開了腳步。
所以他的異能到底是什麼?
到底哪種東西有這三種表現形式?
戶川徹直覺自己必須儘快想出來,不然之後柴坂一郎的異能肯定會阻止他去探究這個問題。
此刻兩人已經快要走出工廠,戶川徹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踩到了什麼,腳下的觸感軟彈的有點噁心。
他後退一步,低下頭,發現地上有一隻死去的螳螂。
夜風拂過戶川徹有些潮溼的髮梢。
他定定看著地上的螳螂。
這一刻,他明白柴坂一郎的異能是什麼了。
是[寄生]。
就像寄生在螳螂體內的鐵線蟲,或者寄生在螃蟹身上的蟹奴一樣。
前者的幼蟲會進入螳螂體內發育生長,發育到一定程度後會誘使寄生體尋找水源,使自身能離開寄生體進入水中□□產卵。
後者會寄生在雄蟹身上,使雄蟹失去生殖能力,並以為自身為雌性,成為蟹奴沒有思想的“代/孕母親”。
以上二者都有兩種表現:從寄生體汲取營養壯大自身,以及一定程度上操控寄生體的思維。
所以柴坂一郎的異能不是表現為攻擊他人、控制神智、治癒自身三種。
而是以血液為媒介,使服下他血液的人成為寄生體,而他則能透過汲取寄生體的生命力來治癒自己的傷口,同時還能讓寄生體對他產生一種盲目的信任。
所以他在發覺“戶川徹被港/黑的異能者控制”的時候,讓戶川徹服下他自己的血液,為的就是想要用他的異能來覆蓋港/黑的控制異能。
如果是這樣的話——
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