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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睿康蹙眉道:&ldo;你在做什麼?&rdo;遙遠心想不好,萬一譚睿康以為自己在偷趙國剛的東西,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這種事不能瞞他,得說清楚,說不定還能多個同盟軍,旋即拉著譚睿康,說:&ldo;你聽我說,來。&rdo;遙遠把譚睿康拉進他的房間,隨便取了兩本練習冊一本塞到譚睿康手裡,自己拿著另一本,小聲說了經過。譚睿康逾發迷茫了,不知道遙遠把練習冊塞給他做什麼,接下來遙遠所說的內容令他的表情更加複雜。&ldo;所以我得查清楚。&rdo;遙遠道:&ldo;不知道哪個女的想騙他的錢……&rdo;&ldo;等等。&rdo;譚睿康焦急地說:&ldo;小遠,你聽我說,你不能這麼對姑丈,知道嗎!&rdo;遙遠:&ldo;什麼啊!就算有人喜歡他也不可能是真心的,全是為了他的錢!&rdo;房間門突然推開,趙國剛道:&ldo;小遠?你在這裡?&rdo;遙遠蹙眉道:&ldo;你幹嘛!敲門好嗎?&rdo;譚睿康嚇了一跳,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遙遠又低頭對著準備好的偽裝練習冊,朝譚睿康道:&ldo;第七題你選的什麼。&rdo;譚睿康看了一眼,條件反射道:&ldo;d。&rdo;同時暗道原來練習冊是偽裝!遙遠真是個人精,太聰明瞭!趙國剛根本沒發現兩人手上的練習冊一本是語文一本是英語的,點頭帶上門出去,不敢打擾他們,門一關上遙遠就把練習冊扔開,朝譚睿康小聲道:&ldo;你聽懂了沒有啊!&rdo;&ldo;不不。&rdo;譚睿康說:&ldo;小遠,你聽我說。&rdo;遙遠微微蹙眉,譚睿康想了很久,而後認真道:&ldo;小遠,我以前和我爸一起過日子那會,我很想他再娶個呢。&rdo;&ldo;這叫什麼話?!&rdo;遙遠幾乎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譚睿康說:&ldo;我爸一個人孤零零的,就是沒人願意嫁他,我常常想著給他找個伴,可惜我家裡窮,又帶著我這拖油瓶,還有爺爺奶奶要照顧,都不願意來。你想,當爸的也是男人啊,小遠。他也應該有自己的日子,不然他老了以後誰照顧他?&rdo;遙遠:&ldo;你……&rdo;譚睿康說:&ldo;過去的人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rdo;遙遠起身,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要回房間時忍不住又轉身說:&ldo;你怎麼想我不知道,但那是我爸,我會照顧他!我媽跟我說好了,讓我照顧他一輩子!就這樣!&rdo;譚睿康起身拉著小遠,說:&ldo;小遠,你想清楚,別衝動……&rdo;遙遠推開譚睿康,他簡直要氣炸了,根本無法和譚睿康站在同個角度上思考,氣沖沖地回了房間,反鎖上門。&ldo;小遠!&rdo;譚睿康追了出來,趙國剛出房問道:&ldo;怎麼?兩兄弟吵架了?&rdo;譚睿康忙道沒事,回了房間。遙遠滿腔悲憤無法發洩,只想找點東西來摔,最後吁了口氣,坐下來給朋友打電話。齊輝宇在那邊接了電話,懶洋洋道:&ldo;晚上來我家睡吧?&rdo;遙遠只想找個人說話,聽齊輝宇這麼一說倒是有點想去他家,說:&ldo;你來接我吧,叫上張震,咱們先去荔枝公園門口喝汽水聊天怎麼樣。&rdo;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兩架單車靠在天橋下,張震剛打完球回來,齊輝宇,遙遠,張震三人在夜色下上了天橋上,坐在天橋一側喝可樂聊天。&ldo;有一塊錢麼?給他一塊錢。&rdo;遙遠發現不遠處有個乞丐。齊輝宇彈出一個硬幣,閃著光落在遠處草蓆上的乞丐碗裡,噹啷一響。齊輝宇與張震的家庭都與遙遠有點像,齊輝宇的爸爸搭上了改革開放的末班車,到這個城市來下海做生意,有點錢了就包二奶,與他媽媽離婚了。從前每個月給點贍養費打發兩母子,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的玩。遙遠知道齊父開的那種叫皮包公司,屬於改革初期註冊個公司就能去貸款騙錢拉合夥人的那種,根本沒什麼實際生意,97年金融危機的時候隨市場大流破產,再給不起贍養費,人也跑得沒影兒了。剩下齊輝宇的媽媽在一家公司當會計,帶著他過日子。張震的父親則喜歡打麻將賭錢,小時候家裡常有家暴,父親輸錢了就吵架繼而動手打他母親,更連著好幾天不跟他說話。贏了給他幾百,輸錢的話連著半個月不給他一分錢生活費也是常有的事。張震的錢時多時少,平時不敢找他媽要錢,還要養個女朋友,大部分時候花光了就找遙遠借,當然是有借無還。遙遠一個人等於是養活了一大幫兄弟。齊輝宇聽了遙遠的話,說:&ldo;你哥腦子被門夾了麼